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柏卫国喊出“*!”的行动信号的时候,距离他们不远的亚伯·雅克曼遽然有种危机临近的感觉。虽然柏卫国他们在选择行动暗号时,为了不引起劫机分子的注意,用了西方人经常使用的这句粗口当做行动信号。可在这样的场合,还是有些突兀。
没有人会,也没有人敢,在飞机遭遇武装劫持后,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面对武装劫机分子爆出这句粗口。这在通常情况下,无疑是种自己找死的节奏。而且,这句粗口与柏卫国扮演的医生形象也很不符。不管这句粗口是不是西方世界常用的,类似我们的“尼玛的”一样的口头语。但医生毕竟是个受到长时间教育后才能从事的职业,一般来说,说起医生,最容易想到的形容词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现在,从柏卫国嘴里爆出这么个词,在亚伯·雅克曼来看,就是绝对不正常的。通常用这个词最多的,除开工人就是军人。柏卫国象工人吗?他是以医生的身份上的飞机,那么,他一定是个军人。
这几乎是亚伯·雅克曼下意识中的反应,当他脑海里出现这个反应后,他本能的窜出了驾驶舱,站到了驾驶舱和乘客舱之间的通道里。这种情况下,一直在远处通过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瞄着他的脑袋的克拉克,在准备开枪的一瞬,失去目标也就再正常没有了。
此刻,蹿进通道了亚伯·雅克曼,意识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从柏卫国上飞机后的表现,心里已经认可了柏卫国医生的身份。突然间,出现的情况告诉他,他的这个认可是错误的。在那一刻,人的思维本能的会产生一个停顿。这个停顿通常情况下,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愣神”的时间。
可就是这一愣神的时间里,飞机上的局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枪声和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时候,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五名劫机分子里的三人已经被击毙。
和亚伯·雅克曼同样,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在机尾的兰迪尔·菲亚则正在机尾的空乘操作间里弄食物吃。在几个人的分工里,她的工作比其他人做的工作都要多。她需要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公司,然后努力工作,换取同事和上司对她的认可和信任,最终顺利的把劫机需要的武器,在神不在鬼不觉的情况下,送上目标航班
。
再加上由于她是女人,她在飞机受到他们的控制后,分到的任务是最轻松的,她只是在机尾负责监视乘客。她所处的位置,所有的乘客都是背对着她。有了机舱前面几个人的威慑,全部乘客都蜷缩的座位上。这让她有时间去关注点别的什么。
飞机上的供餐,是她之前所在的公司负责。此刻,送上飞机的大量食物,就在她此刻所在的机尾的空乘操作间里。从早上就开始忙碌的工作,期间一直精神紧张的她,现在精神放松下来,饥饿的感觉就不受控制的袭向了她。想到身边就有食物可以吃,她在进攻发起前几分钟,就走进了操作间,打开储物柜,开始准备食物。
爆炸的瞬间,她虽然被吓了一跳,却并没有收到太大的冲击。但她同时也明白,英国当局采取了攻击行动,要用武力解决这次劫机事件。她一把抓起放在操作台上的手枪,闪身在操作间的壁上,探头向外望去。
刚探出头,就听到“啪啪”两声枪响,子弹打在她藏身的操作间拐角的壁上,碎屑纷飞。兰迪尔·菲亚连忙缩回头,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亚伯·雅克曼以前教过她开枪,她也在野外进行过实弹射击。可与人进行枪战,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次行动,在她来说,完全是因为她爱上了亚伯·雅克曼。她不在意亚伯·雅克曼的政治诉求是什么,也对这种事没有任何兴趣,她只是单纯想用她的行动来讨亚伯·雅克曼的欢心。可现在,她突然感到害怕了。
她还年轻,她不想死!帮亚伯·雅克曼做这些事情是犯罪,这点她很清楚。可她从没想过,她要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收到克拉克警告的柏卫国,马上举枪对准了驾驶舱通向这边乘客舱的通道。他身边的简妮则从被柏卫国帮她打死的劫机分子手里,把枪取了下来,端起枪和柏卫国背靠背的监视着乘客的座位。在以往的战术训练里,这样的配合她和红队的成员们一起做了无数遍。柏卫国要对付来自驾驶舱方向的亚伯·雅克曼,那她的任务,就是保护住柏卫国的后背不受到攻击。
在跟着杜克一起,分别从不同位置进入飞机的钱伯斯在机尾和兰迪尔·菲亚形成了对峙,斯雷塔和沃利斯则在看到杜克解决了飞机中部的劫机分子后,指挥机上乘客,顺序的从飞机中部被炸开的应急门开始往飞机外疏散。
警察在距离飞机大约二百米的位置,设立了聚集点,离开飞机乘客们,他们还要受到相关部门的再次甄别后,才能离开。
杜克快步冲到柏卫国身边,从身边掏出颗闪光震撼弹,挥手朝亚伯·雅克曼藏身的通道丢了过去。随着爆炸声响起,他抢在柏卫国前面冲进了通道,击毙了被震撼弹震得失去反抗能力的亚伯·雅克曼。
“一号目标清除!”
杜克嘴里通报着,回身朝柏卫国走去,对柏卫国伸出了大拇指。他这样做,并不是要和柏卫国抢功,而是因为此刻的柏卫国和简妮,没戴头盔,没穿避弹衣,没有任何防护。他抢先上去,仅仅是出于安全考虑。
“投降吧!就剩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