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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柔脸颊的肌肉扭曲地抽动了一下，笑意敛下，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少鸣，你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之前顾汐的事儿，你已经做的够过火了。”纪少鸣也无意再和她玩儿什么弯弯绕，“我之前已经和萧言谈过，只要你收手，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可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
他看着白穆柔，真的是又无奈又心疼：“妈，你就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不行吗？！”
“你去找过萧言？！”白穆柔根本就没有把纪少鸣劝她的那些话听进去，而是抓住她在意的部分紧张地问着，“你和他说什么了？！现在不管他怎么查的不可能会查到我身上的！你可不要在他面前乱说什么话！”
纪少鸣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把萧言看的太简单了，他能坐到萧氏总裁的这个位置，难道只是凭着他身上的血脉吗？他不傻！”
白穆柔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甚至直接冲上前去一把拽住了纪少鸣的手臂，“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和萧言说什么了！”
纪少鸣垂眸看了一眼她拽着他手臂的那只手，目光复又落回她的身上，眸光幽深沉静：“该说的什么都说了。”
这话出口，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白穆柔攥着他手臂的手猛然收紧，甚至都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
他知道这么说一定会刺激到白穆柔，可是到了现在，也确实该让她认清楚现实好好的清醒一下了。
“不止是萧言，还有顾汐。”纪少鸣继续说着，“她也知道了所有的是事情，包括是你绑架软禁了她，包括是你策划了那一起化工厂的爆炸，也包括……你是她的亲生母亲。”
白穆柔蓦然瞪大了眼睛大声喊了一声：“我不是！”
“血缘关系是没办法否认的。”纪少鸣看着她那惶然失色的脸，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一直以为，那时候我还小，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其实……我都记得。”
“我知道，是因为我，你和我爸才阴错阳差的在一起的，也是因为我，顾汐才失去了母亲，更是因为我……当年你腹中那个原本该姓安了孩子，被改了姓，成了我妹妹……”
白穆柔死死地咬着牙双目赤红，猛然一把甩开纪少鸣的手：“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你曾经是安铭的妻子，后来跟着我爸来了帝都，所以抛弃了安铭，也抛弃了顾汐。当年安铭之所以会出事，是因为你派人追杀他……之所以后来他被救下，也是因为你心里多少还顾念着那么点儿曾经夫妻的情分。”
“顾汐她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可馨和我没有半点儿的血缘关系，她是顾汐的亲生妹妹。”
“够了……”白穆柔失控地猛然甩开他的手，“你不要再说了！”
纪少鸣看着她痛苦，自己心里的也不好受，可这种时候，又必须要维持着面儿上的平静，继续说道：“我到现在也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做绝到这种地步。你说的苦心，我也一直不能理解。”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萧氏，为了我……那就当我求你！收手吧，我实在是不想看着你越陷越深！看在顾汐是你亲生女儿的份儿上，看在，她腹中的孩子也是你外孙的份儿上……”
“我让你闭嘴！”
白穆柔高高扬起手，那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纪少鸣的脸上，打地他偏过了头去，脸上登时浮起了鲜红的巴掌印。
白穆柔急喘着气，身子都在哆嗦着，脸色惨白的难看。
她也知道自己已经失态了，可纪少鸣说出那种话来，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你给我记住……我虽然只是你的继母，但毕竟也是你的长辈！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话！我要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纪少鸣抬手擦去唇角的血沫，转过头来正视着她。
白穆柔看到他脸上那巴掌印和被打的破皮的嘴角时，身子不由一颤，抿了抿唇，指尖儿轻动了动，像是想要抬手碰碰纪少鸣脸上的伤，但最后还是握紧了拳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也就是说，你不会认下顾汐这个女儿……”
“她不是我女儿！”
白穆柔大声的否认着，因为太过激动，声音都显得格外地尖锐。
纪少鸣浅浅地勾起唇角，却实在不像是在笑：“我明白了。”
“抱歉打扰您了。”他低下头，声音平静地说道，“晚上还要出席晚宴，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他说完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白穆柔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格外地复杂，伸出手似乎想要把他留下，可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纪少鸣没有回头，也看不到她脸上的那些表情，拉开门的时候，他突然顿住步子，哑声说了一句：“无论如何，在我心里，您都和我的亲生母亲是一样的，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白穆柔的脸色不由一变，她总觉得纪少鸣说这话没那么简单，似乎有其他什么暗示的意味。
可等她想要去追问的时候，纪少鸣已经离开了，她面前的，只是一扇被关上的房门。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呢。
白穆柔握了握拳，无力地瘫坐在床上，她是真的没想要，因为顾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