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州城是不能呆了。
剑晨与安安两人逃离擂台直奔马市。
选马、付帐一气呵成。
在扔出那根被郭传宗切下一小块的金条之后,剑晨价也没回,直接换来两匹千里良驹。
出城,狂奔。
一直到奔出二三十里地,剑晨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少许。
他心里一松,放缓马速,回想起擂台之上的一幕幕,也是有些好笑,不由庆幸地对安安道:“好在花家两父女比较好说话,不然可就麻烦了。”
安安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嫌麻烦,却不知,正是麻烦救了你。”
“嗯?”剑晨一愣,疑惑看着安安。
安安叹道:“我的大傻子,你没发觉,从你打跑石玉轩那时开始,你自己就是麻烦的根源吗?”
“这个……”剑晨却也不是真的傻,安安一点,他即明白,道:“我上台搅了石玉轩的好事,他记恨我也是应该的。”
“对啊!”安安伸出一根手指,虚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所以,你认为花家那老头会真的让你做他家的女婿吗?”
“石玉轩十拿九稳的事情被你给搅了,此刻他所有的怨气必然都在你身上,反而对花家,他却说不出什么,毕竟人家只是有点推脱,又没说不让他做女婿。”
“所以呢?”剑晨的心,往下一沉,极为不愿地想到了一种可能。
安安笑了笑,道:“所以,花老头才不愿你做他女婿啊,这不是把引出去的祸水又给接回来了吗?”
“不然你以为,他咳个什么鬼?”
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剑晨,又道:“花老头年老成精,你在台上一遍又一遍地叫人上来挑战,他早看在眼里,估计心中已有八成把握你不会同意娶他女儿。”
“所以这才上台说些场面话,又故意顿上那么一顿,好让你自己抢先提出不做他女婿的话来,这么一来,谁也不能说他花家言而无信,摆了擂台又不算数。”
剑晨长叹一声,做个好事而已,怎么总是得不到好报?
他当初救下安安,还没来得及欣慰,就被刚醒来的安安一巴掌打得懵了过去。
如今替花家解围,却又被人好好算计利用了一番。
摇了摇头,只有苦笑一声,感叹道:“这年头,人心不古啊!”
岂知他话音刚落,两人身后陡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
“这么背后说人坏话,真的好吗?”
剑晨听到这个声音,刚刚放下的心突然又提了起来,大惊之下,差点一跟头摔落马下。
他回头一看,身后不远处,骑在一匹纯白良驹上的俏人儿,不是花想蓉又是谁?
剑晨的表情,仿佛见了鬼,结结巴巴道:“花……花小姐,你,你怎么来了?”
此处乃是官道,不像休宁镇外那条人烟稀少的小路,是以来往的路人也是不少,两人虽然早就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但也不甚在意。
谁知这一个不在意,来的人却让剑晨大大在意。
安安倒是没感觉出有多意外,就是小鼻子皱得快翘到天上去,看着花想蓉,刺道:“背后偷听别人说话,也没见好到哪去。”
花想蓉瞟了她一眼,哼道:“小丫头片子,牙倒是尖得紧。”
安安气得猛一夹马腹,马儿吃痛,嘶律律一声长嘶,人立而起,怒道:“哪里小啦,哪里小啦?你很大么!”
花想蓉冷哼,“懒得理你。”
俏目一转,目光突然温柔起来,看向剑晨,柔声道:“夫君,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害蓉儿追得好辛苦。”
扑通——!
初学马术的剑晨一个不小心,直接栽下了马。
坐在地上,他也顾不得屁股上传来的疼痛,颤抖惊叫道:“你……你叫我什么?”
“夫君啊。”花想蓉理所当然道,接着有又补了一句:“我花想蓉的夫君。”
“你你你,你不要脸!”
安安小脸涨得通红,一根手指在花想蓉面前点啊点。
花想蓉奇怪看着她,“小丫头片子,我叫我的夫君,碍着你什么事了?”
剑晨满头大汗爬起来,急道:“花小姐,我可不是你的夫君!”
“怎么不是?”花想蓉淡定看着他,“你不是打赢了我设下的擂台吗?”
“可是……”剑晨擦了把汗,“可是先前在擂台上,在下与令尊已说得明白,在下身负要事,暂时不会考虑婚姻大事。”
“而且,令尊也同意了呀!”
刚刚还为花承禄的算计而有些神伤,这一转眼,他又急忙把花承禄拉出来作挡箭牌。
花想蓉玉手一挥,不在意道:“我爹同意了,我可没同意。”
“你既然夺了我擂台的擂主,自然就是我花想蓉的夫君。”
安安缓过一口气来,怒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们替你解了大围,你不感恩也就算了,怎的如此胡搅蛮缠!”
花想蓉奇道:“我说小丫头片子,本姑娘好好地与我夫君说话,你干嘛总得跳出来插上一言?”
“莫非……”她眼珠一转,突然笑道:“你喜欢他?”
啊……
此言一出,剑晨与安安同时一愣,又同时刷的一下,脸色突然就红了。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古怪而尴尬的味道。
安安飞身从马上下来,气得直跺脚,“疯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剑晨嚅嗫半晌,好不容易憋出句话来:“花小姐,你,你可别乱说……”
花想蓉左看看,右看看,玉手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