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和住处是连在一起的。单人床上的白色蚊帐都变成灰色了,全是灰尘。一闻棉被,一股味儿。
水泥地面坑坑洼洼,破木头桌子有缝隙,上面摆满文件夹,还有一部电话和计算器。
再就是几个装文件装书的大铁柜。地上的皮箱是打开的,里面乱七八糟,床上也散落着几件衬衣。连个衣柜都没有。
毕成还没等找来呢,换了一身红色运动服的梁笑笑,头上的蝴蝶发卡不见了,给毕成留了个字条,怀里多了个大洗衣盆,盆里是一堆脏衣服。
她走个十几步,就得把铁质的洗衣盆放地上甩甩胳膊歇一会儿。看到有女同志了,赶紧摆手问道:
“大姐,去哪洗衣服啊?我怎么没看到有水龙头?”
等一脸煤灰的毕铁林进院,一进院就问道了皂角味儿,望着晾衣绳上飘扬的衬衣,床单、被罩,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踏实,以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想急于宣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