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人吗?”一个工作人员问。看到在旁边还有什么被压着。
“没有了。。。那是我的枪,小心~”
但已经说晚了,“噗~”的一声,当胳膊粗的黑色枪拉出来时,虫子的皮也破了,顿时黏糊糊如同烧糊了的粥一般半粘稠液体pēn_shè了出来,将这个黑衣人和工作人员淋了个“虫血”喷头,都看不清原本长成什么样了。
“嗯,呸呸~”黑衣人用手抹去蒙住双眼的虫液,大怒着:“你干什么?”
“呕,呕~”而工作人员来不及道歉,先吐了起来:“好臭,呕~”
“废话,这虫子一直吃的是这个城市地下泥土,或者是垃圾场里的垃圾。不要说垃圾,想想挖开坑时,地下水有多脏多臭就知道了。”一个路过的黑衣人插了一句。
确实是臭,一股子阴沟下水道的臭气,我捂着鼻子,熏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继续往前去。
“快快,前面一个伤得很重。”又有二个医务人员往最前面跑去。
四号~,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四号,立即也跟着跑,虽然我的速度没有这些专业的人快,但一心想看到四号,希望见到的是没有事情的他。
前面围着一圈黑衣人,见医务人员来了,让开了一条道,这次虫子那么巨大,又是在大本营里,所以所有在的黑衣人几乎都出来了。而有些黑衣人见问题解决了,已经离开。显然黑衣人这个职业很稀缺,在这里的也就七八个人。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我也顾不上这些黑衣人是不是外星人了,我要进去看看,是不是四号。
硬是挤进去后,我看到一个人躺在草地上。。。或者说是“半个人”。因为他上半身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了腰部以下。在腰部的断裂处,还能看到一大截的肠子拖在外面。
“嗯~”我捂着嘴侧过头,不敢再去看,花了好一会儿,才稳住了情绪。
“他是你什么人?”有人问。
我侧着头,连深呼吸都不敢,生怕吸入血腥味的空气后,当场吐出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一下看到这样骇人的场面,不心惊肉跳才怪。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他是谁?”
“这里有把枪。”有人在旁边捡起一个银白色的枪,尾部的药水已经全部用完。
我认识这把枪,刚才四号就拿着,如果是这样,这具尸体就是。。。我顿时失声痛哭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了,瘫坐在了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外掉。
四号死了,刚才还好好的,还烧饭给我吃,任由我抱着睡,而现在却成了这样,这怎么不叫我不悲痛。
旁边的黑衣人看到我哭着,没有一个人说话,反正我也不管他们是什么眼光了,四号死了,死了!
“噗!”在旁边,虫子头部伸进的地方,一条人影跳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我一看,顿时含着眼泪笑了出来,是四号!四号此时显得有点脏,他将肩膀上扛着的扔了下来。
我正想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告诉他,我多么的担心他,但刚跑到他跟前,就不得不停下脚步,瞪着泪眼,看着他扔下来的“东西”,或者说是“人”,在或者说是“半个人”,因为正是地上躺着的半截人的上半身。
是四号的搭档,死的人,居然是四号的搭档。这个家伙真的死透了,脸上到处都是刮痕,眼睛睁得很大,都凸出来。眼中没有一丝生气,并且已经变得浑浊了。
四号喊着:“给我手术刀,快!”
一个医务人员,立即地上一把小巧而锋利的手术刀。
四号拿过后,附身一把将他死去搭档的衬衫拉开,衬衫上的纽扣全部被扯断,露出了他的胸膛。四号用飞快地速度,手术刀对着中心位置就划了下去。
皮如同奶油一般的翻滚,裂开。。。我扭过头,不敢再去看,也不知道四号想要干什么。
当清脆地啼哭声响起时,我转过了头,惊愕地看到四号从搭档的心口处,血淋淋地挖出了一个只有巴掌大的肉球,而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正是这个肉球发出的。
“送去暖箱。”四号将这肉球交给了医务人员:“编号1064387,通知上级,让他星球把他领回去。”
“好,辛苦了。”医务人员接过了肉球,用纱布包好后,一路小跑地走了。
忙完这些,四号好似松了口气,全身是放松地往我走来。
“哭了?”四号手指轻轻捻起我腮边的一滴泪来,低头看着我。
我赶紧地用手背抹去其他的:“我以为你死了。”
四号笑了,当着其他黑衣人的面,搂住了我的肩膀,往回去的路上走:“都怪我不好,没跟你说清楚。身为宇宙移民局的,都很难死,有些甚至是永生不死的。”
“那么你的搭档?”我此时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那些围在我身边的黑衣人,看到我哭,没有一个上来劝慰,也没发表任何声音。否知死了自己的同事,多少兔死狐悲般的要感叹一二声吧,看到家属伤心,也应该劝几句。
大约都象看着外星人看着我,想着我哭个什么劲?
“就是说他还活着?那个肉球就是他。。。”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是的,或者说是他的分身、下一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