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飒竔的脸色立刻就有点不太好了,眉目轻佻,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看得人心里有几分发毛,“你这是何意?”
“不过是想证明我的清白而已!”月浅宁微微冷笑,放下了衣袖。
“月浅宁,即便你现在是清白之身,可是刚才你和这个侍卫想要偷情却是本宫亲眼所见,你无从辩白!”兰绣玉讥讽的笑道,语气咄咄逼人。
“是吗?”月浅宁笑着反问道,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侍卫。
不知是因为地上湿冷还是内心的惶恐,这侍卫跪倒在一旁,早已经瑟瑟发抖。
月浅宁眉目轻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淡淡的瞥了兰绣玉一眼,即便是想要陷害她,也不应该找个草包来,如此低劣的手段,也敢在人前炫耀?
月浅宁缓缓移步,走到侍卫的身前,用着别人听不到的低声细语,冷笑道,“祸乱宫闱这个大罪,即便你身后的主子给了你再多的银子,恐怕你也没命享受,皇上为了保全皇室颜面,杀了我,难道会留你这个活口?”
侍卫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如同死一样的沉寂。
他抬头看了一眼龙飒竔,那略微玩弄的目光中分明有着一丝杀意。
月浅宁看着这侍卫这副神情,满意的点点头。
随手折了一枚娇艳欲滴的刺玫瑰,在手中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若是你肯说出实情,你还可以保得住你这条小命,否则,我若是有什么事,想必你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当真?”侍卫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月浅宁不经意的点点头,微微一笑。
龙飒竔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微眯着双眼,有那么几分好奇的味道,这女人低声细语说了几句,莫非就能翻盘不成?
“皇上!”月浅宁这才起来,不失礼节的福身行礼,“方才经过臣妾的好言相劝,这个侍卫已经知罪了,愿意交代一切!”
兰绣玉眉毛立刻就立了起来,“好言相劝,月浅宁,莫不是你使了什么花招?”
太后有些不满的冷冷的看了一眼兰绣玉,示意她安静些。
龙飒竔微微颔首,点了点头,道,“那就说说看!”
“皇上,小人是被贵妃娘娘指使的,贵妃娘娘花了一千两银子让小人诬陷前皇后娘娘,这一切都是贵妃娘娘的主意!”那个侍卫马上就将这一切合盘拖出,银子和命,孰轻孰重,这一点,他更清楚。
“你胡说!”兰绣玉立刻就怒了,“皇上,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肯定是刚才月浅宁和这个侍卫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冤枉臣妾!”
“是吗?”月浅宁冷笑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若是我有证据证明是你收买了这个侍卫,那你该当何罪!”
兰绣玉被月浅宁这犀利的眼神看得心里越发没底,可是现在在龙飒竔的眼前,她却只能尽力保全着自己最后一丝的体面和自信,不敢被人瞧出破绽来。
可是兰绣玉心里实在是怀疑,莫非月浅宁真的抓到了自己的把柄?
“浅宁,口说无凭,既然你有证据,哀家倒想听听!”太后在一旁沉默着,终于开了口,虽然语气平缓,却有一丝不容违逆的威严。
“这个侍卫身上沾染了苏合香的味道,臣妾一闻便知,而这苏合香中所种植,是贵妃宫中独有的,若不是在贵妃娘娘的宫里待了片刻,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香味?”月浅宁微微冷笑,看着兰绣玉脸上的神色变得越发的慌张,心里多半已经知道了自己已经抓到了兰绣玉的痛处。
“不过?”月浅宁此刻话音一转,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侍卫不得出入内宫,或者说这个侍卫真正想要通奸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月浅宁,你胡说什么!”兰绣玉没有想到月浅宁这个女人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也难怪她自己做事不小心,当初让人将这个侍卫带到自己的宫里来,没想到这疏忽大意竟然会被月浅宁给抓的死死的。
气氛骤然变得冰冷了下来,月浅宁就好像看着猴子在戏台上被戏耍一样,冷眼瞧着兰绣玉的表演。
可是正当自己有几分得意的时候,眼神却禁不住瞥见了龙飒竔的目光。
好奇,探究,压抑,揉合在了那复杂的目光中,就像是一把犀利的冰刃,能够看穿她的内心,让她几乎无处藏身。
毕竟,当初的月浅宁,懦弱胆小,几乎差点被兰绣玉这个觊觎后位的妃子给害死了,而现在的这个她,实在是判若两人。
该死,若不是这个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应该学会韬光养晦的,这样才能不引起这个皇帝的注意,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皇上,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月浅宁开口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微微一笑,眉目间方才的狠意全然收敛,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龙飒竔心里暗自有点吃惊,仿佛是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如此的见微知著,仅仅凭借这个侍卫身上沾染的苏合香的味道就能够成功的翻盘,让兰绣玉几乎无路可退,这个女人还是他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愚蠢不堪的那个人吗?
眼神凌厉的注视着,似想看透她的内心,可是语气却骤然变得凌厉了几分,“贵妃,设计陷害,你可知罪!”
“皇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兰绣玉脸色全部都变了,慌忙跪了下来,也不管这潮湿的地上是不是很脏,有没有沾污她的宫裙,“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臣妾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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