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速走。”
左髭丈八穿着里衣手提长戟朝跑将出来,远远看到刘石便大声疾呼。
刘石看着狂奔而至的野兽群,诸军哄乱成一团,任怎么呼喊亦不听,连杀数人亦控制不住形势。
左髭丈八上马见刘石还不走,忙拍马赶来一戟将其敲晕,令人将其驮上马,拥护而走。
漫山遍野的败兵随着万余狂躁的野兽群行成一副美丽画卷,三千骑兵入营几乎未受任何阻挡,杀戮之后还是杀戮。
左营的张辽跟徐晃见果真是刘备率军而来,二人对视一眼,率千余精锐弃营而走。
刘备将跑远的牲畜一一收回农场,收到农场内气息的渲染渐渐安生下来,继续吃着农场内的草过着悠闲的生活。
近万牲畜因脱力,被贼匪斩杀百余,相互践踏而死、伤残不足一千。
是役,经一个时辰,三千骑兵除十余骑兵因陷坑摔落马下被马群践踏而死,只有数百人带轻伤。
俘虏贼匪一万余,斩首数千,踏为肉泥者不计其数。
“主公,左营大部投降,此人自号徐百将麾下,奉徐百将之命前来见主公。”
韩当率骑兵而下,混乱的左营在徐晃屯中人打开营门,韩当骑兵突入,胆气壮着皆被屠戮。
徐晃留在营内人趁机丢下兵器跪地大姑:“某等愿降。”
混乱的左营见状有样学样,一些不甘心者尚未有举动就被骑兵乱箭射杀。
鲜血刺激的这帮悍匪血勇,同时吓得大部分跪在地上高呼愿降。
韩当剿灭这残勇,就有一人手持令牌来见韩当,其人自称是受徐晃指派接应大军入营。
韩当这才晓得为何自己会如此顺利攻下这万余人的大营?
韩当令邓当看守降卒,自己带着那人去见刘备。
刘备摩挲着令牌,递给一旁的刘缑笙道:“认识他吗?”
“狗剩哥,某是徐百将麾下的徐攀啊!”
那人见刘备问刘缑笙忙大声道。
刘缑笙点头:“回主公,这人确实是徐百将麾下什长徐攀。”
“哦!记得那么清楚。”
刘备饶有趣味的看着刘缑笙问道。
刘缑笙被刘备弄得有点不自在,勉强道:“营内什长及以上人脸都在某的脑海中。”
刘备闻言点头,没想到这个刘缑笙还是个过目不忘的人才,想想当初他就卖消息度日,倒是个作情报的人。
刘备外有戏志才为自己搜集情报,他一直想在军中发展情报组织,这年头兵为将有,纵然他再信任别人,不过难免会有人心生不满而叛乱。
刘缑笙这人值得培养一番。
刘备一念至此,看向徐攀:“公明有什么话留下?”
“徐百将说,他与张军侯去追刘石等人了,烦请主公稍待,他二人必斩刘石二人头颅。”
徐攀神情昂扬的说道。
刘备本想一口气飚到毋极,不过既然再次偶然碰到刘石,刘备说不得等一等张辽、徐晃,说不定他二人真能为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埋锅造饭,稍事休息。”
刘备一边下达命令,一边令俘虏们打扫战场,尸体堆在一起,铁甲、兵器堆放一起。
十里外,左髭丈八驮着刘石跑进一处树林才停下,刘石早已悠悠醒来,脖颈后隐隐作痛,他却双目无神的看着地上的枯叶。
低垂的脑袋因为长久充血而当机,双眼通红,眼神麻木。
左髭丈八把他抗下马的时候他就这表情,左髭丈八心里也不好受,昨夜还坐拥十万兵意气风发,今日几乎就成光杆司令了,这落差他也有点受不了。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纵然败了,只要还活着还怕不能卷土重来吗?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投奔张牛角去。”
左髭丈八不知道实在安慰刘石,还是在安慰自己。
好在,散落的人马渐渐找到刘石二人,从百余骑很快恢复到千余人,不多时徐晃、张辽亦率数百人赶到。
二人带千余精锐出营,四处寻找刘石二人,被牲畜群一冲,身边只余两三百人,如果不是路上有收留些许人,此刻恐怕也只剩百余人了。
刘石看到徐晃、张辽二人精神复振:“二位贤弟逃出来就好,逃出来就好啊?”
徐晃跟张辽对视一眼,如今这种情况若跟刘石二人硬拼必定死伤惨重,为了这几个悍匪不值当。
徐晃遂问道:“渠帅,如今某等前有大河相阻、后有追兵、身无余粮,怎生是好?”
刘石自然不会认为徐晃二人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当初是因为自己二人势大,如今也是如此,要想留住这两员大将就得有实实在在的好处。
刘石朝南一拱手道:“不瞒两位,其实早在几天前,吾太平道幽州方大渠帅张白骑就下令让某前往毋极汇合。如今虽然兵败,不过某等也掌握来袭官军的底细,正好前往毋极汇合大渠帅。”
徐晃跟张辽对视,张白骑不是在黑山吗?他来了冀州,还兵围毋极,怪不得主公来的这般快?原来是出兵救毋极县城。
该怎么办?杀了刘石,血拼一场。
这是徐晃问张辽,张辽微微摇头,既然如此就不急在一时,毋极有主公舅家在彼,不若先跟刘石去毋极。
可你家乡怎么办?
鲜卑部族繁多,若想聚齐需要一段时间,不差这一两天。
那好。
徐晃跟张辽很快在默契目光中打成一致。
徐晃脸上带着笑容道:“哎呀呀!某早就听闻张大渠帅的威名,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