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的内容让海英峰气得差
今个退朝之后,李南特意交给海英峰一件东西,就是刘氏堂兄半个月上的奏折的手抄版。
“我今个才知道,你们刘家是什么德性,一边同意要与我们家联姻,一边上了奏折攀东宫。”海英峰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说起另一件事,真是气上加气。
刘氏惊恐无比,嘴唇颤抖,手脚冰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来白太师今日早朝有针对海族的大动作,不想徐清林为海英峰在李严面前说情。
海英峰昨晚还觉得奇怪,为何白太师去拜访徐清林,今个才明白过来。
他将面临的最低惩罚是失去用军功积攒得来的县公爵位及大元帅官职,最高的惩罚就是变成庶人。
海英峰是举荐人,按照朝规,被举荐的官员犯了重罪,举荐者轻者爵位官职被免,重则贬为庶人。
谁知今个朝堂上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次刘氏都觉得过了,就没有天天逼着海英峰。不过她就算逼了,海英峰也不会同意。
刺吏只是一城之主官,而都督是一方主管,权力要大的多的多。
刘氏堂兄当上洛阳刺吏,仍不知足,想去陇道当都督,又让刘氏给海英峰。
他一直不愿意举荐,可是刘氏天天在他面前以泪洗面,他年青时纳妾有了庶子女,一直对刘氏愧疚,就同意帮刘氏堂兄,上了奏折推荐。
海英峰知道刘氏堂兄的人品不好,且特别的贪婪。
海英峰厉声道:“你堂兄在洛阳卖官,收取贿赂黄金一万五千六百两、房产十一处、良田三千七百亩,罪证确凿,今个早朝百名官员联名弹劾他。我是他的举荐人,你可知我会是什么下场?”
她出身文官家族,却不是没见过风浪的,站稳之后问道:“我做了什么事,你如此对我?”
刘氏身子晃了两下,差点气得晕厥过去,可惜奴婢不在身侧,都没有人来扶。
海英峰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睁眼喝了一声刘氏的名字,有名有姓,语气里带着愤怒及不满,“你要不想当这个县公夫人,就离府滚!”
刘氏知道海英峰素来不喜下人知道军营的事,挥手让奴婢都退下,而后进了书房。
书房的大门开着,外面没有奴仆守着。
刘氏以为是军队发生了什么事把海英峰惹怒了,压根没有往自已身上想,更没有往娘家方面想。
“是。”大管家低下头。心道:县公爷脸色铁青,直呼夫人您的名字。这么多年了,这不是头一回。不知发什么了什么事。
刘氏瞟了一眼大管家,见他神色有些慌乱,走出大厅之后问道:“县公爷气色不好?”
大管家匆匆忙忙走至,禀报道:“夫人,县公爷回来了,请您去书房说话。”
刘家有什么不好,赵氏竟然一直阻拦她的侄女嫁给海青滇。
她身为海青滇的亲生母亲,又是县公夫人,国公府的当家主母,竟然不能决定海青滇的亲事,心里竟是对赵氏有了一分恨意。
刘氏从妯娌丁彩霞嘴里打听不到什么消息,更加觉得赵氏马上就要给海青滇与徐淼淼定下亲事。
这不赵氏都已经去过了徐府,刘氏担忧赵氏已经跟徐清林提了两家联姻的事。
海英峰素来说一不二,刘氏不敢违背他,只能另想办法劝服他。
之前,海英峰在海青滇的婚事上面同意刘氏的想法,两天前变卦了,特意嘱咐刘氏,不得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把海青滇的生辰八字交给刘家定亲事。
刘氏端坐在正前方的太师椅上,心不在焉的听着各个管事禀报各院的情况。
国公府海家,大厅。
“徐郡公不见外人,你我都没有门路见到他。”
“徐家几天的功夫就大大的回报了贺有。我们入不了陛下的眼,要是能入徐家的眼也不错。”
“要不说贺有真是运气太好了。”
“要是我当长安县的驻军主管,这回调入御林军升官的就是我。”
“我有亲戚在吏部,前个就听说了。贺有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徐家的封田在长安县与户县之间,出事之后,可以去户县调兵,偏偏没有去,就去找了贺有。”
“你们可听说,贺有从长安县调入天子身边的御林军,官职还升了一级。”
“你我都没有卢亮那么好命。”
“此次卢亮的原配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卢亮的继室娘家都上奏折告他,陛下仍是没有降他的官职。这次反而重用他,让他当了制造天碗的监军。”
“有几人能像卢亮那样入了天子的眼,几年功夫从七品升到了正四品上?”
两件事在军队家族里面传来,族里的子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
兵部的众位官员看着调令,纷纷感慨。
同一天,吏部的调令到了兵部,曾经在徐家封田案上立了功的贺有从长安县驻军军官调入御林军,官职升了一级,成为从五品下。
次日,卢亮便重返皇宫,重新掌管御林军兼任天碗作坊监军。
李严的口谕传到卢府,上下皆是大喜,卢亮立刻出府去卢族。卢伯得知此事,心里的郁结没了,病情都减轻了。
“卢亮,朕准你探望你的父亲。朕的天碗作坊还少一个监军,你明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