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张一脸疑惑。
“天越来越冷了,别让人家白去嘛。可以让她试用一天,干完活再打发走。”
小张立刻笑了。
对啊,一天试用期怎么算钱。而且刚到某厂应聘的,一般试用时表现都好,有期待嘛。既能打破期待,还能让她白干。
“是,楚总,我明白了。”
楚亦清干脆躺在沙发上午休。小张默默收拾好桌子出去了。
在小张心里,她没有是非,作为优秀的手下,她也认为就该如此。
当年桥梁建设那个项目,楚总也让地方上一当官家的儿子给暗算到差点儿折进去,举报楚总的行贿材料都准备好了,也差点儿没有今天的四海集团。
私下里你来我往,你死我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面却要握手,坐一个饭桌上谈笑风生。
最后以折腾进去两个敢在项目上受贿对方钱的官儿,这才算拉倒,才有了之后的资金,有了今天的四海集团。
她见惯了,麻木了。就李春兰那点儿事儿,是经她手办的最小的事件、最小的人物。
虽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那又如何?她小张就知道,如果有一天,无论她家里还是她这个人出事儿,丈夫都不一定能指望上,可楚总就会拼尽全力帮她、护她。
干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她只需要忠于。
而汪海洋在花了两毛钱打了个电话后,他又去邻居家找到女儿,重新回了家。
领女儿就是怕还无休止的争吵,却没想到李春兰已经换上外出的衣服,冷冷淡淡道:“晚上你给她做饭。”
汪海洋知道,这是又出门找工作了。质检员资格被取消,又不认可不是特别好的班,怎么可能能轻松找到活呢?
等到他吃了几片消炎药睡了一觉,他又出门去了小卖部打电话。而这一次,楚亦清接了,接起被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吗?”
她低落回道:“海洋哥,能请我吃饭吗?见面细聊,行吗?”
这么回话,这是情况不好啊。打她了?骂她了?离、离婚了?
汪海洋想到离婚心口一颤:
“行,去哪?”
“上次咱们去那地方。”
上次去那地方?贵啊。
汪海洋回了家,急匆匆给女儿热了饭菜,嘱咐了几句话,翻到存折去了对着胡同口的银行,在银行没下班前取了五百块。
而挂了电话对着镜子抹红嘴唇的楚亦清,忽然画着画着面露憎恨。
现在问我怎么样?早想什么了?不可靠的男人,跟当年一样一样的。
我让你打我家王建安,只折腾的你们生活窘迫,没有负债累累,都算我手下留情!
她的脑中,又浮现起那天王建安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模样。咬牙切齿:她丈夫只有她能欺负,剩下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