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纷纷高声喊着:皇上!华家何罪之有?皇上要抄没华家?
正闹腾着厉害,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人群里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只见须发皆白的老墨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上前来。
进了宫中,在求见多次后,贺兰兆准了墨王等人的觐见。
贺兰兆脸色黑沉得如墨一般,盯着龙行虎步而来的老墨王,心中暗骂了一声老不死的,哪里都有你的事,你就不怕朕也卸了你?!
墨王上前,掀起衣摆往地上一跪道:“华家忠义,老华王更是名扬诸国。不知华家所犯何罪?令皇上如此动怒,请皇上示下。”
跟在墨王身后的一并前来的朝中清流之士,甚至不乏宗室权贵,也都纷纷齐声附和,要皇帝给个明确的答案。
看墨王的气势,不像是来请求的,倒是来问罪的,贺兰兆见此更是气愤不已,往书案上重重的怒击:“华家谋逆!墨王与诸卿想要包庇这逆贼不成?”
墨王抬头朗声道:“华家若当真谋逆,老夫愿为马前士卒,亲自将其锁拿,任由皇上处置。但是皇上,请问证据何在?”
贺兰兆眯着干枯的老眼道:“华家是季瑶池的外祖家,贺兰辰熙如今占据西北已是称王,俨然是要与朝廷为敌,难道华家不该抄?“
墨王丝毫不让,朗声道:”熙王是否与朝廷为敌,还未可知,朝堂之上皆是明眼之人,华家从未与熙王有交往过密,更从未为熙王说过半句求情之话。皇上只因熙王之故,便要抄没了为贺兰国培养无数贤才的华家,实在是难以服众,亦是寒了天下士子之心啊!”
“你...放肆!”贺兰兆胸前不停的起伏着,指着墨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嘴边的胡须更是抖动个不停。
在百人请求的另一条街上,一阵马蹄声传来,前来之人正是与贺兰兆有协议的贺兰翼。只见贺兰翼飞身下马,带着人快步走到宫门口,不想见到皇后此时正坐凤轿之中,但并没有出凤轿之举,便前去请安。
“儿臣拜见母后,给母后请安。许久不见母后,母后可安好?”行完了礼,贺兰翼起身方才笑道:“宫门口怎么这般热闹,母后还有这么多人是在做什么?”
皇后满意的看到眼前明显意气纷发的贺兰翼。语气显得有些慈爱:“翼儿离开这么许久,母后甚是想念,如今归朝,定要好好辅佐你父皇,守定江山。”
众人见到不远处的一角,贺兰翼正在拜见皇后,由此都转过身,走至皇后的轿前,皆往地上一跪,齐声道:“华家忠心于贺兰国,功在千秋,恳请皇后代为求情,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们都起来吧,本宫乃后宫之人,不理前朝中事,是是非非自有皇上定夺,诸位还是回道,好像前朝中事,真的与她这个后宫之妇无关似的。
站在旁边的贺兰翼心情无比的好,当初他铤而走险起兵造反,虽然只暂居于江南的大半地区,却比从前的日子要好得多了。都说他贺兰翼是当今储君,受尽宠爱尊荣,但是以他父皇那样的心性,在高位多年,岂是能甘心将权势给他?在京城,他也不过是比别的皇子看起来气派一些罢了。
如今他占据着江南富庶之地,他的父皇即使心中怒极,但为了对付贺兰辰熙,却也不能对他如何。说起来,还算是贺兰辰熙帮了他的大忙呢。若不是贺兰辰熙如今占据了西北,让他们的父皇无比忌惮,如今他也不能这般光明正大的回到京城。想到此处,贺兰翼真心想要此刻便进宫去看看他的父皇。
“诸位都快些起身吧,父皇圣明,定然会给华家一个公道的。”贺兰翼上前一步,对着众人劝道。
话才说完,宫门又来了一道圣旨,公公尖锐的宣读道:“华家谋逆其罪当诛!传朕旨意,华家满门抄家问斩!谁敢求情,视为同罪!钦此。”
闻言,宫门前顿时哗然一片。贺兰翼唇边悄悄地勾起一丝冷淡的笑意。在场跪求的人们心里都无比的愤怒,但又敢怒不敢言,自古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其中也有不怕死的老臣,以死相荐,但只是更加的激起贺兰兆的愤怒,并没有平息让贺兰兆收回成命的旨意。
皇后在轿中扬起嘴角,想到此时正在狂怒之中的男人。自从他登基以后,十分忌惮世袭老臣的功勋,如今发生的诸多事件,如此看来,自然对她是非常有利的,看到翼儿那笑意就知道,他们母子在坐等,坐享其成的日子不远了。
宫门外不远处的阁楼上,半掩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远处宫门口的景象,外边却看不到里面的人,那喧闹声自然也传进了阁楼里。
窗边,杨凯端着酒杯,惬意的靠着窗户边看边品着。偶尔也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华恒之,一身白衣俊逸清雅,眉梢微微挑起,清雅如莲的仙人,好像不食人间烟火,让人深觉多看一眼都算在亵渎一般。
华恒之在知道季瑶池平安归来,并且有了身孕之后,就知道将来必定有一场变故之灾,而华家决不能从其中轻易脱身。所以尽快处理完在南方的事情,便往利州赶去,回到利州和祖父他们深谈了一番又赶往京城,倒是刚巧赶上了这么一出好戏。
杨凯打量着华恒之,眼底更多了几分赞赏之色。在杨凯看来,这位恒之公子与王妃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