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认得了,还见过
海青滇好奇道:“表哥认识云榜眼?”
一直跟在徐淼淼左右的徐磊粗声粗气的道:“我可以请到云义黎。”
他是海英峰的嫡子,性格光明磊落,为人大方,又是东宫太子的陪读,人人都愿意与他交往。
海青滇笑道:“好。一甲前十的武进士,除了云榜眼之外,我都很熟。别说来吃一顿饭,就是跟我去打人都行。”
徐淼淼在众人的夸赞声中喝了几口茶,跟海青滇道:“五日后我再来,争取七日后推出全羊宴。那时本界的武举武考进士还没有离开长安,你就请他们当第一批客人。”
海青滇瞟了一眼中年厨子,意思是这茶应该我来揣才对。
一个中年厨子满脸的恭敬佩服,双手揣上茶杯,跪下道:“县主,您请吃茶。”
海丰激动的道:“打通。今个就打通。”
海青滇立即跟海丰道:“必须打通。”
徐淼淼微笑望向海丰,见后者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便道:“我要让客人都能看到厨房,亲眼目睹咱们凯旋楼厨房很洁净,用的食材是最新鲜最好的。”还能看到烤全羊的羊油滴到火里的场面,闻到浓浓的肉香,垂咽欲滴。
海青滇立刻答道:“能。”不能也必须得能。
徐淼淼敲了敲厨房与一层共用的木头墙,“这块墙壁能否打通?”
众人一路跟来一路听着一路点头,已经对徐淼淼的奇思妙想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直接从一楼进了厨房,里面打扫的一尘不染,跟徐家在小梨村家里的厨房一样的干净,“厨房的洁净就保持这个水准。”
“找十几个画功好的画师,画出百幅历代的名将、本朝打胜仗的图,配以文字,把画裱好挂在墙壁。”
“一楼只摆十桌,空中的地方放上花,再划分出一个休息区,摆上茶几、太师椅,供客人等人时吃茶谈天。”
“二楼就不要变动了。”
长安的有钱人太多了,肯定会有人出银钱直接包下十桌全羊宴,将整个凯旋楼包场。
徐淼淼说着从露台走向三楼,“三楼的视线好,把包间都拆了,能够摆下十桌,还有富余的地方就做为舞场。”
“露台只把花搬到一楼,别的不要变动。凡是晚上过寿的客人及包全场的客人,一律送露台放烟花。”
徐淼淼微笑道:“咱们再来说说装修。”
海丰一脸憧憬,赞不绝口,“您说的太好了。小的今个就去办。”
徐磊自豪的笑道:“妹最聪慧。她出的主意个个好。”
海青滇桃花眼一亮,“表姐,你的点子可真好,我敢保证长安独此一家。”
如果歌伎跳不出来,那就不跳只唱歌,能有这个意思就行了。
这里凯旋楼,是开全羊宴的地方。歌舞就得大气硬朗,歌伎得跳出柔中有刚的境界。
伎唱着情歌跳着艳舞,那是青楼。
“好。”徐淼淼接着道:“歌伎都着男装,不许涂抹脂粉,不许与客人攀谈,只能唱南地北地边疆的民歌,只能跳边疆的舞。乐曲由鼓与边**有的乐器演奏。”
海青滇飞快的瞧了一眼徐淼淼,见她目光坦荡,心里觉得不该胡思乱想,“那我跟我娘说一声,把那些人弄到这里来。”
赵氏不喜欢这些,只要有她在场,这些歌伎就上不了场,渐渐的就成了国公府的闲人。
海族在南地边防时没有养过,来到长安,也是入乡随俗,就弄了几个官奴歌伎。
长安的高门望族有养歌伎的传统。
海丰兴致勃勃,可以想象出全羊宴配着歌舞会是怎样一幅震撼人心的场面,这可是全长安头一份,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少爷,咱们府里就有官奴出身的歌伎。”
徐淼淼微笑道:“当然是跳舞唱歌营造气氛,给全羊宴助兴。”
他生得好看,歌伎竟然个个都来调戏他,把他吓得当了一回逃兵,被兄弟们一直笑话。
那些歌伎穿得单薄,目光燎人,意志力薄弱的男子可受不了诱惑。
他跟族里的兄弟及十几个好友去过长安的青楼。
“找歌伎干什么?”海青滇俊脸一下子通红,心虚的低下头。
“你应该能找到歌伎?”
“好。”
“我不想大的装修,这样耗银钱还耗人力。我就简单的装修,几天就能弄好。最迟十天后推出全羊宴。”
“好。你说。”海青滇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投之桃李,报之琼瑶。她会回报海青滇。
她知道海青滇是个聪明人,不会对谁都这般大方。
李南跟她说过海青滇很大方。海青滇对徐家也很大方。
“我正跟海丰说装修酒楼的事,你来了正好听听。”徐淼淼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激。
上次他特意薰了香,结果徐淼淼看上去不喜欢薰香,这回就没有薰香了,不过早晨沐浴过了,整个人很清爽。
“表姐,昨个我听说你今个要看酒楼与点心铺子,我今个就从东宫早点出来过来瞧瞧,看你需不需我出力的。”
海青滇穿着蓝衫黑裤,系着镶白玉的紫腰带,脚踏黑色快靴,神采奕奕,桃花眼射放精光,从三楼走进露台,跟众人一一打招呼,而后走至徐淼淼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