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是有什么急事么?”林水风有点不相信,莫非这人在和她玩欲擒故纵?
“昭王殿下,”莫习凛薄唇微勾露出一个浅笑,不过笑意却没有达到眼睛里:“莫怪习凛说话直白,打从见您坐下,习凛就看出您想赶紧结束离开了,如此,倒不如由我开这个口,免得殿下尴尬。”
林水风:“……”你这么说我就不尴尬吗?
由于做过几次任务经验多,她看人的眼光也渐渐提升了,这个莫习凛是真想走,而并非玩弄什么心计,这倒让她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她眼尖的看到他竹青色的袍袖中,莹润的皓腕处,露出一串菩提子的佛珠——在凰国中也有庙宇佛堂的存在,信佛的善男信女不少,但却反对未婚男女信佛,因为佛家要求清心寡欲,未婚的人若信了脾性未免会冷情,所以基本上信佛的都是年老的女人和死了妻主的男人。
能与她相亲的男子不是王公贵族,就是世家官宦的子弟,他们的家庭条件都很好,生活也很滋润,怎么唯独今天见的这位莫公子竟然年纪轻轻就信了佛呢?
莫习凛说罢就离去了,走得头也不回很坦然,林水风也是信了这人对女子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想了想,突然心头划过一道喜悦——她想要的无性的伴侣,怕是找到了。
她回府后就告诉杜氏说她对莫习凛有些感兴趣,杜氏听罢激动的直哆嗦,她吩咐杜氏明天好好查查那个人的底细,谁知她刚和花戈月吃过晚饭,花戈月正服侍她喝果茶的时候,杜氏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就直接说了起来:
“老身打听清楚了,那位莫习凛公子是户部尚书莫大人的公子,莫大人今年才告老还乡,膝下只有这一子,殿下所好奇的他为何会信佛,是因为他自出生就体弱多病,请了许多大夫都不见效,到底是出了家入了佛门才算好了,但也只算得是佛门的俗家弟子,由于常年居住在庙堂,性情是有些寡淡,对于为人处世太过直白,殿下今天和他说话,想必也察觉到了吧,不过老身觉得性子直一些倒没什么坏处,因为比起宫里的那些只知道勾心斗角的男人可是强多啦!”
“……嬷嬷,我不是让您明天再来和我说这事么……”林水风已经察觉到来自花戈月阴沉沉万分不悦的气息,不由得扶额苦道。
“殿下,呵,相亲了这么久,花奴还是第一次见到您会对一个男子如此的感兴趣。”花戈月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林水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杜氏有点不高兴了:
“月公子,殿下以后肯定是会有正夫的,或许还会有更多的男子陪伴,这样才能更好的为女子稀薄的林家皇室开枝散叶,哼,这连正夫的面还没见呢,你就说话酸里酸气的了,亏得殿下好脾气,要是老身哪,哪能让他这么说话,花戈月,最近你的脾气也是渐长啊。”
林水风见杜氏说的越来越不客气了,而花戈月自打杜氏开始说话,也不反驳,只是倔强的抿着唇,低着头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啦,嬷嬷,”她赶紧打圆场:“他只说了一句,就惹得您老人家说出一车的话,让您打听这么多事您该累了吧,还是去歇歇吧……”
她还没说完,就听到花戈月冷冰冰的开口了:“花奴当然什么都不是,来了这么久了,一直无名无分的,花奴怎么敢对殿下中意的男子有意见呢。”
“哟,你这是在怪咱们殿下没给你名分了,花戈月,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林水风见杜氏气冲冲的还想继续说,赶紧劝着拽着她离开寝室,可到了外边又被杜氏好一通数落:
“殿下太宠着那卑贱的戏子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啊,竟敢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殿下啊,你啊,老身真是恨铁不成钢啊,老身真的很担心啊,你大婚后可别成了夫管严啊!”
林水风差点失笑,最后好说歹说的终于送走了杜氏,叹了口气,一回头却见花戈月一脸倔强的站在她们刚刚说话的不远处,面色非常的不好看,看来刚才的话应该都被他听到了。
她走了过去,拽了拽他的衣袖想让他进屋,却被他一把紧紧攥住了手:“殿下,你不会,不会不要花奴了吧!”
“说什么傻话,我有说过不要你吗?别站在外面说话,走。”她看了眼紧紧被他握住的手,有些无奈的强拉着他进了寝室,却又被他猛地拥入怀中。
“你看看你,怎么这么……”她被他勒的有些喘不过气,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强烈的没有安全感的感觉,到底怎么来的呢?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殿下对花奴当然好,可是,”他有些难以启齿,话到嘴边犹豫良久,还是说了出来: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就不要我呢?”
“我哪里就不要……”林水风话说了一半,突然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松开点力道,她则在他微微松劲的怀中,抬头认真的看着他的脸:
“你……想要吗?”
花戈月闻言俊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明明是他逼问在先,现在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艰难的开口:“殿下,愿意给花奴吗?”
“你……我想说的是,是……打个比方吧,就是说一男一女成亲,女子想要求一生没有那个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要你是那个男子,你会怎样?”
“一辈子不行房?”花戈月问得很直白,语气中充满了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