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整理装备准备离开,4个老人都是很舍不得的样子,说好不容易有人来了还不能多说几句话的?
那男人掏出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点上了。.蓝宁笑着:“兄弟,你是哪出来的?还有这古董货?”
男人没说话,是那种懒得理人的感觉,气得蓝宁叫着:“福福,这人好像只跟你说话,你去问问他,他家里的房子是哪的?我去把他家地皮给买了。”
杨毅攀上蓝宁的肩膀,带着他跟上来。兰雪跟在他们后面,我一手拿着手电,踏出院子就感到了冷。外面的温度几乎是骤降的,我回头看去,那4个老人就从院门探出头来,伸着身子看着我们,脚却不敢迈出了一步。
我还是从背包里掏出了在火车上买的5元1个的鬼面具反戴着,就戴在后脑勺上。记下我是队伍的最后一个,那就要有双眼睛好好盯着,这也是对黑暗中的东西的一点震慑,我太爷爷的遗物中,有这几本很特别的书,上面就是这么写着的。
5个人就跟着那男人手中那盏红色的小灯,慢慢前行着,石板小路有个很明显的湿气,没有下雨,只是这里空气中的水汽太重了。
20多分钟后,我们回到了村口荒地,稻草人那里。
杨毅看着手机说:“凌晨3点有没有搞错?”
兰雪也掏出了手机看看呵呵笑着:“我的手机是下午6点,我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哼,我是插头,你是插座,插在了一起看看是不是一个世界的。”
兰雪也一个冷哼:“我是插头,你是插座好吧。捡肥皂的。”
“亲爱的,咱们用沐浴露好吗?”
周兰雪还想说什么,我摘下头上的鬼面具,晃晃手电筒:“都别吵了,扎营,然后我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说,很重要的事。
我要不这么说的话,他们还能吵上半小时呢。
在蓝宁和杨毅搭帐篷的时候,那个冷脸男人,把煤油灯放在了一旁的石块上,也就直接坐在那石块旁。
兰雪点上酒精炉,看了他一眼,低头对我说道:“你们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总觉得你们俩有点不对。”
给她这么一说,我的脸就红了起来:“能发生什么?”
“你脸红了。”
“酒精炉映红的。”
“别说了,现在出了点事,我这没心情说这。”
周兰雪皱着眉:“出什么事那么严肃。”
帐篷搭好了,我们四个人围着酒精炉坐着。在野外,漆黑中也只有靠近火才有一点安全感。
蓝宁看着那男人压低声说道:“算他有点自知之明,还知道跟我们不是一起的。”
我看着那男人,他就坐在我们不远处,在昏暗的煤油灯旁,看着我们也不说话。我挑眉看着蓝宁:“你跟我们一开始也不是一伙的吧?好了,现在你们都听我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到达这里之后的异常?”
我的问题刚落下,杨毅就叫了起来:“发现了!太发现了!”他拿着手机说道,“手机充好电了,平板充好电了。我们来的路上都看到那边山上山顶有个信号塔,现在呢?没信号!手机系统时间都不对。”他也就关心这个。
“对,还有呢?”我看着其他人,他们安静着没说话。
在我身后的那男人说道:“就他们这点直觉,死了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呢。”蓝宁有点犹豫的说道:“我也发现一点。这里是荒地,就四个老人也不种田,为什么要插稻草人在田里?而且还是这么排队的?稻草人不应该是一块田插一个吗?分散开来。这些稻草人,做得太精细了。不像田里用的,像人家那种艺术用的。四个老人,弄出这么多艺术上用的稻草人来做什么?”
从蓝宁的角度一抬头,就能看到我背后左边田里的稻草人。那个冷脸男人放着的煤油灯距离稻草人很近。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稻草人穿的真人的衣服,头是木头做的,画上了眼睛鼻子嘴。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仔细看稻草人,现在光线也不好,能看到的也很有限。
周兰雪用一种害怕的压低的声音说:“你是说稻草人闹鬼?”
杨毅梗着脖子叫大声叫道:“没人说它闹鬼!闹什么鬼啊?这不科学!那个谁,你把你的灯灭一下。放哪不好,就照着那个稻草人鬼吓人呢?”
冷脸男人灭了煤油灯,并没有靠近我们,还是坐在那里,让自己淹没在黑暗中。
“兰雪,你呢?发现什么了?”我问着。
“没有啊,这有什么不对的,他们不说我根本没注意。要非说有什么不对,那就是这里比较冷,不过在山里哪里不冷?”
我吐了口气才说道:“蓝宁说了这些稻草人的疑点,杨毅说了手机信号的疑点,我补充一下。第三点,村里只有四个老人没有别人,这里没有种田没有种菜,交通不便,四个老人吃的饭菜哪来的?”
我的话刚落,周兰雪就想说话,我伸手抚在她脸上,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听我说完。第四点,四个老人说话的口音没有一点方言。你们还记得那个的士司机说的话吧。农家乐的大姐,年纪比我们大几岁,接待各地客人。她说话不带方言可以理解,但这四个老人一直在村里年纪这么大了,怎么会不带点口音呢?第五点,他们说这里的年轻人都离开了,那他们的孙辈呢,留守儿童呢?就算都离开了那坟呢?这附近新坟、旧坟都没有,不像农村。第六点,这个村子…;…;怎么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