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楼一不高兴,张老太也顿时紧张了,忙不迭的说道:
“知道,自然知道。”
说到这里,张老太爷突然一顿。
“其实我不说,你也应当知道,我地长老一脉的诡郎候选人,便是荥阳郑氏的郑经郑公子。”
杨凤楼点了点头。
他早就怀疑这郑经公子了。
想想,自从杨凤楼出了长安,无论做什么任务,都有一个势力若隐若现的潜伏在身边,而且每一次,这位郑经公子不是亲自在场,就是因为他的原因而使贵和班不得不前往危险的境地,简直是无处不在,只不过,他一直隐藏的很好,没有被杨凤楼发现破绽而已。
真正说起来,杨凤楼正式开始怀疑郑经公子,还是在嵩山少林寺,那个时候他为少林编演《沙桥饯别》,就曾经在台上看到了郑经公子,随后,嵩山剑派大长老吴飞龙,便带人围堵少林山门,甚至在双方争斗之时,还出现了一位三品江湖武夫的黑衣人,要不是杨凤楼巧遇董昌钱缪两人送来灵丹妙药,恐怕杨凤楼真得埋骨嵩山。
事后,杨凤楼也曾仔细推演过一番,如果说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那么事事如此,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杨凤楼虽然隐约将郑经公子和诡堂联系了起来,却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让郑经公子如此处处针对自己。
直到在汝州见到了死而复生的张老太爷,又因为一个小小的“牙洞藏药”,将他和诡堂联系起来,杨凤楼才算是把这一条线串起来。
现在,听张老太爷亲口说出郑经就是诡堂众人,还是地长老一系的诡郎候选人,杨凤楼算是豁然开朗。
只听得张老太爷继续说道:
“老朽在诡堂,不但是药堂长老,负责向所有成员提供江湖秘药的支持,在地长老一系,也肩负着为地长老一系提供活动经费的重任,你也知道了,我们在长安,本身有一个据点,这些年,也收获了不少金银财帛,以此来支持地长老一系人马的花费,可惜的是,乾符二年被你捣毁了,老朽侥幸得脱,养好伤病之后,便前往其他据点筹集经费,不过,那些地方,毕竟不如都城长安,收入很是有限……
说实话,因为你,我们痛失了最为赚钱的一处据点,地长老一系的人马,也因此着实过了几年苦日子,这都是拜你所赐,所以你虽然不知道,不过在我们这一系人马之中,你可是鼎鼎大名,无论是谁,提起你来,都恨得牙痒痒,甚至地长老亲自下令,无论是谁,只要能够取你性命,有重赏赐!”
杨凤楼这才知道,自己和诡堂一系人马的恩怨,原来起因却在进入右龙武军的试炼任务上,不过,对于这个,杨凤楼不过付之一笑,别说以前,就是现在,他就是知道张大善人一伙被后有诡堂撑腰,只要犯下了灭门惨案,照样还要抓他杀他。
这段仇怨,杨凤楼不愿去多想,他现在思考的,却是郑经一个堂堂五姓七家公子哥,怎么会成为诡堂的成员,看这意思,还有点死心塌地以死想报的劲头,这和他的身份,实在不符。
对于杨凤楼的疑问,张老太爷解释道:
“郑经虽然是荥阳郑氏的嫡系血脉,却不是嫡出,甚至连庶出都算不是,他只不过是郑家这一代家主***愉的结果。
当时他爹还不是家主,正在和几个兄弟一起竞争家主的位置,虽然能力出众颇得好评,优势却也不是太明显,如果郑经这个私生子的事情被曝光出来,势必会影响到他爹竞争家主的最后结果……
要不说豪门之中龌龊不堪,郑经他爹,竟然为了保住自己的优势,收买了两个江湖人,要击杀郑经母子,当时的郑经,才仅仅三个月而已。
郑经这人,虽然没有赶上一个好爹,却赶上了一个好母亲,她生产下郑经之后,满心欢喜地通知了郑经他爹,就等着母凭子贵,被郑经他爹迎娶进郑家大宅,根本不去争那正妻大妇,只做个妾室便心满意足,但是,她虽然接受了郑经他爹对她们母子的安排,住进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却一连三个月都没有见到郑经他爹,顿时感觉不对,甚至直接感觉到了危险,理由倒也简单,郑经他爹就算对露水姻缘不看重,却也不能不看重家族的血脉延续,一连三个月,连看都没来看郑经一眼,又能有什么好事?
要说郑经他娘也是为女中丈夫,一边装作若无其事,一边暗暗准备,终于在郑经派遣来的杀手面前逃得了一命,不过她终究是个不谙武技的妇人,即便逃过了追杀,却也重伤而死。
而三个月大的郑经,就这样被带到了洛阳城外。
恰巧,我诡堂众人途经此地,就捡到了郑经。
杨少侠你不用如此看我,我知道,我诡堂中人,没有什么良善之辈,他之所以会救起郑经,是因为我诡堂一直以来都在各地收集新生的婴儿,以便培养成我诡堂的死士。
郑经被救,也是机缘巧合,说到底,还是他命不该绝。
郑经被带到诡堂之后,就在地长老一系接受培育。
不过,他的情况,和别的孩子不同,别的孩子,有的是彻头彻尾的孤儿,有的是被人贩子挂卖而来,基本上都可以追溯来历,但是郑经的情况,透着一种诡异,当时地长老也是为了避免麻烦,便安排人追查了一番,这一查却查出了郑经的身世。
我前面说了,地长老认为,祸乱天下就要依靠世家的力量,等他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