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为何我的力气回到了我的身体?前面就是方明学院,不过我没有再走。而是定身思想。
是张老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醒来!睁开眼!果然如此。张老痛苦呻吟的声音充斥了我的耳。我虽全身浴血,七孔流血,却无甚大碍。张老的身体被菩提树粉色的树干裂出的口子夹着,嘴里发着痛苦的呻吟。他看到了我站起来,伸出手,想抓住我。
菩提树说话了,我看到了它张开了一张粉色的嘴,声音发自正在慢慢吞噬张老的那个口子中:“小鬼,过来杀了他。”
我想犹豫,但没有犹豫。我从血中爬起身。慢慢的走向了张老。张老平静的看着我:“杀了我。”
我杀了他。手直插进了他的丹田内。紧接,我用尽全身元气捣向了菩提树的树根。菩提树发出怒吼,枝叶颤抖,全向我插来,我不顾,双手尽力一拔。树根离肉而出。
我的全身被插进了十几根树枝,流了很多血,不过我没有死,也没有要死的迹象。只是我的身体让我的意识感觉好痛苦。果然,身体是负担啊。
黑暗的石室中有一根蜡烛在摇曳。我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疯狂的扑向菩提树的尸体和张老的尸体。张嘴疯狂啃咬。我在血里洗澡,我不敢洗太久,我知道沙漏门的人或许知道张老死了。所以我把残余的尸体往储物袋一收,遁地术施展而出,欲离开此地。
情急之下,遁地术居然被我成功施展而出。但遁了十几米,我就在土里看到了一层光幕。这个门派的地下定是布了阵法。无奈,我透地而出,直冲天外。
天外亦有层光幕。无奈,我折身往我记忆中的出口而去。未去几多路,凡人见到我浑身浴血而惊声嘶吼。我简直透支着生命力在踏着树冠狂奔。我不敢跑太高,我怕被沙漏门的弟子看到,然后来围截我。边跑,我往嘴里狂丢元石,直接吞入肚内。然后又在储物袋里狂抓十几枚元石,往我身上被菩提树的树枝插伤的伤口按去。
我痛的龇牙咧嘴,满头大汗,几欲昏厥。遁地术我并不熟,且太过耗费元气,故我未再施展。之前我强行杀掉菩提树和张老之时,就费去了几乎全部的元气。我现在身上爆发出的元气定是压榨自我在千药园内吃的那二十余株千年极品药草未消化完的元气。
但就是如此,我也知我难以支撑我跑下去。无奈之下,我只能唤出呆在储物袋内的傀儡人,吩咐他把我抱在怀内,往南面一直跑,要专拣人稀之地跑。
雨还在下。雷声轰隆。道路泥泞。在傀儡人的怀内颠簸的虽很痛苦,但我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安心。独自一人,频繁造访绝境,如今好歹也有个傀儡人伴我一起。虽逃生之希望渺茫,但谁会能逃而不逃。
不,我还需要能量。我从储物袋内掏出了一块张老的腹部上的肉块,往嘴里塞去,也不管血腥,张牙就咬,用力咬,咬了几下就往肚内吞去。再从储物袋内一掏,菩提树的一截粉色枝桠出现在我的手里,我看也不看就吞入肚内。
然后我才运行消化进入肚子内的元石、药草的遗留元气和张老、菩提树的尸体中的元气。仅仅几分钟过去,我终于判断出了张老和菩提树尸体内的元气,原来是差不多的。定是张老欲夺舍菩提树的身体时,两者转化间中和了他们彼此间的元气。
只是不知为何,张老最后会被菩提树给制住,不,是彼此僵持在那里。而我的突然苏醒,让我完全的坐收了渔翁之利!我的苏醒,应该是张老施展的夺舍之术的时候出了问题,对我的控制力完全没有了。再加上菩提树的力量超乎了他的想象……或许吧,我只能这么猜测。也只有这个可能吧。
尸体!对!张老的尸体上定是有储物袋的,里面或许有疗伤圣药也说不定。念此,我心里大喜,伸手进入我得自颜自力的那个储物袋,掏弄一番,果然摸到了张老的尸体边的一个储物袋。
雨仍在下。风亦狂了。甚至有几棵大树被狂风吹倒了。差些压在奔跑的傀儡人身上。我忍着身体上的剧痛骇了一跳,我看到前面居然出现了一道急速旋转的龙卷风!高最少有百米,十数米之肥,浑身漆黑,已在向我这里接近。
“咚!”“轰隆!”
一棵巨大的榕树横天飞来,砸在傀儡人前方数十米处,砸断了十几棵巨大的樟树和槐树方止。
天雷仿佛愈来愈暴躁了,不断的发出怒吼!震撼天地!
狂风暴雨惊雷,还有龙卷风。该当何路?我横躺在傀儡人的手臂上,猛然抬手指向西方!
……
命当该绝,也无办法。我的前面出现了三个人。三人都是老人。他们毁了我的傀儡。其中一人提着我的单脚,就这么倒提着我飞回了沙漏门。而我抓在手里的储物袋和我身上的储物袋尽被他们抢去了。
这次,我才真正见到了这个门派的模样。
无数排列的极为整齐的参天大树之间造有许多蓝色木房。雄伟奇诡的一副画面尽收眼底。
绿色的参天大树,大到了何种境地?愈往里,树愈高,最高的,我认为最少都有五六百米之高。而几乎每棵树之间的间隙又极为整齐,和它们之间的蓝色木房交衬下,从空中看去,宛如一个绿蓝相间的棋盘。不,我怎么感觉像千药园内的格局?
这么一想,确实很像。千药园内的药草,不管大小,都占据着一个与其它药草完全相等的位置。但千药园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