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陈飞与白袍僧人的战斗完全进入了白炽化,这一片假山林中,全是用上好的石材打造的假山,但现在却被两人毁坏了一处又一处,远处围观的一群保镖全都肉疼的很。
倒是白洛斌没有什么赶脚。
毕竟,有钱有到了他这个地步,这点财物他会放在眼里?
这边毁掉,第二天都不用,就可以再让人运过来上百座。
“一元要输了!”突然,旁边一个乐呵呵的声音响了起来,白洛斌的全身一个哆嗦,他没有想到在自己聚精会神观战的时候,竟然老爷子已经到了他的背后。
那熟悉的声音,白洛斌怎么可能听不出是谁?
“爸,您老人家怎么来了?”白洛斌骤然回头,看着白振山那兴致勃勃,恨不能也上去战两下的样子,不由赶忙弓着身子问道。
这个在江北,在避闲山庄当中,全是高高在上的商业界传奇,乃至于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白洛斌,终于动容了。
或许面对别人他可以不卑不亢,即便是军衔如同白老爷子一样高的人,他也不惧怕,但对于白振山,白洛斌不光是敬仰和崇拜,还有一股发在骨子里的尊重。
人人都知道,白洛斌是个孝子。
这也是为什么白振山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不少事情都是挑着自己的名头去做,仍然不加阻止的原因,哪怕是白洛斌惹了祸,他也会在后面默默的为他擦屁股。
白振山的儿子并不止白洛斌一个,白家一门五兄弟,但除了白洛斌在这江北成了有头有脸的商业传奇之外,其余白振山的四个儿子,两个参军,两个已经成了高官。
常年在外,根本无法与白老爷子多亲近亲近。
相比之下,白洛斌乃至他的独子白晨,自然成了白振山更加疼爱的人。
“呵呵,你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就是想不知道也难啊,能让一元出手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但是现在看来,一元下山以来,终于要输一次了!”白振山笑着抹了抹自己的短发。
那如同岩石一般坚毅的面孔虽然爬满了皱纹,但是却显得刚毅有力。
“你是说,一元大师会输?”白洛斌再次听到白振山的判断,终于有些惊愕的反应了过来。
刚刚他看的有些入神,根本没有注意到白振山的到来,更不用提听到白振山说的什么了,现在白振山重复一次,才让白洛斌反应过来,然而,已经不用白振山解释战局了。
陈飞的气势如虹,两者交战,往往气势能够决定胜负。
尤其是在两人相差不大的情况下,陈飞的一拳狠狠与白袍僧人的手掌对轰,同时脚下一错,却是紧紧跟上了白袍僧人闪躲的姿势,如影随形的叉腿白袍僧人的下盘撞击的一晃。
“蓬!”重重一个下劈腿,陈飞这一脚本来能够让这白袍僧人的头顶受到重创,但当他看到白袍僧人眼中的一丝平和之时,却猛然收胯,只是在其胸口劈了一脚。
“啪啪啪!”
一元赤着的双脚重重的在草地上踩出了三个深约三四十厘米的脚印,然后略带惭愧的揉了揉胸口道:“多谢小施主脚下留情!~”白袍僧人施了一礼,可以说败的从容。
这让陈飞不由在心中对他有了一丝佩服。
往往像是这种能够坦然面对失败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如果白袍僧人气急败坏,那陈飞反而会瞧不起他。
“你和我的实力本来差不多,不过也可能你真的心中虔诚,才会毫无杀意,这是你输的地方,不过你赢得了我的尊重!”陈飞笑了笑,对待这白袍僧人的语气有了根本性的转变。
习武之人,由拳知性。
这白袍僧人虽然有些诡异,竟然能够以敲打木鱼发出的声音扰乱他人的六感,但真正交手,陈飞就能发现这和尚的攻击虽然猛烈,却很中正,而且没有丝毫的杀机。
如果这和尚真的杀了不少人,那么动手出招,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么平和。
“这位小友,说的没错,一元,你输就输在了气势上,你的招式虽然浑成,但却没有杀气,不够凌厉,与人对战,怎么能取得胜利呢?”眼看着两人停手,原本还与白洛斌站在一起的白振山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一开口,便将两人胜败的关节说了出来。
这让陈飞微微有些错愕,看向这双鬓斑白的老者,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而一元则是连忙打了个稽首道:“白师叔,您老人家来了!”这一元和尚大概三十来岁的模样,比白洛斌都小了一截,但却称呼白振山师叔,这才让一只蒙在鼓里的白洛斌反应过来。
他的分析能力本来就强,本来白振山不说,一元和尚不讲,他只以为真的是两人有过一面之缘。
但现在来看,关系似乎还不浅咧。
“嗯,一元,这位小友就是你师傅推测出的那个要灭了我白家的人么?”白振山细细的打量着陈飞的身形,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回禀师叔,正是!”一元点头,继而又有些无奈的说道:“师侄我已经尽力而为了,但可惜,却不是这位小施主的对手,这场劫难,只怕是弟子帮不上什么忙了!”
“无妨!”白振山拍了拍一元和尚的肩膀,然后大步走向了陈飞。
他手里牵着的那只雪白獒犬已经放到一旁,溜着欢向大群的獒犬跑了过去,那里,才是他的同伴。
“这位小友,你叫什么名字,与我白家有什么恩怨,可否告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