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池凝眉沉思片刻才道:“既然如此,咱们为何一定要等到新皇登基?”
“因为本王就乐意给他找不自在啊。”
“呃...”只要燕熙还在京城,就算贺兰翼真的有篡位的心,也没有那个胆赶在点上做。
“王,王爷...”没有得到回复的属下,还孤零零的站在大厅上,可怜巴巴的望着显然很可能已经将自己的存在遗忘的主子。
“还有什么事?”燕熙问道。
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暗卫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要说的话禀告清楚,“刚刚接到皇后派人传来的消息,皇后将在明天一早,便前来拜访,并且有一些事情想要和王爷商议,请王爷不要拒绝。”憋着一口气半点都不敢停顿一下,说完终于松了一口气。
“皇后?拜访?不要拒绝?”燕熙笑问。
传话的人在心中泪流满脸:王爷,属下只是个传话的,这不关我的事啊。
季瑶池好笑的拉了拉燕熙,对属下笑道:“好了,王爷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多谢王妃,属下告退。”松了一口气的人,干净利落的转身,瞬间消失在大厅门口。
不知是何处的牢房里,墨倾城一副闲适的模样,倚坐在牢房里简陋的床铺上,扣了扣床板。
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警惕的盯着墨倾城问道:“倾城公子有什么事?”
墨倾城顿时乐了,“诶?有认识本公子的?”漫不经心得打量了几眼跟前对他并没有映像。不过看得出来武功修为不差。墨倾城道:“拿件大氅来,你们想冷死本公子?”
中年人淡淡的瞥了墨倾城一眼,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便捧着一件灰色锦面的披风进来,递给了墨倾城,然后又转身出去了。
墨倾城是习武之人,又是多年久经战场。自然没有察觉到一丝冷意,他只是想看看这牢里还有什么人,想查看一些蛛丝马迹。
水府书房里,水斌看着一脸淡漠的女儿,皱紧了花白的眉头。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不停地打着转,好半天才回头盯着水玲珑道:“珑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水玲珑抬起头来,有些不悦的道:“怎么了?”
水斌没好气的道:“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我们之前已经商量的好好的,你为何要联合皇后那个老妇,在这个时候去招惹燕熙?”
水玲珑秀眉浅蹙,“我怎么招惹辰熙了?”
水斌头痛,有一个聪明美丽的女儿是好事,但是有一个不听话的女儿,却是一件万分头疼的事情。揉了揉额头,水斌吸了口气才心平气和的道:“我们之前说好了,先解决殉葬的事情。现在这事还没解决之前,你却惹燕熙,万一他突然插手,你要知道,爹和翼王虽然不同心了,但是现在还武的压力,将这件事压住的。只要熙王随便说一句话,那些人又会闹起来的。”
水玲珑以手支颐,又反复看了看另外一只手上画的丹寇,淡淡的看着水斌道:“那你想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你先将墨倾城放了,他是燕熙的人。燕熙既然已经表示了无意插手京城的事情,咱们暂时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了。”
水玲珑不悦的道:“熙王抓走了朱元德,父亲,你难道不知道墨倾城做了什么事?”
朱元德确实有些头脑,燕熙都想找到麾下,他知道了皇后那边不能再带给他想要的,就跟水玲珑联合起来,接着水家如今的势力,然后看水家跟贺兰翼做渔利之争,当然,这次的事情,也是朱元德在皇后跟水玲珑之间来回做着功课,女人再聪明,有时候也会想差了,特别是朱元德这种在贺兰兆身边待了十年的人。
“不管他做了什么!”水斌坚决的道:“他掳走了华妃又怎么样?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坏处,墨王无心与朝堂中的任何一个人周.旋,这就是对我们的一个好处,如果逼急了墨王,等他做了新皇的辅政之臣,到时候墨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干涉朝政。现在不是正好么?何况,墨王有这样一个把柄捏在我们手里,到时候...”现在墨王无心做党争,正好还有一个把柄被他们捏着,这个女儿越来越不懂事了。
想到墨王被水家踩在脚下,甚至控制在掌中的情形,水斌露出了一丝踌躇满志的笑容,只要不出意外,女儿能安分守己的,他便有把握不让女儿殉葬还能再辉煌一番。
水玲珑垂眸,某种闪过一丝不屑的冷光。她想要的不多,她只要贺兰辰熙,辰熙是她的,凭什么让给季瑶池那个贱人,长相学识她都不比季瑶池差,所以她要拼尽所有,将贺兰辰熙抢回来,对,这个世上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她的辰熙,云紫韵墨若华季瑶池都不行,只有自己。
水斌回头就看到水玲珑唇边还未消散的冷笑和不屑,心中一突皱眉问道:“难道你还没对熙王死心?!”
看到水玲珑坚定的眼神,水斌只觉得胸中憋着的一口血,要吐不吐的万分难受。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当真是冤孽来讨债的不成?
“都多少年了,熙王若是能看上你,也不会等到现在,你怎么还如此顽固不化。”水斌苦心劝道。
“闭嘴!”这一句话确实触了水玲珑的逆鳞,精致的容颜上瞬间染上了一层怒焰。水玲珑怒视着眼前的父亲,咬牙道:“我不相信,他不会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