咯吱一声,静室的门被一双白皙无比的手轻轻推开。可能是由于在黑暗的环境中待了太久,他有些不习惯刺眼的光芒,拿手遮在眼前,微眯着眼,才是适应,这人不是刘芒还能是谁?
刘芒在静室中待了两个多月,不仅将伤势全都恢复,还从筑基中期突破到筑基后期,实力更上一层楼。
不仅如此,他还炼化了极火莲花,变成一枚珠子坠入丹田之湖中,以后遇到强敌肯定能派上用场。而且刘芒还激活了血脉天赋,以后的修行只会事半功倍,如此多的好处加起来,就算与敖烈的这场惨烈之战险些死掉,似乎也值了。
现在的刘芒若是再与敖烈交手,一定不会被逼到那种程度。刘芒刚想到敖烈,敖烈便来了,倒是赶了个巧。
敖烈见到刘芒没事,愁容顿时消散了一些。他刚要上前一步,又停下了,对不起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刘芒竖起手掌给挡了回去。
“既然是比试,就应该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有这样的觉悟,所以抱歉的话就不必说了。如果你这次是来要回那朵极火莲花,恐怕不行,我现在也拿不出来。”刘芒笑道。
敖烈见刘芒笑,尴尬一笑,道:“既然那极火莲花已经被你炼化,我自然不会要回来,就当是赔罪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喝酒去吧,顾家存了不少好酒。”刘芒走过去揽着敖烈的肩膀向前走去,敖烈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也恢复了正常,刘芒这么做就说明比试的事他不计较,已经过去了,二人还是好朋友。
心结一解,敖烈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内疚,在酒桌上杯到即干,豪爽无比,至于满桌子的菜,则是一口未吃。
在碰杯的时候,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刘芒的手,顿时感觉到了如羊脂般的滑腻,吓的酒醒了大半。
“你这皮肤,怎么比女人还滑腻?真应该去东海历练一段时间,保证让你重新拥有阳刚之气。”敖烈呵呵笑道。
“废话,你褪一层皮,新生的肌肤能不滑腻吗?”刘芒没好气的说道。酒桌上就他和敖烈二人,所以说话也不必顾忌什么。
提到褪一层皮这个话题,敖烈又尴尬的恨不得借着酒劲滑到桌子底下去。为了不让气氛冷场,敖烈突然想到东海有人对自己下毒的事,便说了出来。这些话他也只能和刘芒说,因为刘芒相对东海来说是外人。
“你对胡阐应该保持警惕。”刘芒说完这话就闷口喝酒。
在敖烈提到当时只有敖烈、敖琴和胡阐时,他就确信这事一定是胡阐所为。胡阐的心胸狭窄他早就知道,没想到去了东海后反而变本加厉。再推测一下胡阐当时的想法,他就越发苦闷了。若是胡阐暴露,一定会祸水东引到自己身上。
而自己那时候正在疗伤,有口难辨,事情立马会比现在糟糕百倍。
敖琴可能也猜到是胡阐所为,刘芒之前隐晦的说过一句胡阐不可信。而那侍女的死亡也极其可疑,很可能就是敖琴自己做的,她本就没想彻查下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敖烈虽然有时候很粗狂、大神经,但刘芒只说那一句话便足够了。他将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就捏碎了,扎的手掌鲜血淋漓。
“我建议你还是去水军待一段时间吧,一来为了避嫌,二来也没必要和他彻底翻脸。若是在龙宫中都要时刻防备,未免会活的太累。再过几个月,天宫开启,我们便一起去中三天,我们的世界他不懂。”刘芒随意的说道。
话题进行到这里已是败兴,这酒便没法再喝下去了。敖烈有些醉醺醺的离开了顾家,来时忐忑不安,去时却如蛟龙升天。
这点酒对于刘芒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心中的郁闷难解,世事永远无法向自己预期的那样发展。
若是刘芒当时和敖琴摩擦出火花,就根本没胡阐什么事。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覆水难收。这种郁闷在刘芒心中没有存在多久,便被另一件事所替代。
“门派评比?我们也要参加吗?”刘芒看着胡妃儿。
胡妃儿点点头,说道:“狐门虽然已经没落,但好歹还有几个人。这次门派评比在龙虎山正一教,每五年一次,我师傅肯定也会出现。这些年她行踪飘忽不定,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但这么重要的场合,她肯定会来。”
“你师傅是什么境界?”刘芒好奇的问道。
胡妃儿没好气的敲了刘芒一个爆栗,板着脸道:“没礼貌,什么叫‘你师傅?’你忘了你也是狐门的弟子了?你是我徒弟,我师傅自然是你师祖。不过你也可以直接叫她掌门,她的境界应该是结丹期,具体结丹期的哪一阶我就不太清楚了。”
“结丹期?”刘芒完全忽略了胡妃儿的那个爆栗,震惊的无语。
放在以前,结丹期只有四大派存在,狐门怎么会混的这么惨?不过现在结丹期似乎不怎么值钱了,就连凌天都突破到了结丹期。
而四大派的中坚一辈,金丹派的白帝、全真教的玉灵真人都突破到了伪丹期,成为结丹期强者是迟早的事。
洞府中的仙灵树直接一下子拔高了修行界的一批人,或许再过一二十年,结丹多如狗,筑基满地走,恐怕也不过分。
胡妃儿像是知道刘芒在想什么一样,又敲了刘芒一个爆栗。刘芒想躲可是没躲过,他虽然突破到了筑基后期,可是胡妃儿却是筑基末期,没躲过,差一阶就是差一阶。
他羞赧的看了胡妃儿玲珑的娇躯一眼,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