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尹子奇和摩多二人都伤在高凤麟掌下,贺东来岂能座事不理,于情于理都不能眼睁睁的瞧二人毙于高凤麟手下,心中虽惧,但是还是鼓出一口气来,将全部的内力集在双掌之上,迎了上去。
“啪,啪”两声巨响。
贺东来右掌击出之后打在高凤麟右掌之下,随即借着高凤麟的掌力又撤了回来,左手又复拍了上去,同样也是一沾即离,不敢多接触一分。
他先前早与高凤麟对掌拼过掌力和内力,对他的招式和内力早已熟悉,自觉内力一项自己远非他的对手,便就一沾即离,免得为他后续之力所伤。
如此贺东来虽也被高凤麟掌力所伤,却比尹子奇和摩多小的多,堪堪退了三步,终于站稳了身子,高凤麟亦被其两掌止住了这一掌的去势。
贺东来心中叫悔,适才与高凤麟对这两掌时便已感觉到,先前在怀阳镇和许州城外与他对敌时,高凤麟似乎有所保留,仍未使出全力,看来高凤麟的真实实力远在他想象之外。
他与尹子奇二人修为相当,却都不及摩多,高凤麟连震飞二人,想来其中掌力已被去了十之七八,没想到自己使出全身力道仍被他击的气血翻腾,双臂更是青筋暴涨,兀自发麻。
高凤麟这全力一击震慑了在场所有人,也正是这一记敲山震虎使摩多贺东来尹子奇三人心生畏惧,摩多与尹子奇已然倒了下去,贺东来不能再倒了,他强忍着全身的阵痛和麻痹,表情自若,说道:
“高兄弟,既然先前我们有言在先,现在输了自当遵守诺言,绝不与裴将军为难。”
见贺东来连接两掌,现在还能这般轻松,高凤麟想他这几月来内功定是深厚了不少,眼下敌众我寡,不宜再战,听贺东来这么一说,高凤麟也就便不再出手了,言道:
“如此最好了,那烦请各位这就下山去罢。”
高凤麟这逐客令一下,好似他是这山头的主人一般,只是他适才一击连败对方三名高手,已经让对方十数人瞠目结舌了,听他这般言道,犹如是命令一般,赶紧将倒地不起的摩多和尹子奇二人扶起来,狼狈而去。
贺东来看了看高凤麟,趁着他们下山之际运气调理了一下,稍微舒适了一点,说道:
“高兄弟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想必已经不在七大宗师之下了吧。”
高凤麟道:
“七大宗师能够屹立江湖数十载不倒,哪里是我能够超越的了的,倒是令都主手下,那位‘云中手’扎克木,安禄山手下的第一高手,倒是有一股凌驾七宗师之上的气势吧。”
忽然听高凤麟谈及扎克木,贺东来脸色瞬变,心中暗忖:“此人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啊,对咱们的事情知晓的一清二楚,不知道他还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便开口问道:
“哦?高兄弟见过扎克木大哥么?”
高凤麟摇摇头:
“未曾见过,只是这扎克木名动天下,武功更是一日千里,前些日子不就与郭令公比试了几场么,胜负未分,我看他已然不在宗师之下了吧。”
对于扎克木会武郭子仪一事,安禄山方面的保密工作做的是非常严密的,不想此刻竟然从高凤麟口中说了出来,贺东来自然是吃惊不小,心想高凤麟不仅来头不小,而且十分的不简单,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
“那是大哥与郭令公二人谈武论道,算不得什么比试,高兄弟言重了。”
个中详情,高凤麟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听贺东来极力否认,也不点破,便道:
“即使如此,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见后方之人撤离的差不多了,贺东来也向高凤麟、张宣和裴旻三人抱了一拳,道:
“今日就此告辞了。”
说完转身随着一众手下下了鸣鸡山。
高凤麟回头望了一眼张宣,又看了看裴旻和云华两人,见裴旻朝也朝自己瞧了一眼,说道:
“瞧你修为,似乎比当年的袁成子更胜一筹啊。”
高凤麟笑道:
“裴将军您过奖了,晚辈岂可与恩师比较,将军莫折煞了晚辈。”
裴旻一笑,不予置评,看着地上死去的三名武士,裴旻心如刀绞,忽地一口鲜血喷出口来,张宣大惊,叫道:
“师傅!”赶紧上前扶住了裴旻,那云华小童也过来搀扶了一把,裴旻缓缓的坐了下来,对张宣说道:
“这三位是从北平随我一起来到此处,暗中保护我的近侍,对我是忠心耿耿,想不到今日便阴阳相隔了,你好生将他们葬了吧,总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啊。”
张宣应了一声,便将三人移到不远处的草丛中,从地上拾起了一把长刀来,将草木劈斩干净,又从不远处施工地寺庙中找到一把锄头,将三人埋葬了,云华与高凤麟两人也过来搭了一把手,忙活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最后一把尘土盖上了。
裴旻慢慢踱步过来,朝三人跪拜了一番,张宣与云华也跟着一起拜了三拜。三拜之后,二人将裴旻扶了起来,高凤麟问道:
“裴将军,眼下道观被烧,我看他们极有可能再一次去而复返,此地不宜久留,不知将军有何打算啊?”
裴旻看着云华,有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张宣,说道:
“我本想就留在观中,就此终老,想不到今日还是遭了这般横祸,如今北平是回不去了,河北一地尽数在安禄山的掌控之中,今日你们又将他手底下的人重伤,依照安禄山睚眦必报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