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你们还觉得我们暗月是在给你们演戏么?如此劳师动众的倾巢而出,如果不是沐恩出走,可能么?我手里按着她这张王牌,随便你们血族或者双月,都奈我不得吧?”t.k.皱紧眉环视一圈几位领头人,“还有,现在这里银月没在的,何止一个郑弈?”
说这话时他目光转而望向童捷。
童捷稍愣,擦了把额头刚才奋战流下的汗和溅到的血,怒目责问属下,“......沈忱他们呢?!”
没人答得上来。
“你们两方为了把我给灭了,到底让我该说是胆子够大,还是脑子够蠢?容和那种足智近妖的你们也敢合作,我真是佩服啊!”t.k.越说眼中话里恼怒之余的讽刺意味越浓,而后扭过脸再一次专门对着远处的童捷发难,“血族内三个是为情所困,变成了傻子,我就不说什么了。童捷,你怎么会认为的银月能归顺你双月呢?从有银月的第一天开始,这个部族就从来都是人丁稀薄,但他们的能力众所周知。这样一个部族,现在直接湮灭自己,归顺于你,你就没想过这到底现实不现实么?还是你周围都是凌樊那种级别完全不够看的,有勇无谋的人了?!”
童捷啊童捷,你的脸被打得疼不疼啊?
t.k.群嘲的话可谓是虽尖刻辛辣却一语破的,句句诛心,一时间让这几人都定在当场陷入了沉思。
被重点打击的童捷更是尤其被踩到痛脚,但他懊悔片刻后还是硬着头皮,非常不耐地瞪向t.k.,“t.k.,我用不着你教训我,至少现在银月的兰焱这张王牌在我手...”
他的话没说完,钟衍喘着粗气从远处奔来,一到跟前便单膝跪地,“族长,我想去抓沈忱和容和那两个叛徒回来,结果他俩太狡猾了!这会儿气息又太乱,我根本追踪不到他们,只能自己回来了......求您原谅我!”
他沮丧为难,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童捷,深觉自己无用。
童捷眼前一亮,面露喜色,满意地笑开,赶忙扶起钟衍,“没关系!姓容的那种妖怪,你能抓到才不正常。你能回来我很高兴,除了你和兰焱,本来我也没打算留着其他人。”
对这个老实的孩子也不必隐瞒原定计划了,容和他们几个之后反正都是要杀的,留着隐患太大。
看来之前的游说很成功,这小子确实脑筋灵活,够上道儿,知道想要得到那样一个完美的伴侣还是得靠我们双月。
毕竟,忠诚二字写起来容易,可那样一个人手和综合实力寡薄的部族,让人怎么去效忠?维持一个所谓伟大的形象与虚名,现实需要放弃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而单靠他自己是如何也无法得到沐恩的,无论是身还是心。一旦丢掉眼前这个机会,那相当于就是放弃了人生的几乎一半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么?
“啧,那我就先恭喜双月族长喜得两员大将吧!”温予淼瞧着这一幕感人的画面咂吧一声嘴,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诚意地拍了两下手,挖苦奚落之意毫不遮掩。
三寸鸟,七寸嘴,这句话说的就是温予淼这号儿人。童捷只当他的怪声怪气是在嫉妒与失去兰焱的心有不甘,所以权当没听见,连理都不理他。
t.k.轻蔑斜睇童捷一眼,跟着视线扫向血族众人,“现在沐恩人在他们银月手里,你们血族也已经是苟延残喘,还要不要继续打,你们看着办,我们狼族都奉陪!”
他边抬臂用手掌来回擦着头顶发间淋漓的汗水边开了口,看似悉听尊便,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次你们有双月保着,我们是动不了了,但我可不觉得下次你们两拨人还会这么‘巧’能碰上合作一场。”鹿谨伸出右手拇指,又缓缓朝下转去,“你们暗月就等着受死吧!”
难得一贯儒雅温和,最多偶尔清清冷冷表情示人的他瞋目竖眉,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可见已是要火到极点了。
温予淼挑挑眉,并不在意他这句赤-裸裸的威胁,还以德报怨地附赠送上一番好心的建议提醒,“‘表舅子’不觉得动我们之前,刀口应该先冲向双月么?妹妹和兰焱是双王牌,‘大王’在银月我就不说了,‘小王’现在可不在我们这里了。你们还有精力来搞我们的话,倒不如先想辙把兰焱搞到手。”
四两拨千斤,扔给双月好大一口锅。
吴斯谬狠戾气场大开,不为所动,谁也不看,只盯着温予淼,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双月要,你暗月,我也要。”
曾经她的死,现在她的丢,这之中饱含着他泣血的怨与刻骨的仇,细大不捐,他一个不落,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温予淼望着吴斯谬凶煞的模样哂笑一声,一点点挽起遍布血迹的衬衫袖子,准备凉快凉快,“口气倒是真不小。放狠话谁都可以,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是这些人里面最清楚妹妹情绪起伏感受的,怎么样?刚才是不是心慌得不行?”
果然这句话一问出来,不止吴斯谬,那边血族几位熟面孔的表情同时微不可察地一变。
温予淼敏锐捕捉到那变化,满意地将这场景收进眼中,提出问题,再给出答案,“我也不怕告诉你,兰焱那会儿吃了药是要强-奸她,而且妹妹也已经有了身孕,两个月哦!”轻轻松松又下一剂猛药,眼见吴斯谬三人本已平息下去激动忿愠,恢复正常色的虹膜瞬间染血,温予淼做出一个害怕的表情,但那张扬的语气,谁都知道他根本就是在玩儿,“哟哟哟,你们可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