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一天发生的事,陆相思总是红着脸瞪着一脸悠哉的男人。
几天后,陆相思工作室以俄罗斯经典芭蕾舞剧《睡美人》在大剧院燃起了一片艺术热潮,直至柴可夫斯基的音乐结束,陆相思以一个优美的鞠躬结束了整场演出。
后台。
休息室内堆满了花,有一大波人正推门而入。
陆相思看见了陆相宜还有安言,身后是一众工作人员。
而安言身旁还有一个人,是个女人,长得很美很古典。
“你好,我叫张悦溪,是……是安言的女朋友。”
女人抱着一束百合花,笑得腼腆,她在介绍时便已羞红了脸,她的脸很是小巧,弯眉和如水般的眸子就像是山水画中坐在船头“低眉信手续续弹”的古典女人。她的一笑,就像是含羞的花,在刹那间倾城绽放,白齿樱唇,分开的五官是那么美,可组合起来,陆相思觉得似有那样眼熟。
陆相思还未卸妆,浓浓的舞台装气势正浓,她的样貌也丝毫不逊于这个名叫张悦溪的女人,可是怎么样也做不到她那种如水般的温柔。
“你好。”她接过花,狐疑的目光在陆相宜,安言跟张悦溪身上逡巡着。
她道了一声谢谢,又向后张望,眼中露出失望之情。
慕以辰呢?
她记得早上时候分明把入场券放进了他的公事包,难道他没有看见?
她深怕这种结果,又有一些小失望。
无疑今天的活动对她来说是极具意义的,但凡一切有意义的事情,她都想和他分享。
她失望的眼神收回,深怕陆相宜他们发现。
便又笑了笑,“姐,你觉得刚刚我跳的怎么样?”
她自豪得拉着裙子蹲了身子鞠了一躬,如退场那般,但眼里是满满的自豪和需要夸赞的骄傲之情。
被忽视的张悦溪脸上有淡淡尴尬,她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依偎在安言身边,做尽小鸟依人的模样。
而陆相思故意搭话陆相宜的原因也是在于不理解她和安言之间的情感,可陆相宜就像个没事人似得,上前拥抱陆相思很大方得夸赞,“你值得我骄傲!”
陆相思嘻嘻笑了声,往她身边靠,并轻声问,怎么忽然交女朋友了?”
这话不大不小,周围的几个人恰巧也能听见,陆相思绝对是一个胳膊肘往内拐的好孩子,她认为,安言跟陆相宜那才是天生一对。
所以安言身边出现的这个程咬金,无论长得有多好看,她都无法生出好感。
陆相宜的肩膀在陆相思话音刚落时就变僵硬得一动,她转眼就看向一脸狡黠又扮着纯洁的陆相思。
她心疑惑,有种陆相思已经知道她和安言过往的心思在她脑子里横冲直撞,撞得她脑袋生疼。
而安言更是温柔的表情忽得一凛,也只是一瞬的事情,就像是有人挑拨似得,他隐隐有些不安。
陆相思的一番话更是刻意得挑起了在场人的各种小心思,最为不舒坦的必定是作为当事人且又和陆相宜姐妹不熟的张悦溪了。
她一直得体的笑容也在这一刻倏地皲裂,抓着安言衣袖的手指紧了紧,尽管如此,她还是得体的,看向陆相思的眸光很温柔,她用最温柔的外表保护自己那颗强烈不安的心。
而这些都被陆相思看在了眼里。
不过,跟她无关的人,她向来是不屑的。
她就是这样高傲,同时她对陆相宜也是愧疚的,也希望安言跟陆相宜好好的,那么自己的愧疚便能少一分。
以往不知道实情,她伤心,而现在知道实情后却又得知安言新教女朋友的消息。
这一点,她不能接受!
安言只当陆相思是小孩子,“思思,这些话你应该问我,而不是问你姐。”
言下之意,他怎么样不关陆相宜的事。
陆相宜侧着头,什么也没说,宛若事不关己。
陆相思噘嘴,瞥了眼站在安言身旁小心翼翼的张悦溪,更加彰显出一副小孩子不欢迎新人加入小团体的态度。
甚至,她表现的更加不给人面子,她娇嗔的叫了一声“哥。”然后又说道,“谁都知道你跟我姐从小就青梅竹马,你们的感情让我都羡慕,问谁不都一样咯?”
安言脸色骤然塌了下来,甚至他男人的直觉就这么判定了,陆相思是故意的。
“这些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安言装作镇定,笑了笑。
陆相思耸肩,把陆相宜带到身旁,靠着她,“我可是向着我姐的,哪里别扭?”
要换做以前,陆相宜绝对会感动这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可是现在,别说是安言,就是她,也感受到陆相思的忽变。
不顾张悦溪那张更加惨淡的脸色,陆相宜看了眼安言,又把陆相思拉到一边,拧了把她露在外边的胳膊,不悦道,“思思,你在干什么!”
“姐,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女人。”她算那颗葱啊,站在安言身边一点儿也不配!
陆相宜皱着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质问,因为陆相思的跋扈态度让她开始深深怀疑。
陆相思往那边看了看,安言安抚一脸悲伤的张悦溪的样子更是刺眼。
她把那幅景象收入眼中,却不动声色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啊,只是觉得那女的很装。明明受了委屈,还装作不在乎。”
就像一朵高高在上的纯洁白莲花,惹男人怜爱,却惹女人嫌。
陆相宜叹了口气,“你管这么多干什么,那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