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拉格亲临雪域,说明他极其重视魔堡,而教廷从远古到现在一直想毁灭黑暗议会,说不定这次教皇是要来毁灭魔堡,断了议会的命脉的。
我不能出手,因为教皇比我强大太多了,他是一位灰袍法师,仅次于最顶级的白袍法师,而白袍法师是可以跟龙骑士抗衡的存在。
我和沧舞都远远看着,葛兰还结结巴巴瞎嘀咕,也睁大眼睛盯着。
教皇在雪山上凝视了许久魔堡,他也不派亚龙骑士去试探了,似乎想亲自动手。
接着我看到两个红衣主教跟教皇说了些什么,然后教皇点头,一个亚龙骑士载着两个红衣主教飞向了魔堡上空。
他们还要试探?
我皱眉看着,两个红衣主教手里都拿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银制盒子,挺小的,跟沧舞的手差不多。
他们在上空打量了一阵,然后打开了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下去。
葛兰惊叫道:“教廷的圣水,听说是天神赐下的,他们真是下了血本了!”
葛兰又惊又怒,竟然不怕了,他开始担忧魔堡会被攻破。
那两盒圣水太少了,而且在半空化作一滴一滴的水珠,轻轻地落在了捆住魔堡的铁索上。
魔堡毫无动静,但十二座铁桥却颤抖了起来,如同有生命的东西一样,每一条铁链都在晃动。
葛兰大吃一惊:“十二座铁桥的黑暗气息被破坏了,真是歹毒!”
圣水驱散了铁索的黑暗气息,光明克制黑暗真是有道理的。
大概十余分钟后,我听到了嘣地一声巨响,有一条铁索断裂,接着引发了连锁反应,那一整座桥都断裂了。
而且咔嚓轰隆之声越来越密集,每一条铁索都在断裂,断裂的铁索或拖到地上,或拍打在古堡上,把古堡墙壁直接拍穿,里面躲着的黑暗生物四散逃亡,惊叫连连。
葛兰浑身发抖,颤声道:“完了,教廷竟然舍得用圣水,铁索断裂,镇压的力量就消失了,黑暗权杖会被唤醒的。”
黑暗权杖拥有自我意识,历代议会长临终时都会镇压它,现在教廷破坏了镇压的铁索,我估计待会黑暗权杖真的会冲出来。
那是一个活着的死物,不是任何生灵,不知道究竟有多强大呢?
我抱起沧舞有往后退去,葛兰问我去哪里,我说再后退一点,免得遭殃。
他也赶紧跟过来,我们走出了近千米,躲到了这里的一座雪山后。
这下葛兰就完全看不清楚了,我和沧舞还是能看清楚,一眨不眨地看着。
圣水已经让十二座铁索统统断裂,那魔堡依然没有反应,一点动静都没有。
两位红衣主教和亚龙骑士并没有返回,在上空盘旋了片刻,然后朝着魔堡施展了魔法。
是我熟悉的光泉涌动,不过带着圣光的气息,庞大的圣光柱轰地一声撞击在魔堡上面。
这圣光柱极其恐怖,一道圣光就能消灭马尔海矿的亡灵了,要是打在我身上我恐怕也会受伤。
红衣主教也是强悍的存在,比黑暗战士强大太多了。
白晃晃的圣光撞击在了圆顶上,然而并不能撼动圆顶分毫,两位红衣主教使出了全力,再次将一道圣光柱轰了下去。
这次魔堡的底部颤抖了一下,整个魔堡竟然往下陷了几分,发出刺耳的声音。
葛兰听到声音着急,我说魔堡下陷了。葛兰大骂:“他们真是乱来,这样只会破坏机关,怎么可能攻破魔堡,要是魔堡又陷下地面,机关又坏了,那就再也升不上来了。”
圣光无法破坏魔堡,但却把魔堡整体往下撞去了,这样可是不行的。
红衣主教也意识到了,不得不收回了圣光,亚龙载着他们飞回了雪山。
雪山上一群教廷的人议论了很久,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沧舞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把一缕风丢了过去。
那缕风跟雪域的寒风混合在一起,拂过了雪山。沧舞仔细感受,轻声道:“他们好像要派人进入魔堡,还在争吵,到底要不要派人去冒险。”
葛兰一听阴笑了起来:“远古时期历任议会长的遗体都在里面,他们根本靠近不了,进去也只能看着,若是敢动手,遗体的威势就能灭了他们。”
我说会不会太夸张了?不过是一些死人而已。葛兰很不爽我的说法,强势道:“远古时期的议会长都是顶天立地的强者,就算死了又怎样?他们的骨头毛发都残留着生前的威势,现在的人如何能靠近?”
之前那几个古老的黑暗生物也说无法靠近,看来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非常恐怖了,远古的议会长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能抗衡龙骑士吗?
我一阵思考,雪山的争吵却停了,沧舞说他们还是决定进去了。
我看向那边,能看到教皇在命令两个红衣主教和两个亚龙骑士,要他们先去试探。
红衣主教和亚龙骑士当即飞空而起,而教皇目光又看向这边,然后他随手一抓,在半空中捏了一下。
沧舞脸色一变:“我的风被捏碎了,他好强!”
我也吃了一惊,教皇未免太恐怖了。我赶紧把沧舞挪到身后去,教皇有意无意看了这边一眼,但并没有追究,他再次凝视魔堡。
此时红衣主教和亚龙骑士已经接近魔堡,他们下降到了门口,打算进去了。
我们在这个位置是看不到门口的,毕竟很多古堡遮挡住了视线。
沧舞又施展了一缕微风:“我就不信那几个人也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