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心中不好意思起来,眨了眨眼,随即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一人一边伸手揪住了那大大的袖子下方:“师尊,这次保证不会再出事了,况且真的是有事要办。”
“若真有急事,你们也不会那般悠闲。前往下界一事,待你二人法术修为精进后再说也不迟。”沈夜说到此处,扫了一眼二人,奇怪的发现两只谢衣的表情怎么会是这般?
心中疑惑,却是没时间追问,撂下一句话便径直离开神殿:“本座尚且有事,看顾不得,乖乖回破军殿,若让本座知晓有人违抗师命,绝不轻饶!”
“可是!”才说了两个字,步履如风的师尊已然步出神殿,念及破军殿的事务,师尊如此定然是做好了安排,只能回去。
一路上冷静下来后,不禁思考起为何谢衣数日未见,难不成恢复记忆一事出了什么差错?
没有线索难以探明,片刻间已经回到破军殿,却听得呼吸声,也看见了路上想着的那人,却见谢衣确是身体不适的样子,正趴在桌案上,如坐针毡一般,双眼微阖,脸色反倒是红润不少。
他身旁已有一小叠处理完毕的,而比起另一边那一大摞来说还不到一半,可见师尊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连忙推门进去,虽则能探查,因为**问题,自然是不能直接透了衣物去看那伤口究竟位于何处,外表又看不出任何异样,遂开口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数日未见,不知身体何处不适?”
谢衣自醒来后便开始花样作死,自食苦果,卧床数日,每每恢复之后,计上心头,如此往复,即便身体早已习惯了与师尊这般,自己亦是心中颇感喜悦,也受不住连日“酷刑”,直至昨日,才几乎养好了,准备老老实实的。
哪想今日便被扔回破军殿,面对着如此之多的公务,好在他天生聪颖,看什么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作为初七时帮着整理也看了不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想来,师尊也不会绝情到明知自己不会,还把事务分给自己,无需多虑,只不过即便这般说了,面对着公务还是心中不喜。
幸而整个破军殿中只有寥寥数人,以维持基本运作,没人会闯进来,也就不必维持形象,想趴着便趴着,舒适得很,最大的问题就是腰部有些酸痛以至于肌肉略显紧绷,而后方则总觉得有些不爽利,应是日前太过,无甚大碍才是。
正想着呢,就听见推门声响起,手忙脚乱的坐起转头,便发现了来人是谁,松了一口气又趴了下去,却听见“咔”的一声轻响,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动作太过仓促,忍不住捂着腰痛呼:“啊——”
二人吓了一跳,谢衣2.0伸手将其抬起放于桌上侧卧,而另一只谢衣则收好纸笔以免沾到衣物上或者污了字迹,给人找好姿势后谢衣2.0一边为其揉腰一边无奈的开口问道:“怎的这般慌乱?”
谢衣伸手施法给自己治疗,配合着谢衣2.0的按摩不一会儿就好了,只是痛感残留着,一个翻身躺着不想起来,心塞的回了:“我还以为是殿内哪位祭司有事进来找我了,结果起得太急。”
见此二人俱是不解,谢衣的身体好得很,怎么会突然就闪到腰?这般想着,把公务放好,看了看并不想动手的黑化谢衣便问了出来:“你身体不差,到底是伤到了何处才会这般,我看你坐那时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难不成伤在腿部?”
哪想谢衣一听眨了眨眼,看看两人,脸竟然慢慢的红了起来,方才由于剧痛所褪尽的血色再次染上双颊:“这个……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
“……啊?”没有这方面苦恼的二人不明所以,见谢衣不好意思,不禁好奇的凑过去,围着谢衣,眼睛亮亮的:“到底是什么伤,竟然会脸红?”
“咳!勿要多问!我是不会说的!”谢衣假咳一声努力严肃了面色,以示拒绝。
无法,只得不问,拉着谢衣一起,围着桌子开始忙碌,不过心中倒是有了一个想法。
次日临近正午之时,谢衣方才醒来,去查看生灭厅,而另外二人早就取出昨夜一起窝在偃甲房中捣鼓了一宿方才做出来的偃甲,处理文件。
那偃甲速度极快,设定程序,倒入墨水,再开启机关,待文件看过便可交与偃甲处理一遍,着墨烘干,几息之间便已完成,若有特殊之处,则自己再动笔,整体速度快了一倍有余。
待谢衣回来后,同样兴致勃勃的用起新偃甲,太阳才落山,便已经处理完毕,谢衣看了看时间向外跑去:“今天我不住破军殿了!”
“知道了。”
谢衣一路跑去,到得近前,眼珠微动,轻笑一声隐匿了身形,轻声自暗处踏入,来到仍旧在忙碌的师尊身边,静静地看着,手中已然拿了出来的偃甲鸟状的烟花却没派上用场。
他险些忘了,最忙的当是师尊才对。
看了良久,沈夜才有了动作,谢衣一看窗外,方才惊觉天色已晚,不知不觉,竟是看了这么久?
视线又转回师尊身上,却是一惊,四目相对,心头一软,收起了偃甲鸟。
“初……不,谢衣,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沈夜看着那没有人的地方良久,轻笑一声说道。
“……师尊~”谢衣眨了眨眼,撤去法术,走了出来,看着一日未见的师尊。
沈夜本是觉得此处有些不对劲,方才看向谢衣常呆的地方,说出了这句话,没想下一秒谢衣便从暗处现身了,像是梦境一般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