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四刻。
“吱嘎……”
伴着关门声,一道黑影没入黑暗。
少顷,出现在墙头的人,察觉四周没人,当即跳下。
只是,双脚稍落地,便听见四个熟悉的声音
“主人!”
闻声,齐天很是无奈的抬头看向四人。
“你们,也要阻拦?”
“属下不敢阻拦,只是,请您务必带上我们四人。”
四大暗卫明知拦不住,便只有近身相随。
同时,齐天也清楚四人的忠心,当即便说:“把翻羽弄出来。”
“是。”四人应声称是。
随之,为了安全起见,老a和老d留下,其余两位前去牵马。
一盏茶后,齐天五人,便骑马出城,直奔通化。
原本齐天想甩开四人,怎奈一身的本领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无奈的让四人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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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五刻,通化。
薛魁官邸,忠义堂。
薛魁负手于背,仰头看向匾额上的“忠义”二字。
云中鹤、黄钟勇、鬼七、呼延石,分坐两侧的椅子上。
坐不住的云中鹤,沉声问:“黑马、鸳鸯刀、炮头已经随崔三走了,咱们这边咋办?”
闻言,薛魁扭身看向四人,沉声说:“我相信他们四人的能力,势必会守卫好宽甸和凤凰。”
“就算能守住两地,其他地方,毕竟多如牛毛,咱们啥时候动手?”
黄钟勇解释道。
“这也是我头疼的事,就算出动,我和云中鹤是万万不能动的,通化是连接盛京和侯家集的一道防线,绝对不能破。”
“通化固然重要,可前面有振安的侯米尔、定远,我们吉安相对轻松一些,也不能动手么?”
“我知道你心情激动,我也是一样,毕竟任谁都不希望有事。”
云中鹤话音稍落,薛魁便急忙解释。
“再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实际振安和庄河,才是真正的腹背受敌,所以张胜和我兄长,离开振安便去了庄河。”
话毕,再次补充道:“就算尚有余匪,仅凭侯米尔的队伍,定远能守住振安么?
“你们都瞒着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致使所有人齐齐看向门口。
只见来人身披大袄,正是尚未痊愈的齐天。
薛魁等人不解,不过,在齐天的话中能够听说一二。
这时,以薛兆为首的五人,面向齐天恭敬地抱拳。
齐天没有理会,径直走到薛魁身边,冷着脸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将军,您还是……”
不等黄钟勇把话说完,齐天已然猛然看去,致使对方打了个冷颤,本能的低下了头。
“知道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不等黄钟勇回答,薛魁便说:“还是由我来说吧!”
话毕,薛兆便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消半盏茶,齐天很是意想不到地说:“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齐天先后剿灭撼天雷、霸天虎,再加上横扫辽东,除掉穆云天、獾子、云狐三人,致使整个辽东退出江湖的土匪,小股绺子变得安分守己。
不成想,自小黑山连云寨回来,醒来后的齐天大不如前,从而致使,外表看起来安分的土匪胡子,开始作恶行凶。
振安、庄河、凤凰最为严重,即便有蝮蛇、宇文功镇压,凤凰得到解决,另外两地、以及南芬、海城反而愈演愈烈。
虽然南芬和海城,不属于蝮蛇的管辖地,但是身为一方管带,蝮蛇万万做不到看着百姓们受苦受难。
当然,即便别的地方也有巡防营,可他们向来与地方官员一样,很是惧怕土匪行恶、闹事。
以前有大匪和悍匪,他们不敢派兵镇压,按理说如今都是不成气候的小股土匪,可防不住人多,二三十伙一起作恶,显然忙不过来。
因此,蝮蛇和薛魁研究之后,决定两地合作,全力肃清辽东匪患。
与此同时,在齐天养病期间,也将这件事告知张胜和薛兆,即使不让齐天知道,也有权让张胜知道,再说还要薛兆给予补给。
薛兆清楚如今的局面,简单一说,张胜便坐不住,于是让五常和小白龙守卫保险队,先后派出黑子和崔三,他与薛兆直奔岫岩等地。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也就不瞒你,眼下你看……”
原本是要瞒着齐天,可看见齐天到来,云中鹤便有了主心骨,力求出战。
闻言,齐天很是气愤地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早就应该告诉我,你们呐!”
话音未落,齐天便指向在场的五人。
继而沉声说:“刚才薛二哥的话,我有听到,薛二哥和云中鹤确实不能动。”
话毕,看向其他三人。
然而,看见齐天投来的目光,三人再度抱拳。
即使三人积极参加战斗,可齐天还是很气愤,于是说:“既然辽东匪患严重,那么依然遵照蝮蛇和薛二哥的计划,彻底肃清整个辽东。”
随后,待齐天得知崔三、黑马、鸳鸯刀、炮头四人的路线,便命黄钟勇、鬼七和呼延石,在四人中间的缝隙处,以扇形肃清,直至庄河。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三人便领命离去。
看着略显气愤的云中鹤,齐天再次说道:“带消息给龙王,让他下面的七个镇,各抽一百人,由小白龙和五常带队,肃清整个宁古塔东部。”
原本听齐天开口,云中鹤以为他也有任务,不成想又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