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吼着,他长腿一迈,直接一脚踏进了凌樊身后的酒桶中。
暗月密道内。
凌樊将酒桶盖子打开扔到一边,“兰焱,我还是那句话,你觉得你跟着银月有前途么?众所周知,你们银月个体确实是都非常强大,但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想做个什么大事还得要出卖自己部族,仰仗别人来派人马。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根本也不会让暗月和血族钻了空子,得靠你背负天下骂名来救自己的女人。说实话,你那也是无奈之举,我是没有看不起你的。不过,你们这个部族是实在太次了些。”
他似嫌弃银月弱势似惋惜兰焱遭遇地咂嘴摇摇头,又道,“所以,你甩开他们,直接带着她来我们部族,我可以让族长提供给你想要的,安全、人手、地位、权力,让你可以放手去弄死吴斯谬他们那些血族。而且,我们不像暗月,绝对不会那么做事的,太卑鄙了!只要你效忠我们,我们自然把你当成‘自己人’。”
说到“自己人”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打蛇打七寸,凌樊当然知道兰焱带着沐恩在暗月的这几个月过的是一段什么样折辱的日子。
孤立无援,除了沐恩之外不被任何人所认可和相信,再也没有了他这个能力和身份所应该有的一切。作为一个男人,尤其在他所珍视到能付出自己全部的女人面前时,他的骄傲和尊严被消磨和践踏,是比杀了他都痛苦百倍的。
是以这三个字对兰焱现在无所依靠的情况来说是他最需要的归属感,凌樊有自信,这必然是极具诱惑力的。
兰焱摘下氧气罩,从桶里跨步不太利落地爬出来,大喘了几口气,甩甩还很是发胀的脑袋,步履亦是稍有些不稳,“我也还是那句话,我始终都先是银月的人。银月归顺双月,我自然就跟着归顺,让我单独归顺你们,做不到。”
凌樊听不了地撇了撇嘴,“银月银月的,我们双月这么费劲的救你们这两口子出去,你这合作态度可真不怎么样啊。我可是一直对你很诚恳的,没有我在中间牵线,你能和你们长老他们搭上?”
这都不买账?怎么死不开窍的。他姓兰的没病吧?愚忠么?也不像是那种人啊,背叛都背叛个完了,还跟这儿表什么忠心,装什么忠诚?
“行了,你以为我是傻子么?我们哪一次联系的中间消息不是你给递的?还不就是监视我们么?”明人不说暗话,兰焱不想跟他打什么官腔,绕什么弯子,“还有,你们双月虽然是第一部族,但我只要和沐恩生下孩子,带着她一起归顺了暗月,你们直接就会被压制住。目前的情况,最迅速,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只能是跟长老们合作,不然我也不会信任你,轻易就跟你去什么双月。那我和她在这里被关的时间越长,对你们这第一部族地位的威胁就越大。”
逐条逐件分析,简简简单一针见血地道出这里面盘根错节利害关系的核心所在。
事实真相哪儿有他姓凌的粉饰得那么冠冕堂皇,兰焱心里跟明镜似的,可谓是洞若观火,“你们不过是用行动来换取我们的效忠而已,也只能这样了,不是么?‘将军’?”
末了那句反问也是学着和凌樊一模一样的语气,算是不卑不亢还了回去他那个意有所指的“自己人”。
“好好好,我这是才知道,不愧是银月出来的人,你原来跟他们一样这么能说,脑子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简单啊!!”凌樊耸耸肩,无语望天,瞥着眼前这个衬衫扣子都系错了,喘息急促,面红耳赤,身子中间偏下某个部位重点凸出挺立,还脚下不停一刻,急切赶路的男人,心道这货下面搭着大帐篷,上面精虫进脑之余倒是说的头头是道的,什么也瞒不住他,讨不到半点儿便宜。
腹诽慨叹完,接着,又话锋一转,“不过,这样一个你为了她都能放弃一切的女人,你是准备以后和白贤一起分享了?虽然咱们狼族偶尔也是会冒出那么一对两对共妻或者共夫的伴...”
兰焱一脸森然,沉声制止了他的后话,“除非我死,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
一字一顿,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亦或者是对谁而说出表明着决心。
凌樊呵呵笑了起来,“还真是‘兄弟同心’啊!因为我觉得他白贤也是这么想的。难道你觉得白贤见到‘你的女人’,第一时间不会给出那另四分之一狼魂,会跟你有商有量的他自动退出祝你们俩幸福?我都能看出来这事儿完全不可能嘛!”
关键词明显,语调好不抑扬顿挫。
“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吧?既然银月已经归顺,那以后我们的孩子自然就算双月的人,所以,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兰焱语气不善地质问,横他一眼,目光锐利。
“银月我们真正想要的人只有她和你兰焱,当然,有个钟衍也可以,至于其他人,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凌樊坦言,这次态度和语气都是绝对的真诚,“现在是你干掉白贤的唯一机会,毕竟他才下了个心之烙印,咱们手脚利落点儿,一击毙命,沐恩顶多疼一疼压根儿不会有生命危险,一下子就过去了。而且,这里只有我们的人,推给暗月顺理成章,神不知鬼不觉,银月的人绝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机不可失,你可不要妇人之仁,心疼‘你的女人’到那点儿罪都舍不得让她受啊。再说了,她半血族的时候每个月都会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