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吕至豪,是金泰先生的代理律师,”眼镜男的语气中是由内而外的自信,“就是坐在那边的那位先生。”
“哦,请吧——”警察放行了。
“谢谢。”
吕至豪走到刘安面前,不卑不亢地,“警官先生,您好,请问我的代理人是否违反了相关法律?”
刘安的头看来一定很疼,因为他刚才想好的办法在面对律师的时候完全不管用,“没有,金先生只是在协助调查。”
“那可以走了吧?”吕至豪低下头,“金先生,您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
说完他抬起头,“还有什么问题吗,警官先生。”
“这——”刘安有心想做最后一点儿努力,“律师先生,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做为证人,他也可以拒绝是吧,”吕至豪跟警察打交道的经验可比金泰熟络多了,“您现在打算指控我的代理人吗?”
“当然不是,”田局长今天一定是转行当了救火队,他才看到吕至豪就赶紧从办公室走出来,打着哈哈,“吕大律师,您这座大佛怎么有空来我这座小庙了?”
“受人所托罢了,”吕至豪的回答依旧云淡风清,“田局长,如果没什么事的化,我赶时间。”
“行,带走吧,”田局长笑着跟金泰握手,“年轻人,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少了,一定要保持啊。”
“哦,”金泰都傻了,马的,刚才这货理都不理他,这会儿闹这一出儿给谁看哪?
直到吕至豪带着金泰消失在门口时,田局长才回头跟刘安说,“记住那个律师长啥样儿了吧?”
“记住了,”刘安苦笑,“他说名字我就该想起来的,好厉害。”
“全国被称为大律师的一共不会超过十个,他算一个,”田局长擦了一下脑门儿上并不存在的汗,“以后见到他,能怎么配合怎么配合,别找不自在,马的,要是让他惦记上,咱们什么都别干了。”
“什么世道啊……”刘安有点儿懊恼地把自己的记事本合上。
“法制社会,”田局长回了一句,转回头继续进办公室虐许绍雄。
那个不省心的玩意儿也抬起头,有点儿惊奇地看着金泰离去的背影。
“看不出啊,这小子挺有干货呀——”
12时24分14秒
机场高速路上。
残骸还在清理中。
自西向东突然开来几辆军车,让人紧张的迷彩服士兵呼啦啦跳下几十号,他们并没有去控制现场,反而朝着那些在公路上扔的到处都是的钢管跑去。
一个当兵的窜上吊车,一把把钥匙拔下来。
刚吊起来一半的钢管悬在半空。
另一个兵也紧接着跳上一边已经放了几根钢管的卡车,细心地数了一下。
“6根!”他对着喉式通讯器大喊。
“这里有5根!”另一个兵在公路上自己负责的区域大叫一声。
“3根!”
“2根!”
此起彼伏的叫声。
“嘭——”
一个上尉军官摁着耳朵上的耳机,眼睛不住地扫视着刚才报数的士兵,仔细听着,没有放过一个数字。
“1根!”
随着最后一个声音,他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马的,还好还——”
“连长!”一个趴在“敞篷”出租车上的兵叫的都破音了,“这根钢管有问题!”
上尉赶紧快步跑过去,“什么问题?”
那个上士指着插进车窗的钢管,“短了一截。”
“短了一截?”上尉瞧着,“马的,咋还能短一截呢?拿锯锯掉的?”
上士乐了,“连长,你开玩笑吧?能把这玩意锯下来的工具你又不是没见过,赶上房子大了,真要运过来还得了?”
上尉钻进车里,坐在后座上,一边看一边流汗,“艹,真特么邪乎,是短了一截,上面的编码不见了,至少短了——”
“连长!我觉得你得来看一下!”
耳机里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这个上尉听来像炸雷一样,直接从车座上蹦起来。
一个正跟穿消防队制服的人交谈的兵看到上尉来了以后,马上立正报告,“这个战友说这里原来有个黑色的大球,费了不少劲儿才弄走的。”
“黑色的球?”上尉纳闷儿,“在哪儿?”
消防员指着他们控制住的卡车,“在那上面,首长,这跟一般的管道用材不一样啊,重的不得了!”
上尉还没他的话说完就跟猴一样朝着卡车窜过去。
一个黑色近乎完美的球躺在卡车的最里面,一堆缆绳的中间。
上尉的手都在抖,他从随身带的挎包里掏出一个跟5.5英寸手机差不多大的东西在上面扫了一下。
屏幕上的读数让他松了一口气,坐在一边的钢管上,用帽子扇着风,“还好还好,马的,总算一个不少。”
话是这么说,他却很是诧异地摸了摸那个球。
很完美的圆形。
“真邪性,怎么做到的?截下来不说,还弄成个球?平常大型机械切一块下来要一个多小时哪!”
“特异功能?”旁边的上士自作聪明地猜。
上尉斜了他一眼,“哈哈,这个笑话不好笑,换一个。”
“嘿嘿嘿……”上士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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