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跟您说了什么?您可要担心,那奸相惯会装模作样,尤其是针对您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百度搜索(飨)(小)(網)您可别忘了您前世的下场……”
那时候云喜正跟着青奴走进马舍大门,侍卫离得远,这个啰嗦包果然就开始唠叨了。
见云喜没有反应,低垂着头,神色恹恹,好似有心事。
他忍不住又轻声道:“您可别跟那位一样,轻易就被哄了去。要知道,您的一切都是属于陛下的……”
云喜忍无可忍,打断了他:“我在想,为什么她会放着皇后的位置不要,放着永生不享,那奸相随便勾搭勾搭,她就叛变了?”
青奴道:“那当然是因为她蠢啊!”
云喜哈哈大笑,道:“我看倒未必。说不定是因为你家陛下没有人家奸相英俊迷人,fēng_liú有趣!”
青奴怒了!这女人今天竟然三番四次诋毁陛下!
“吼!!!”
没等青奴发作……
不远处突然有一头通体鳞毛炸开仿佛燃烧的火焰那般,似狗非狗的小兽,猛地扑向了云喜的面门!
云喜懵了!
耳边传来青奴的喝彩:“睚眦!干得好!”
卧槽……
就在睚眦冲向云喜面门还差一点点的时候……
突然它就“啪”的一声,从高空,掉落。
青奴:“!!!”
云喜猛地抬起头,然后就撞进了一双,格外清澈的,琥珀色的眸。
青奴:“你是什么人!竟敢揪睚眦大人的尾巴!快给我放手……”
一向眼高于顶的睚眦此时正四爪落地,平铺在地上,像一块火红的小皮毛毯子。
“嗷呜嗷呜嗷呜……”神兽悲鸣。
青奴:“大,大胆!快放开睚眦大人!”
神兽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又跑到马夫身边各种打滚,还满脸控诉地回头看看云喜。
好像在说:让我咬她!让我咬这个坏女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妖族男人。
他身材瘦削修长,还光着上身,肌肉匀称美丽,古铜色的皮肤和身上的伤痕是低贱的象征。甚至,他的头发枯燥,随意地梳成辫子在脑后,还有一双妖族血统明显的尖尖的耳朵,低声安抚睚眦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他尖尖的小獠牙。
妖……
王庭的奴隶。
可是他的双眼,从容,镇定,丝毫没有底层奴隶的愁苦和自卑。
就在青奴气急败坏的时候,身后的侍卫一涌而前,围在了云喜身边。
“殿下!臣等护驾不利,请殿下恕罪!”
这个情景,让刚才气急败坏的青奴多少有点尴尬。
他也管不了那马夫还揪着睚眦尊贵的尾巴了,回过头,偷偷地看了被众人簇拥的云喜一眼……
云喜的嘴角抽了抽。
青奴溜达到云喜身边:“殿下……”
云喜皮笑肉不笑地道:“嗯,何事?”
“嗷嗷,吼……”这时候,被揪住尾巴的睚眦还在不安分地冲云喜发出威胁的吼叫。
顿时云喜就冷笑了。心想原来如此。
说什么只是从前的云喜妒忌陛下的神兽,眼下看来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睚眦刚才那一下,如果不是被人拉住了,恐怕她不死也残了!
这神兽睚眦也好,这青奴也好,别说把她当成女主人了,恐怕只把她当成个可以随便欺负的小傻比吧!
所以云染才有那么一说。
当着她的面,把它剥皮,抽筋……
难怪青奴一听说云染往这来了,就吓成这样呢!
青奴道:“那个奴隶,立刻处死。”
“是……大人。”侍卫刚答应了一声。
“吼!!!”
睚眦突然怒吼,不过这次不是对着云喜,而是对着那两个侍卫……
云喜回过神,道:“慢着。”
侍卫停下了脚步,表情也有些艰难,仿佛神兽的表现让他们也觉得脸上无光。
“回禀殿下……睚眦大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这里,不肯离开。”
青奴急道:“那怎么行?睚眦,你快给我过来!”
云喜冷冷道:“有什么不行的?”
青奴:“他是妖族!是奴隶!”
“可是他刚刚救了本殿下的命!”
这口气冷硬得让青奴都愣了愣。满院子的侍卫更是吓坏了,哗的一声就跪了满地!
“殿下恕罪!”
青奴左看看右看看……
然后可能是觉得还是太尴尬了,终于,一脸不情愿地跪下了。
不过跪下之后,他还非常凶狠地看了那个奴隶一眼,好像看着什么脏东西。
必定是要杀了这个贱奴……
他的神色很明确地表达着这一点。
“嗷呜嗷呜……”
睚眦突然又悲鸣,掉了个头,匍匐在那马夫手边,舔着他的胳膊。
那马夫微微垂下头,安抚地轻抚它的小脑袋。
“大胆!你竟敢……”
“嗷呜!”
睚眦突然奋力挣开了那马夫的手,用肚皮贴地,四脚匍匐,爬向云喜……
这是完全臣服的姿势啊。
云喜奇怪,却没动。
睚眦匍匐到她脚边,把尖尖的嘴靠在她的鞋面上,抬头,有些祈求地看着她。
众:“???”
睚眦回头看看那个马夫,又抬头看看云喜,发出两声细细碎碎的悲鸣。
“……你是想让我饶他性命,是吗?”云喜轻声问。
睚眦:“嗷呜呜……”
它非常不安地回过头,又看看那个马夫,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