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从怀里取出两封还带着淡淡香气的粉色旧信,呈给李严,“卢亮的第二任妻子及四个奴婢是吴家所杀,这七封信是证据。”
这七封信是吴紫兰写给吴老爷,信藏在了吴老爷的荞麦枕头里面,御林军没有搜查出来,被第二批进去的一个老宫女搜查出来了。
李南面露凶光,咬牙切齿冷声道“丁将军,你这就把所有的证物都交给长安府。”
李严开口道“不可。流云的信留下。”挥手让丁少泽退下。
李南问道“父皇?”
李严反问道“卢亮的第二任妻子是他的表妹,就是他嫡亲小姨的亲生女儿。这七封信要是被公开出去。卢亮与他生母如何面对外祖家?”
李南蹙眉道“他愚蠢任通房与吴家摆布,令第二任妻子冤死。没有他的纵容,第二任妻子怎么会冤死?”
李严温声道“在这件事情上面,卢亮有责任,但不是最大的责任。你把这七封信交给卢亮,让他自己去处置。”
李南自是得听李严的话,但是心里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气道“治家齐国平天下。连家里的事都处置不好,他还当什么御林军右将军?”
李严高声道“传朕口喻,卢亮闭门思过一个月,罚一年俸禄。”
流云得了父子二人的令,拿着七封信出宫去了卢府,把信交给卢亮本人,同时传了李严的口喻。
卢亮的生父、长兄还没有离开卢府,卢亮的生母也在早晨过来了,等流云走后,三人就与卢亮一起看了七封信。
这下把生父、生母、长兄气得七窍生烟。
生父刚吃过汤药,又被气得心口疼痛,话都说不出来。生母急得痛哭。
长兄一时情急,也是气过头了,指着卢亮大骂。
卢亮万万没想到,平时温柔似水连蚂蚁都不怕踩着的通房吴紫兰竟是蛇蝎心肠,不但与吴家联手设计害死了他的第二任妻子李氏,还要害他娶不上徐淼淼。
“这个贱人。我杀了她!”
“你别动手。”生母连忙叫住了卢亮,立刻派了身边的两个孔武有力的中年奴婢过去,还特意嘱咐她们细细的搜查吴紫兰的房间。
这边卢亮又派人去请太医给生父急诊,那边两个中年奴婢把吴紫兰绑了手脚拿湿帕子放在她的脸上,让她窒息而死。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中年奴婢抬了一个木箱子过来,里面有十几封吴紫兰与吴家家主及吴大森的信件,银票三千多两、长安城府的地契两张,还有十几瓶春药、春宫图等不堪入耳的东西。
生母手发抖指着那着那些春宫图,朝卢亮怒道“你睁大眼睛,自己瞧瞧!”
长兄板着脸问道“她一个小小的通房竟然有长安城府的地契?”
卢亮深深的懊悔自责任。
府里没有主母,他又经常外出不在长安,吴紫兰行使着当家主母的权力。
他都不知道这两张地契是吴紫兰怎么得来的。
生母瞪了卢亮一眼,喝道“把管家叫来!”
卢府原来的卢管家是卢族的家生子,被家族赐姓卢。
卢亮的元配吴氏去世之后,他恼怒卢管家没有及时给他说吴氏的病情很重,就把卢管家打发回族里了,用了吴家推荐的吴管家。
一个奴仆惊慌失措的跑至,都忘记行礼了,跪下道“吴管家不在了,他的屋子里好像被小偷偷盗过,里面值钱的东西没了。”
“报官抓人!”长兄大怒。
生母高声道“派人把长安书院把我的雄儿、安儿接回来。”
男女七岁不同席。生母一直防着吴紫兰教坏两个孙子。卢亮的两个儿子卢飞雄、卢平安都是六岁时就开始在长安书院寄宿读书。
如今卢亮的生母想想,若当时没有这么做,两个孙子肯定被吴紫兰教坏了。后果不堪设想。
徐府与卢府混成一片的情况截然不同。徐家人已经用过了丰盛的早饭。
“爹,这是云义黎昨个黄昏亲自送来的茶叶,您尝尝。”徐淼淼把一个装着极品好茶的瓷罐放在书桌上。
徐清林打开其中一个瓷罐,先看了几眼,又放在鼻下轻嗅,喜道“碧螺春!”
“对。”宫里给徐家赐了好茶叶,不过没有碧螺春这一款。
“云榜眼可曾拿了帖子?”
“拿了。”
“我与你哥过两天就要去祖籍,去之前见云榜眼一面,我想问问他与我九婶是什么关系?”
“好。”
过了近半个时辰,老乌面带微笑从外面回府,直接去见徐家人。
“小的先是去了宫里见了太子,而后又去长安衙门打听消息。流云大人与丁将军搜查到的吴家与土匪勾结抢劫咸阳商队的罪证已交给长安刺史。还有一事,卢将军的第二任妻子李氏及她的四个奴婢不是死于泥石流,而是被吴家请了土匪杀害而死。”
徐淼淼冷声道“难怪吴家这么大的胆子,敢惹上我们郡公府,原来一直吃的是劫货杀人的饭,早就有着天大的胆子,无法无天!”
徐磊粗声粗气的道“爹,您瞧这吴家上下都没有一个好人,人人都该死。昨个妹决定告吴家是对的。”
徐清林单手扶额。
他常年躲藏在小梨村,天天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胆小越来越小,早就没有锋芒,更没有了脾气。
幸亏爱女是个果断不吃亏的性子,不然以他顾忌卢亮的面子等等,徐家被吴家欺负也就欺负了。
老乌又低声说了李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