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桥之战在无意间爆发,初战的结果让袁绍快哭了。
鞠义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失踪,身为百战老将,尤其是对骑兵作战的老将,鞠义对骑战的了解可谓深在骨髓里。
对一件事了解的越刻骨铭心,那对他的缺点也就越看的清,对付这件事也就更加得心应手。
鞠义以夜练的名义把大军拉出去,并且把自己周围的暗哨给摸了,他消失了,袁绍必慌,一慌就会心急,心急就会想快点要个结果,因此一定会跟公孙瓒提前爆发决战。
袁绍以三万步兵对阵公孙瓒近两万精锐骑兵,那不是找死吗?
然而一旦袁军落败,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公孙瓒一定不会放弃对袁军的追击,一旦公孙瓒顺着袁军追过来,那还能逃脱得了自己的包围圈吗?
鞠义看着自己给公孙瓒选的丧身之地,地势平缓且土地肥沃,明年的这时候这里的庄稼一定会有大丰收吧!
鞠义看着隐在身边的先登营将士,他们正穿戴着整齐盔甲,虽然不如陆城军的明光铠,也比自己在西凉时强多了,再看看身边的强弩,哪里是西凉的破弩能比的,成垛的箭矢更是让鞠义那黑红的脸露出一丝难得笑容。
“来了,校尉,败军来了。”
在鞠义望眼欲穿的眼神中鞠义派的斥候快马而来。
听到斥候的叫喊鞠义才将悬着的心放下,虽然不是第一次领兵,可这一次却是关系到自己命运的一次,因为这一次鞠义玩的大了,差点把袁绍玩的自刎。
任哪一路诸侯知道自己必败无疑时第一个选择就是自刎,当然是有勇气的诸侯,而袁绍独不缺这勇气。
别说袁绍此刻正在擦拭自己的缳首刀,这把百炼缳首刀不巧正是陆城出品,没想到今日竟然用来割自己的脑袋。
袁绍擦拭完缳首刀,闭眼等待最后的消息,是生是死?就看老天的意愿了。
呼!
袁绍长呼一口气,这种祈求于命运的感觉真的令人不舒服,都是该死的鞠义造成的。
该死的鞠义正按照自己的布局看着袁军溃军奔过自己的埋伏点,原本眼高于顶的蒋奇、何茂耷拉着脑袋,目中无人的眭元进、吕威璜被人抬着前进。
最后出现的是颜良、文丑,这哥俩虽然也傲得很,可毕竟有些真本领,率部几次反冲白马义从才使得袁军大部得以后退,当然代价就是袁绍好不容易组建的三千精骑只剩下数百骑。
鞠义看着颜良跟文丑仓皇而过,嘴角不仅扯起一起笑容,过了今天,hb之人将闻先登之名而变色。
一抹白色带着夕阳的残红闯入鞠义跟先登营将士的眼中,鞠义没下任何命令,心有骚动的新兵被先登营老兵压住。
鞠义看着白马义从一点点的走来,为首的严纲更是一脸肃杀,肃杀中带着对袁军的不屑,当然更多的是对即将成为实际冀州刺史的欣喜。
鞠义一伸手,不必言语。
自有先登将士将鞠义特制四石弓奉上,当然还有狼牙重箭。
这射伤韩猛的狼牙重箭再次如毒蛇一般射向严纲。
严纲虽然几次被颜良文丑反杀,可这一波反杀刚刚过去啊!
也怪严纲命不好,本以为抵挡住颜良文丑的反冲杀就没事了,再有两三波反冲杀颜良文丑二人所率骑兵就会被白马义从消耗殆尽,袁军再也无法抵挡白马义从的冲击,败势谁也无法逆转,然而就在这时刻,严纲遇到埋伏许久的鞠义跟先登营,成为鞠义的踏脚石。
严纲从马上摔下时还不敢相信自己被人一箭射杀了,在自己即将登上人生巅峰时被一无名氏射杀,不甘心,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严纲的呐喊注定是无声的,他的死也注定是悲哀的,因为死在强者手下的人物向来只会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单纯的姓名,姓严名纲。
随着鞠义一箭射出,上千强弩整齐发射,顿时将冲锋中的白马义从射成一马蜂窝。
数百白马义从一瞬间被乱箭射杀,十数息又是一波箭雨。
带颜良文丑准备再来一次反冲杀,杀过来时眼前只剩下一地被乱箭射死的白马义从,没有一个活着的白马义从。
颜良、文丑这般猛将亦惊出一身冷汗,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鞠义从一侧走来。
“二位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尽数在此,二位还不点反杀过去,说不定这一战就能灭掉公孙瓒的主力。”
“嗯嗯!”
颜良、文丑就像两个小学生一样,在鞠义建议前连连点头,不顾危险就带着数百骑冲上去,结果一头撞上公孙瓒的大队人马。
幸亏不是白马义从,二人后背冷汗迭出的杀出重围,朝老路返回,心里对鞠义的计谋极为不齿,这不是要让他们兄弟去送死来成全他自己的功劳吗?
任鞠义怎么解释,他都有利用颜良文丑送死来引公孙瓒大军过来的嫌疑。
颜良文丑绕开白马义从飞过,公孙瓒却看着被乱箭射死的白马义从懵圈了。
他呕心沥血数年,死命积攒的白马义从竟然一朝死在此处,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公孙瓒还没接受现实,鞠义再次用强弩的弩箭教训公孙瓒:这就是现实!
两三千骑不多时便死在乱箭之下,王门、公孙范当即拥护着公孙瓒杀出鞠义的箭矢范围外。
王门一回头,心如滴血,上万精骑就这么一会折损了快一半,后面还有颜良、文丑带着袁军大部杀回来。
王门当即喊道:“突围,都给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