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都转向黄江,明明刚刚滔滔之声震耳欲聋,而此时此刻,它们却改变了模样。

即便是不想相信,但此时也不得不信,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神奇,用言语解释不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黄江,唯独申屠夷看着身边的人,她缓缓的蹲在地上,像是没了力气一般。

半晌过后,叶鹿才有动作,将插入泥土之中的腿骨拔了出来,那入土的一截已变得漆黑,就好像忽然之间腐烂了一样。

“动工吧。”顺着申屠夷的力气站起来,叶鹿开口,兵士工人等陆续跳进地基,用黑色和灰色的石砖垒建,速度很快,那摆出来的赫然是个八卦。

偌大的八卦覆盖在地基上,用它以镇压一切邪祟,尤其铁朱二城正气浩然,这八卦更是如同被加持一般。

黄江水势变得平稳,吹过的风似乎也变得温柔清新了,那浑浊的气息随风飘散,天地之间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重新洗涤了天空和大地。

“好了,咱们走吧。”深吸口气,叶鹿的心终于安稳落了地,待得这塔楼完工,所有灾祸都将远去。

俯身,申屠夷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然后大步走下高岗。

挥舞着手里的那根腿骨,叶鹿十分安然轻松的任申屠夷抱着,阳光洒在脸上,轻风吹袭,不能再舒服了。

“赢颜的动向我无法得知,所以有劳申屠城主时刻注意着。我呢,想睡一觉,感觉好累,而且眼睛也不舒服。”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此时大事已做完,她就更觉得浑身无力了。

“要大夫给你检查一下,赢颜也不知到底用了什么药。”申屠夷的语气很冷,若是叶鹿的眼睛真的就此坏掉再没有恢复的可能,他真的会去宰了他,不惜一切。

“好,随你,但先让我睡觉吧。”她好累,这两天她一共睡了不超过一个时辰。

“嗯。”抱着她走上马车,返回朱府。

整个府邸都萦绕着艾草的气息,朱北遇还在卧床休息,他全身无力,邪祟赶走,但这一场大病他是躲不过了。

隔离大营那里的人也都还在进行着救治,如今塔楼已建,相信他们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定然如同朱北遇,也会生一场大病。

抱着叶鹿,申屠夷直接把她送到了客房。

就在他们进屋没多久,护卫开始往房间里运送热水,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叶鹿不禁觉得万分舒坦,她的确很久没洗澡了。

“是应该洗个澡了,我大概已经臭了。”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虽然自己闻不到什么味道,但叶鹿觉得自己身上的味儿肯定不好闻。

“的确有一股怪味儿。”申屠夷将干净的衣服给她找出来,一边淡淡道。

“申屠城主,尽管你很毒舌,但是我想你还是客气了。这不是怪味儿,是臭味儿吧。”她在大晋时喝的那个臭药,味道极大。

薄唇微抿,申屠夷看了她一眼,“没错。”

“切!”即便自己知道,可是听他嘴里说出来还是不开心。

“水已经好了,洗澡吧。”走过来,申屠夷将她拽起来,随后便动手给她脱衣服。

抬手环抱住自己,叶鹿皱起眉头,“你还真打算给我洗澡啊?尽管我看不见,可是我又不是瘫痪了,我自己能洗。”

解她扣子的动作停在那儿,申屠夷看着她缓缓变红的脸,黑眸也不禁几分暗沉,“你若不说这话,我还真不会多想。”

“那你现在就把冒出来的邪念掐断,不许想。”被他肖想,开心是肯定的,但更害羞。

看她近乎无理的命令,申屠夷的黑眸中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成,我不想。”

闻言,叶鹿哽了哽,“不想也不许看。”

“所以你是在要求我摸你么?”听起来,似乎这才是她的目的。

“闭嘴。”抬手去捂他的嘴,申屠夷微微后仰的躲过,然后解开了她衣服的第二颗扣子。

“听话,我帮你。这府里没几个丫鬟,而且都在照顾朱大少爷。更况且,我也不放心她们照料你,毕竟没有经验。你乖乖的,早晚我们都会坦诚相见,现在还在害羞么?”申屠夷继续解她的衣扣,一边放轻了声音。他这般说话,很温柔,冷硬之中渗出的温柔,让人无法抗拒。

“坦诚相见?你能看见我,可是我看不见你。不如,你先让我摸一遍?这样才公平。”噘嘴不满,她现在特别吃亏。

“说这种话的时候你倒是不害羞了。”申屠夷似无言,她嘴上占便宜的功夫很厉害。

弯起红唇,叶鹿伸出双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反正我也看不见,没啥害羞的。”嘴上说着这话,脸却红了。

任她摸自己,申屠夷将她的衣服一层一层脱掉,最后只剩下内衣。

身形娇小,却是玲珑有致,该有的一样都不少。

弯身,申屠夷将她抱起来,她软软的靠在他的臂弯之中,乖顺的如同一只小猫。

叶鹿闭着双眼,却是有感觉,他的手分别置于她的腿弯与肋间,温热又几分粗糙。

下一刻,他微微倾身,然后缓缓的将她放入了浴桶之中。

热水蔓延,叶鹿不禁长吐口气,“好热呀。”

将她完全的放入浴桶,申屠夷随即将她的长发撩出来,外面的高椅上放着一个木盆,里面也是热水,是用来洗头发的。

动作几分小心,申屠夷将她的长发浸湿,随后给她清洗。

后颈枕着浴桶的边缘,叶鹿整张脸都带着笑意,此生能得申屠城主服侍,想来也是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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