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之内,放着一套紫纱罗裳,这是贵和庄的首席大裁缝亲手缝制,除了面料比较昂贵之外,各种刺绣缝线都是极尽精致巧妙之能事。
据说,这一件紫纱罗裳在贵和庄之内,售价高达五十多两银子,属于庄内最贵的几件衣裳之一。
不过聂铮今日去贵和庄,却是没花一分钱。
贵和庄的大掌柜可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得知聂大帅亲临贵和庄之后,他们更是鸣炮欢庆,隆重接待,诚惶诚恐,完全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聂铮如今在安南郡之内一手遮天,声威无两,对于整个阳州城的商贾名望来说,他就是安南的土皇帝,他就是这里的无冕之王。
面对着聂大帅这种无冕之王,阳州城内的各路商贾名望,他们巴结都来不及呢,没有谁会蠢到去收取聂大帅的钱资。
所以到最后,聂铮不仅没花一分钱,而且连带着薛弯弯都免单了。
望着托在手中的精致锦盒,聂铮轻笑不已,心道,这件罗裳沈红玉这便宜婆娘,应该会很喜欢吧。
不知不觉中,聂铮穿过花园假山,终于来到了锦林苑的深处。
远远地,他便看见属于沈红玉的那间厢房顶端,挂着一排明艳的灯笼,厢房之内,隐隐透露着柔和的灯光,门窗虽然紧闭,但可以想象的是,在这间精致典雅的厢房之内,此刻正有一个精致美艳的人儿,等着他的到来。
来到门口,聂铮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推开房门,轻轻的迈了进去。
刚刚迈入房内,聂铮便看见屏风的后面,隐隐透映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快步绕过屏风,顿时,眼前的画面,没来由的让聂铮心中一阵温暖。
只见内厢房之中摆着一张青檀雕花木桌,桌上摆着数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美酒和两幅杯盏碗筷。沈红玉坐在桌边,美艳动人的俏脸之上,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今夜,她还是穿着那件熟悉的束腰红裙,梳扮了一个极其精致的妆容,尤其是她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明眸闪烁,看的聂铮心跳加速不已。
聂铮微笑着走了过去,与她对面而坐。“生辰快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言罢,他很自然的将锦盒递到了沈红玉的面前。
“在里面是一身贵和庄的金线紫纱罗裳,我觉得你穿着应该会很好看,所以就买了来送你。”
沈红玉低头看了一眼锦盒,然后缓缓抬起头,美眸含笑的望着聂铮,“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聂铮厚颜无耻的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忘记你的生辰,你可是我的婆娘。”
“信你才怪!”
沈红玉抿嘴一笑,光滑如玉的俏脸之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看得聂铮当场就有些失神。说句老实话,和沈红玉相处这么久,他今夜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展现出如此妩媚俏皮的一面。
在聂铮失神的目光之下,沈红玉藕臂轻抬,替聂铮斟满了一杯酒,也替自己斟满了一杯,回眸再看,发现他还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当即不由俏脸泛起一层红晕,似嗔似羞的轻骂道:“小贼,你能不能别这么盯着人家看,怪难为情的。”
听闻此言,聂铮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道:“红玉,其实你挺有女人味的。”
沈红玉似笑非笑的横了他一眼,道:“难道,我以前就没有女人味了麽?”
聂铮摇摇头,道:“不一样的,今晚的你和以往完全不一样,尤其是你的mī_mī,好像比以前更加丰挺了,不过,我很喜欢。”
言罢,他还故意挑了挑眉毛,做了一个极其轻佻的神色,反正看起来很猥琐。
面对他这一次的轻佻举动,沈红玉没有向以往那般横眉以对,只是轻轻垂下螓首,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小贼,你能不能别每次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这么言语轻浮,有好多时候,我有好些话,都没法和你说。”
见她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顿时,聂铮心中一动,急忙收起轻佻的嘴脸,道:“怎么了,红玉,你有什么心事麽?”
沈红玉缓缓抬起头,不知不觉中,美眸之中已经泛出水雾,“我想爹爹和娘亲他们了。”
见她神情如此黯然,聂铮不由一阵心疼,急忙绕到跟前,将美眸含泪的娇艳婆娘,紧紧的搂在怀中,轻轻的用下巴磨蹭着她的秀芳,柔声道:“傻丫头,今天不是你的生辰麽,为何要哭啼哀伤。”
沈红玉顺从的依靠在聂铮的肩膀上,轻轻的道:“以前每年生辰的时候,爹爹、娘亲还有大伯、大母他们都会陪在我身边,替我准备好吃的,还为我舞狮点花红。那时候,你总是嫉妒我,说大伯大母偏心,不疼你,只疼爱我一人。
我清楚的记得,十六岁那年,大伯为我在黑风寨举办成人庆礼的时候,整个山寨的人都在为我欢庆,你那天很难过,就一个人赌气跑到后山喝闷酒,结果掉到陷阱里去了,急得整个山寨的人去寻你,后来还是我把你背回来的,惹得全山寨的人都笑话你,结果,因为那件事,你整整好几个月没有理我。”
聂铮万万没有想到,小时候两人还有这么一段趣事,当即摇头道:“我能不羞恼麽,人家都是爷们背媳妇,结果我是被媳妇背回来,而且还是小媳妇,很丢人的,你不懂。”
听闻此言,沈红玉忍不住笑了,低落的情绪,也有了些好转。
“少鹰,你还记得吗,七年前,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