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人世间没有这么多的纷扰,一切都如同想象。花开花不谢,水流水复回。这个如果,何处可见?
就算能有,只怕为了这个如果,前仆后继追寻之人,也会无意将那里变得纷扰。
……(患语)
风和日丽,阳光懒懒洒在身上,懒洋洋的眼睛也不愿睁开。暖暖的水拍打在身上,温柔舒适,像一双温柔的手掌在抚摸着。
好久没有过这样舒服的晒着太阳,享受人间的美好了,这般体会,真是令人如痴如醉。
“碧水,你慢点,别摔了啊。”
多么熟悉的声音,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声音。那个失去了太久的声音,也是承载了太多童年回忆的声音。
此时的他,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孩子。爹娘,就是他的一切,还有那位为他接生的荷姐,也就是他的干娘。
最恨不过流年,世事变幻无常,最让人无措。谁能相信,短短一年,竟让这个七岁孩童变作现在这般模样?
“爸爸,快来快来。这里有个人,看上去好像还没死。”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见到水中的王碧水,水中的面容让她心如小鹿乱撞,莫名的脸红,好像久别重逢的情人,陷入了陶醉。蓦然想起水中人好像并不安全,急的大叫,呼喊她父亲过来。
这里是海,蓝色的海,一望无际。
老年他们是靠海为生的居民。此时正值正午,阳光明媚,海水温和,正是打渔的好天气。
可是今天尚未出海多远,便听到女儿指着水中叫唤。老年刚开始还以为是打到鱼了,结果听到后来,心都凉了。说来也真是倒霉,这几日老年总是没打到什么鱼。往往在同一个地方撒网,别人能拉上一网的鱼,他却只能打上来水草杂物。
今日本以为能有个好运气,结果听到女儿的话后,大呼不好不好。怎么能出门碰见这种东西呢?
本来打算眼不见为净,一走了之。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既然没死,那就救上来看看。不定就是什么贵族,那到时候随便拿点什么作为谢礼,都比辛苦打渔要来的多。
“真主保佑!发个大财。”手指在胸口画着十字,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行船往王碧水这边而来,老年心里一直默默祈祷,脑海中浮现着发财后的景象。
“爸爸爸爸,快停快停,你要撞上他了。”眼看就要撞上了,女儿急的直跳,脸色通红。一巴掌拍开老爸,自己手握一个十字架,向右急转。匆匆而来的船只猛然倾斜,差点侧翻在海上,不过总算是避开了王碧水。
否则那恐怖的驱动船桨,当真便要将王碧水送回老家。
“小美,你干嘛呀?为了一个要死的人,想害死咱们呀?”老年愤怒喝骂,心惊胆战,差点吓得心脏都出来了。作为一个渔民,靠的就是一艘船,没了船,就等于没了一切。没了一切,那还怎么活呀?
总算有惊无险,被称作小美的姑娘松了一口气。金色的头发被微风扬起,理也不理老年,停下船只,松开操控方向的十字架,径直跳入水中。
老年瞪大了双眼,看着女儿落水。怒火上涌,气的跳起来大骂:“哇呀呀,果然是养女无用呀!见了一个小白脸,这就疯了一样的往上面贴,连老爸也不要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呀,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呀……老婆,你看见了没有,我们这个不孝女……”
说着说着,竟然又坐倒在船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都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哀嚎。毕竟是自己女儿,骂来骂去,不定就骂自己了。
海面上其他打渔人看到这一幕,皆是开怀大笑,见怪不怪了。驱船驶向远方,毕竟时间不等人。
“老年,骂完了快些来呀!多做好事,真主会庇佑你的。”
从远去的渔船上传来这么一句话,老年闻见,果然见效,立马便止住哀嚎。转头冲着远走的渔船大喊:“那是当然,真主一直庇佑着我!你们等等我啊!”
随后朝女儿傻笑,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憨笑道:“小美,这里离岸不远,你就游回去吧,我一个人先走了。”
也不等小美说上什么,一把打开船上机关,顿时发出一阵隆隆响声,将小美的话淹没在嘈杂声中。嘿嘿一笑,开船便去追伙伴们去了。
只留小美一人在海中,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继而钻入水中,游向在海中摇摆不定的王碧水。
当抓住王碧水的第一瞬,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沧桑之意。
他的衣着完全陌生,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服装。脸上带着一只面具,藏在面具下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仿佛正做着什么可怕的梦,饱受煎熬。可即便如此,那苍白的脸蛋俊美异常,凸显几分妖异。
她不敢多看,镇定心神,小心翼翼拉着他往岸边游去。
还好小美生在海边,水性极好,费了一些功夫,总算把王碧水拖到了岸上。柔软的沙舒适无比,仿佛家乡的床。
生活在海边,同时也对落入之人的抢救之法十分在行。
然而,还未等小美动手实施。却见眼下人突然睁开双眼,藏在面具下的双眼猛然睁开,瞳孔收缩,那好看的眸中透着一股说不尽的哀伤。
四目相对,小美被这一双眼睛迷住了。王碧水亦是惊讶,眼前的女子大大的眼睛,蓝色的眼眸,与自己所见的女子都不相同。
“姑娘,你是?”王碧水拍打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