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隔河看着对岸的剧阳城成为一片火海,随即命麾下渡河,为了确保步度根相信张辽已撤回雁门,张辽命人将河上所有桥梁拆毁,为了渡河,张辽只能用船索浮桥。
张辽本部都渡过浮桥后,天色已微明,张辽引部至剧阳城外,慕容登正聚部在城外等候,看是否还有鲜卑骑兵能逃出。
此城被烧,其麾下万余大军只剩数千人,更有数万精锐陷身于火海,慕容登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离去。
张辽率部直击慕容登部,慕容登想了不想,顿时率军离去。
张辽顾不得追击慕容登,接到从剧阳城逃出来的放火兵士便退回河对岸,十万鲜卑骑兵只剩慕容登这点人,还不够韩当三人塞牙缝的。这下,张辽可以放心大胆的进入雁门,解决闯进雁门腹地的匪军。
剧阳城大火焚烧一夜一天,天再次黑前,步度根命麾下用身体铺出一条路,走出滚烫的剧阳城,许多鲜卑骑兵为了解渴一头扎进治水分支内,大口喝着河水。
鲜卑骑兵正解着渴,突然听到轰轰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一股猛烈的河水席卷过来,许多鲜卑骑兵来不及反应就被河水扑倒,接着再也没挣扎出来。
步度根等诸小帅正站在河伯上,身边还有数百心腹以及还没来得及下河的勇士数千,眼睁睁看着鲜卑勇士被洪水卷走。
步度根见河水平静后,数千鲜卑骑兵挣扎出来的不足一半,随后被水卷走淹死,最后成功上岸的不足一千。
步度根大怒下,一把抓起许攸怒喝道:“你说的陆城军不会再用火攻,如今数万大军丧身火海,又死于水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许攸的嗓子被烟熏伤,又顾及身份没去喝河水,因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轲比能挺身而出道:“单于息怒,先生早就提醒过您抵防陆城军水淹之计,如今看来先生算计并没有错,只是可惜陆城军计高一筹,如今治水暴涨,足见素利、弥加虚报军情。”
步度根的势力一损再损,如今弹汗山附近大多是轲比能的联盟部落,他不得不听轲比能的话,因此把许攸掷在地上,大喝道:“可恶的陆城军,某绝不会这么算啦!”
其实这不能怪陆城军,张辽的确有这计划,可惜被素利、弥加击溃,昨夜剧阳城被大火焚烧,素利、弥加自然看得到,二人担心步度根却不敢擅离职守,只好接着命人堵着治水上游,万一陆城军大举来攻剧阳好决堤淹之。
后来看到慕容登麾下溃兵杀来,说张辽等部渡河杀来,便命人决开河堤,与慕容登合兵一处朝剧阳而来。
二人率兵至剧阳城外数里正好遇到步度根率残部数千人赶来,当下合兵一处朝崞山而去。
张辽一连施展两次火攻,烧的鲜卑大军再无抵抗之心,再加上所有鲜卑骑兵只剩一万多人,步度根实在没有决战的心,至于司马懿那就任他自生自灭吧!
当夜大部在崞山旧营休息,次日凌晨素利、弥加率部不知所踪,步度根大惊,忙派人去追,使者却被杀。
慕容登才将素利、弥加决开治水一事说出,步度根得知如此真相,当场气的再次吐血,连斥素利、弥加为叛徒,叛徒。
步度根病重,轲比能接过鲜卑大权,随即命人在陆城军未合围之前分散突围出去。
韩当此次入代郡,以蹇曼为先锋,蹇曼一边诛杀不同意投降的部落,一边收编鲜卑勇士。
对此,韩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只要蹇曼别太过分就可以,毕竟以后的草原不能让匈奴骑兵一家独大。
韩当留於夫罗在弹汗山附近征伐鲜卑部落,在代郡自然得容蹇曼收拢部族勇士不是,不然蹇曼如何抵挡越来越壮大的匈奴人。
鲜卑、匈奴两支草原部落的相互仇杀才符合陆城军目前的利益。
蹇曼敢私自收拢部落勇士,素利、弥加来投,蹇曼可不敢不禀告韩当,韩当见状忙召集二人,询问崞县附近战况的信息。
韩当得到信息比较复杂,先是鲜卑奇兵入雁门长城以南的腹地,接着张辽准备退军,后来鲜卑骑兵在崞县城被火烧而大败,后来张辽又退居治水以西,鲜卑骑兵反败为胜占据剧阳,后来就没消息了。
张辽只凭不足万人抵挡鲜卑十万骑兵,容不得韩当不担心,如果不是正好碰到雨季,恐怕张辽真阻挡不了十万大军如此长的时间。
素利二人将崞县战况一五一十的告诉韩当,当然对自己二人的恶行隐瞒许多,以韩当以前的脾性自然是斩杀二人。
然韩当乃辽西人,从小就听到过素利、弥加两人的凶名,再加上在受降城担任数年的护匈奴中郎将,已习惯胡人行事方式,陆城军需要素利二人在东部鲜卑牵制乌桓人、公孙瓒,包括可能被渗透的袁军。
“你二人可愿为某先锋,某保证只要斩杀步度根这个伪鲜卑单于,蹇曼单于在弹汗山立足为,素利仍为东部鲜卑大人,弥加可为中部鲜卑大人,蒲头为西部鲜卑大人。”
“多谢中郎栽培,某等定然斩步度根之首来见。”
素利、弥加见韩当如此许诺大喜,看过步度根的亲卫装备与蹇曼所部的甲械,他们才明白什么是精锐骑兵,因此有陆城军的支持,他们至少能稳定的住东部鲜卑的局势,至于中部鲜卑大人,还是听听吧!蹇曼不会放弃这么重要的位置。
果然蹇曼听到韩当的许诺,眼中寒光一闪。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