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玉茗先说了话:“若这些货物是运给侯爷的,那何不直接找车马运过去呢?反正侯府就在临清,也离得不远哪。为何偏要走水路呢?”
唐谷溪忧愁地望了她一眼,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公孙容心里早有了端倪,开口问道:“小姐可知,那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容公子,我先问你。”唐谷溪直视着他,语气不容置疑,“公子可知令尊在盛歌北境,有什么关系要好的官员大臣吗?尤其是……兵部的?”
“兵部?”公孙容疑窦丛生,神情有些不定,缓缓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朝政之事我一向不太过问。不过,我可以问问弟弟,他应该了解父亲的一些事。”
“公子,你真的不知道?”唐谷溪依旧紧紧凝视着他,暗影之中虽然看不清彼此脸庞,但目光中的火焰却未减少半分。
“小姐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是想确定一下。”唐谷溪不再凝视他,淡淡道,“那公子知不知道,在北境之地,有什么将领守卫那一方土地吗?”
“北境多荒芜高山,近年来国泰安康,并无战乱,因此大王并没有派什么人驻扎在此。”公孙容说至此,顿了顿,“小姐……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这些东西是运给侯爷大人的,又是运往北境的,那么侯爷必定会和北境脱不了干系。容公子,你可知,那箱子里装的可是……”
话未说完,只见上空飞起一个黑影,手握长剑刺了过来。公孙容手疾,立刻伸手一拽挡住了唐谷溪,举起手中刀剑挡住了攻击。风驰电掣间,兵戎相见的飞檐脚步刀剑声四起,打破了这沉寂的夜空。两个人影在狭长的小巷里飞上窜下,灯火被两把剑反射出了短促而闪耀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