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让论武之战继续后,苏暮晚晴便起身离开了血煞斗场,所以那侍女一路把宁渊领到了天音楼,这让宁渊心中更是疑惑这苏暮晚晴的目的,有什么话不能在血煞斗场里直接说了,非要让他来这天音楼呢?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宁渊还是跟着那侍女走进了房内,结果却发现,苏暮晚晴竟然不在。
这让宁渊眉头一皱,刚想发问,便见侍女转身对他行了一礼,道:“宁公子,劳烦您等候片刻,小姐很快便来。
“嗯?”听此,宁渊眉头一皱,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就这样宁渊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在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苏暮晚晴终是现身了。
仍是先前在血煞斗场的那身装扮,连面纱都不曾取下,可见她让宁渊等的这段时间当中,绝对不是去沐浴更衣什么的。
所以,这女人把他晾在着半天,究竟是想干什么?
心中疑惑的宁渊,在苏暮晚晴坐下之后,便单刀直入的问道:“好了,直接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听此,苏暮晚晴摇了摇头,道:“宁公子,你便不能学会委婉一些么?”
宁渊神色不变,言道:“我觉得与你说话还是直接点比较好。”
“这话听了,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苏暮晚晴摇了摇头,取下了面纱,对宁渊说道:“此次天骄论武,宁公子大发异彩,夺得魁首之位,晚晴在此祝贺了。”
“就这样?”听此,宁渊挑眉注视着苏暮晚晴。
苏暮晚晴淡淡一笑,说道:“不然宁公子还想怎么样呢?贺礼?可惜晚晴身无长物,不如便请宁公子饮一杯茶吧,对了,若是宁公子愿意听的话,晚晴便抚琴一曲,不知道宁公子喜欢哪篇琴曲呢?”
“这就不用了。”宁渊摇了摇头,对苏暮晚晴说道:“有什么话便直说吧,你找我来,不应该只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哎……”听此,苏暮晚晴又是一叹,神色无奈的对宁渊说道:“宁公子,你这是让晚晴为难啊。”
“你为难什么?”宁渊皱眉问道。
苏暮晚晴一笑,道:“因为有人要晚晴帮她一个忙,将宁公子留在这天音楼,但宁公子这般直接,不是让晚晴为难是什么?”
“嗯!”此话一出,宁渊眼神不由一变,心中那一丝不安更甚,冷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暮晚晴面带淡笑,轻声道:“宁公子,你想知道这绝仙一脉的传承来由么?”
“绝仙一脉?”宁渊喃喃了一声,随即心中一震,失声道:“是她来让你帮这个忙的?”
见宁渊已是明白了过来,苏暮晚晴微微一笑,道:“不错,是纪姑娘所托,让晚晴将宁公子你留在这天音楼。”
苏暮晚晴话语方落,宁渊已是起身,便要离去,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了苏暮晚晴。
见此,苏暮晚晴不由一笑,道:“宁公子不着急走了么?”
宁渊神色冰冷,言道:“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强压着心头怒意的宁渊,苏暮晚晴轻声叙述了起来:“绝仙一脉,并非是北域的传承,而是来自中域神州,数千年之前,一人携着绝仙玲珑跨越无尽之海来到北域,她便是北域绝仙一脉的第一位剑主,自此绝仙一脉在北域传承,已过了数千年,但对于绝仙一脉来说,回归中域仍旧是每一代绝仙剑主的使命,而在不久之前,绝仙剑主前往天音阁,请求阁主开启跨越无尽之海主答应了,所以……”
说着,苏暮晚晴望了宁渊一眼,道:“东门,一辆顶上落着一只黑鸟的马车,公子慢走。”
苏暮晚晴话语落下之时,宁渊已是起身离去,眼神之中,惊怒难止。
看着宁渊离去的身影,苏暮晚晴摇了摇头,轻笑说道:“纪姑娘,不要怪我,只是你这兄长,让晚晴真的不敢当这恶人啊。”
而此时此刻,通往咸阳城的街道之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驾车之人,是一位身着白衣,面容俊逸非常的男子,让过往行人不由得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心中甚是奇怪,这位气度不凡的公子为何要自己驾车呢。
马车之中,绝仙子静坐着,看着面前似已失了魂的纪无双,眼神之中透着失望,言道:“无双,我让你回来,是为了斩断这最后一缕尘缘,你却越陷越深了。”
听此,纪无双眼神一颤,不由得低下了头,低声言道:“师尊,我……”
话语最终,却是难以继续,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她如此神情,绝仙子眼神渐冷,言道:“是因为他么?”
“师尊。”似听出了什么,纪无双神色一变,欲要出声辩解。
“不用说了。”然而绝仙子却是打断了她的话语,冷声言道:“你体内的绝仙剑印,一年之前便应该已经圆满,你却一直将其压制,以至月盈则缺,你可知因为你这一念之差,究竟错过了什么?”
向来是清冷寡言的绝仙子,此刻一番言语,更是少有的严厉与愤怒。
“是徒儿错了。”
听此,纪无双深深的低下了头,没有辩解,师恩如山,她却一朝辜负了师尊十余年的心血,还能如何辩驳?
见此,绝仙子也不由得沉默了下去,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一片的雪灵儿连忙劝慰道:“师尊,师姐只是一时糊涂,现在也是知道错了,您便原谅她,别生气了?”
听此,绝仙子摇了摇头,轻声叹息,对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