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虽然李家秘而不宣,但是后来还是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包括酆都城、妖圣殿都在暗中追查这枚密钥的下落。直到三年前,我们门中的外门弟子,无意中遇到一位叫李岩的少年,才从他的功法上面发现了端倪。谁能想到昔日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李家弃子,竟然悟透了密钥的秘密,更是改头换面地潜伏到了这里。”
君如玉狠狠地把手中的玉佩握在手心,“想不到盯上这块肥肉的不仅仅是我们,除了妖圣殿和酆都城的人外,竟然还有一位神秘莫测的绝顶高手,既然如此,我们就干脆把水搅浑了。”
君如玉发出一声冷哼,“想从我君如玉的口中夺食,那有那么容易!吕立,传令下去,撤销九天锁阳阵,姜海你负责盯住柳月湖,我怀疑这密钥跟着柳月湖有关。”
“是!”
两个人不敢怠慢,急忙凛然领命,各自分头而去。
看着两人飞速离开的背影,君如玉脸色神色变幻不定。没想到这件任务节外生枝,对自己在宗门中的地位恐怕影响很大。如果就此上报宗门,这里面潜藏的巨大机遇恐怕再也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而且会落得个无能的评价,但如果任务失败……君如玉不敢想象这种后果。想到那位神秘莫测的高手,君如玉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先私下里向自己的师傅请示,暂时不回报宗门。
“长老,为何刚才不全力出手,以长老的修为如果想拿下密钥应该是易如反掌。”黑袍男子南宫望一脸不解地望着全身都隐藏在黑雾中的老者。虽然申公南只是外门长老,但却是铁打铁的三品尊者,虽然不知道是三品的上品还是下品,但都绝非自己一个小小的先天三层可比。在李狂歌面前还能拿拿大,但自己心里有数,自己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尊者,但眼前的这位尊者恐怕修为已经入了二品的上品。只是刚才的表现实在太过诡异了,几个人联手竟然没能拿下密钥。
“蠢货!你以为就本座隐藏了实力?”申公南一声冷哼,“你以为妖圣殿和白玉京都是吃白饭的吗?那都是一群老狐狸!这个时候,谁先拿到了密钥,谁就是个棒槌!稍安勿躁,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申公南说完,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最后忽然出现的那位高手实在太过诡异,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掳走了,这让整个事情蒙上了一层不稳定的因素。
但此次任务自己可是已经在城主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事关自己升入内门的大事,绝不能后退半步。想到这里,申公南周身黑雾翻腾如沸,目光阴冷的可怕。南宫望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急忙低下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你回头让人把九阴锁魂阵撤了。”申公南冷不丁的回头补充了一句,“情况有变,那阵法没用了。”
“是,属下马上去办!”
这些事情李尘都不知道,此时他正在地下逡巡着想要找个尽量安全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那该死的老乞婆给坑了,手中拿着的就是那莫名其妙的密钥。这东西在别人手里是宝贝,在自己手里就是个作死小神器啊,这块烫手的山芋扔不得放不得,可是坑死人了,李尘恨不得把这破东西扔到李家老夫人那张老脸上。
土遁术跑起路来,其实速度挺快,以李尘此时的修为,飞遁起来,估摸差不多也要有先天高手飞行的速度了。闪念间李尘已经遁离了李家祖祠的现场。
但是去哪里?
李尘还真的没想好,青原县现在是多事之秋,他本能的就想躲开危险,一路逃回土地陂。土地陂那座破败的土地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场所,也是除了青原县李家之外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地方,也算是他的福地。在那里他不仅得到了土地公仁兄的传承,还得到了土地公仁兄留下来的虬龙刀和后土印。
记载着《后土玄功》的神秘碎片,至今还深藏在自己的意识海中,虬龙刀虽然给自己惹了麻烦,但也初步展现出了自己的神异和威力,束缚术虽然还没有在实战中验证过,但土遁术却带给了自己足够的惊喜,不说别的,如果不是土遁术,自己今日休想在几位先天高手的眼皮子下面逃脱。
有了这些,李尘已经可以展望自己后土印的威力了,掌控方圆八百里的土地,这就是前世神话里真正的神仙了。故而,这厮离开李家祖祠,在地下转悠了几圈,确定无人发现自己之后,就直接遁往了北门。
如今县城四面八方都被大阵封锁,李尘想知道,在地下能不能溜得出去,如果实在不行就再另想它法。大不了自己去县衙自首……呀呀呸的,自首个毛,老子又不是罪犯,老子就去县衙扔麻烦的。到时候把密钥公开献上,愿谁谁,老子不跟你们玩了。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一步棋,到时候万一被人迁怒,就凭自己现在的身手,铁定要完蛋。
到了北门的时候,李尘就知道自己的功夫白做了。
大街上干净的只剩下几片在地面上打转的落叶和两个蹲在门口的士兵,其他一个人也看不到。地下则是让他头皮发麻,就在城门百步之外的地下,形成了一道密集恐怖的城墙。那是一群大小不等,姿态各异的小动物。蕴满生机的大地在这里一片死寂,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
奔跑的老鼠,伸展的蚯蚓,滑腻腻的长蛇,以及其他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动物,就像时光忽然定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