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把信封还给老头使者拿者,挥挥手不耐烦的道:“不卖了。定金拿走。你明个就回高丽国。”
老头使者双手捧着信封,听完翻译官的翻译之后,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有些失魂落魄的退下。
李南吩咐下去,立刻派人去暗中询问翻译官,高丽国使者从哪里弄到的定金。
李严有些亢奋的低声道:“南儿,定金就很多了。”这回高丽国付的的定金就已经比前面几个国家出的金票合起来都多,多到让他都难以抗拒。
李南觉得光是定金数额已经很大,可是总是觉得老头使者有办法凑到全部的数额,“再等等。不急。”
李严问道:“要是他不买,明个真的回国呢?”
“父皇,依儿臣看,使者为了办成此事,在长安呆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走,明个不会空手返回。”
“此事要是办成了,我们想要办的好几件大事可以同时进行。”李严要办的每件大事无不需要巨金。
“姑早说了,天碗的买卖,不开张则已,一开张吃几年。”
李严有些亢奋的道:“好。那就再等等。”
两年前御赐天碗展示拍卖会,让李严赚了钵满盆满,这回的买卖要是成了,是上次赚的数额的几倍。
徐府,大门前宾客络绎不绝,全府张灯结彩。
再有几天徐淼淼就要大婚出嫁,亲朋好友陆续来送礼物给她添妆。
今个赵德夫妻、赵老汉夫妻等人都过来了,除去给徐淼淼送嫁妆礼物还要向邓红禀报徐、云两族封田的事。
几家人商量来商量去,觉得送什么都不如送银票实在,每家就按照家里的能力送银票,全部合起来竟有五、六百两白银。
徐淼淼有些动容道:“你们以后还要在长安买宅子,得好好攒银钱,不能把家底都掏空了给我。”
赵德笑道:“没有郡主,哪有我们的今日。我们可不能忘恩。”
花氏刚才已经听说了,赵兰夫妻就给徐淼淼送了五百两白银,有些愧疚的道:“郡主大婚是最大的喜事。我们还觉得拿得少了。”
赵明圆要参加科考,考中了当上举人,还要在长安书院苦读三年,光是学费就得用许多银钱,且还没有娶妻,这都得花大把的银钱。
花氏最是好面子,若不是为了赵明圆,这回能再多拿些白银给徐淼淼添妆。
赵老汉夫妻是给的最少的,这次只出了三十两白银。他们实在是有些难处。
原来赵老汉夫妻在小梨村的几个孙子都去镇里上学堂了,每个月束脩费及纸墨费要不少银钱。
今年金城方圆几百里的老百姓都种了籽瓜,小梨村的籽瓜卖的便宜,收入不如去年,更是不如前年。
赵老汉夫妻为了孙子,把银钱寄回小梨村去了。
邓红来了,众人行礼之后,禀报封田的情况。
“封田的辣椒已经全部采摘,一半晒干,一半用来做剁辣椒、豆瓣酱。这是帐本,请您过目。”赵德双手呈上帐本。
辣椒连续三年大丰收,晒成干辣椒、制成辣椒酱等,保质期长,也好运输,大卖特卖,从去年年底起就已经通过长安东、西市的外国巨商卖到全天下去了。
利润自是比卖新鲜辣椒高的多。
鱼塘里的鱼在去年年底干了一回池塘,最大的鱼重达八斤,亩产鱼量两千斤,在当地是产量最高的。
果林新的果树今年已经结果了,现在还没有完全成熟,就等着秋天丰收。
几百名官奴本分勤快,个个觉得能在徐府当官奴是福气。
他们平时有赵德几人管着,官奴闹不出大事,顶多就是打架骂人的小事而已。
总之,封田的一切都步入正轨,不用邓红花费心思,以后徐淼淼嫁到云族也能放心。
这时,云义黎带着云曼婷母子来了,徐淼淼请他们到了偏厅说话。
云曼婷穿着一袭银灰色的长裙,梳着最简单的圆髻,只戴了一根白玉的蝉型簪子,肌肤粉白,容貌绝色,秀眉里淡淡的忧郁,吾见忧怜。
她的跛脚已经彻底好了,走路跟寻常人一样。
云昭今年八岁了,个子竟比以前高了两个头,一下子比五岁的弟弟云恪高了,是个非常俊美的小少年。
云恪仍是生得很可爱好看,雪白皮肤,粉嘟嘟的嘴唇,睫毛弯长,雌雄莫变,要是给他穿上花裙子,活脱脱的小女童。
徐淼淼夸赞道:“他们生得真可好看。”
云义黎自豪的道:“有几分像我。”
云昭已过了七岁,男女不同席,开始知道害羞了,听到夸赞,十分清秀俊逸的小脸会变红。
徐淼淼问道:“金城的气候可还适应?”
云曼婷柔声道:“适应。”在金城的琰王府,地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不是卑微如泥的官奴,就算天上下刀子的气候,母子三人也能适应。
云义黎道:“干娘……表嫂将曾经教过我读书的女先生请到王府,教导昭儿、恪儿。”
以前叫干娘叫习惯了,突然之间改叫表嫂,一时还改不过来。
徐淼淼问道:“有没有坚持学武?”
云恪笑道:“有学。”
徐淼淼就道:“那你打套拳我瞧瞧。”
云恪大大方方走到中间的空地,小脸一板,摆了一个扎马步的造型,嘴唇紧闭,小胳膊挥动起来,打得像模像样。
云曼婷目光闪亮,轻声道:“他们两个骑马射箭也有学。”
云义黎道:“琰弟的几个武师父传授昭儿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