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环视这件寒掺的房子,头顶上涂了白油漆的粉墙忽然掉下一些粉,他呸了一声,更加狠厉的指着自己曾经同甘共苦的太太,“不要说你后悔了,我也后悔,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悍妇!把我的大好前程都毁了!”
与他,往日的一切都好像历历在目,于是愈加后悔当初的行径,但是他始终不会承认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同样,不认错的也有黄太太。
她那样高傲,怎么会容忍一个做错事的男人指着她的鼻子骂?
她叉着腰,抄起杯子往男人脚边狠狠一砸,“你养小三还觉得自豪?做了就别怕被爆出来,这件事如果不是你做的太过了,我会这么激动?当初你还是个小主任的时候我是怎么帮衬你的?我付了我的大好青春去帮衬你,你现在和我说孩子了?是谁当时说有没有孩子无所谓?”
当初黄议员还是一个小小村官,黄太太家里算是那时候的名门望族,两者结合遭到了女方家族的反对。黄太太被爱情迷惑,毅然决然得跟家中断绝来往。后来好在她自幼跟着父亲应酬,手里掌握了不少人脉。这些人脉在日后黄议员勇登仕途起了最大的帮助。也是这时候,黄太太错过了最佳生育时机。
黄议员脸色一遍,过去被人拿来数落,让他有些难堪。
两人僵直了一会,男人想了想,绕过那些破碎的玻璃渣,竟又对女人好言好语了起来,“老婆,过去的事我做的不对,这鞋我认,是我色,是我渣。但是咱俩现在都这地步了,吵来吵去是不是太没意思了?让邻居看笑话可不太好!”
黄太太其实耳根子软,两人吵架,男人服个软也就什么事没有了。
如今,黄议员说这些话,认的错,有些晚了。
黄太太也不好糊弄,直接走一边,清了口嗓子,直接说道,“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黄议员讨着好,声音轻巧,“你让你娘家人帮衬帮衬呗,都是一家人,他们不会见死不救吧?”
“哼!说得倒轻巧,以前是谁撺掇着我跟家里断绝来往的,现在没讨着好就想着他们了,你有脸去找他们,我可没有!”黄太太死活不答应。
而黄议员却嘀咕,“当时还不是看你有点钱有点人脉?如果是村口那村花,再漂亮我也不要!况且再怎么样你也是他家的女儿,能亏待了你么!”
“你说什么?”黄太太并未听清黄议员嘀咕。
黄议员忽地捂住嘴,摇头。
“我说你就别做这些青天白日梦了,改日病好了,没事去找找工作,你还没退休,工作还是可以有的。”黄太太苦口婆心。
黄议员这发不干了,“凭什么我去!你怎么不去,你这副三十多岁的样子更招人看得上吧?”
“你好意思我一个女人养家?”
“你也只会现在和我说,搁以前,你收下的礼还有你手里我的工资,哪样亏待了你?”黄议员依旧存着自己的黄粱美梦,“况且就让你回娘家试一试,万一可行呢?”
看在自家人的面子上,这点儿小忙不会不帮吧?
黄议员说多了话,便开始咳嗽。
别看黄太太平时一副势力的嘴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还是很清楚的,一个甩袖,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黄议员好说歹说,她都不同意,两人险些又这样吵了起来。
“要不,你去找找陆相思,找她认个错,好歹她现在身后有两个大靠山,她心肠好,也不是没追究当年的事吗?和她套套近乎,一来二去,工作这事不就搞定了?你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你这是什么话!”黄太太倏地起身。
这时,门敲响了,黄太太想要说出口的话适时停住。
是房东,她没进门,只是鄙夷的看了眼状似争吵的两人,“我是来催下个季度房租的,你们已经晚交一周了。”
“房东,您,您看能不能想想办法通融通融,我们手上实在没有这么多钱了,还得吃饭生活不是?”
黄太太站在房东身边,就像站在人民币身边似得,矮了一大截。
结果房东看看手表,又看看地上的碎片,没好气道,“我这不是收容所,你们想要住便宜地,可以去天桥下面。我现在要去收其他房费,你们掂量着,下次要是再不给我就报警了。”
“哎,好好好,您放心,您放心。”两人一直点头哈腰送走了势力的房东。
门砰的一声,男人也原形毕露,他收去了笑容,回房前,冷冷地说了句,“如果你不想一辈子看人脸色,就好好想想我的办法,要么去找你娘家,要么去道歉!”
翌日,陆相思接到一个来电,很意外。
当着慕以辰的面,陆相思说的话很简短,“你约个地点,我过去。”
“要出门?”见陆相思坐在床上挂了电话,慕以辰正打算那衬衫的手一停,好奇看着她。
陆相思其实非常奇怪,这个人怎么会找她呢?
她抬头,“嗯,你还记得上次我说的那个朋友吗?她忽然联系我。”
“她说了什么?”慕以辰忽然特别敏感。
空气中有一丝察觉不到的一样。
陆相思狐疑看了眼,摇摇头,“哦,没有什么,就是想叙旧。”
慕以辰解开自己的睡袍露出了自己流畅的肌理,室内充足的光蔓延在他那沟壑分明的肌肉上,每一寸肌理都散发着阳光的性感。陆相思一时看迷了眼,也没注意到慕以辰眼底的沉默。
忽然他把领带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