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闲下来,大祭司带着他的初七去练习的场地,让初七将自己所会的全部演练一次,又劝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初七仍旧不愿攻击自己的沈夜施法凝出了一个人,才令初七动了手。
看过初七的对战之后发现,初七的法术与刀法都很好,却是不同于谢衣,他的刀法处处不留情面,狠厉又毫无花哨,几乎每一招都只为杀人而去,而法术仅为辅助,几乎不用。
这不禁令沈夜想起了……谢衣,没错,热爱偃术刀法,或许是因为初见时对其提出的问题以及对偃术的热爱,他的爱徒唯独不怎么喜欢练法术。
好在谢衣天赋卓绝,即便未曾钻研,于法术一途的造诣也是不低。
但是……初七不是觉得自己是活傀儡吗?怎么会将法术弃置一旁?本没有这般好奇心的沈夜,约莫是对方幼时太过好奇到他头疼脑热的缘故,竟是开口问道:“为何不用法术?”
“……主人说属下不需用法术。”初七瘫着一张脸回答了,眼中竟然带了些委屈,就好像想控诉可又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主人不敢,明明是主人命令的他不需要用法术,现在却这样问他一般。
“嗯,不用就不用。”沈夜无甚不可的点了头,思索一番,带着初七去看看书,也好早些找回记忆。
初七倒是很喜欢书籍,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看过,他并没有声张,而是专心的听着主人讲解他已经知道的东西,主人问起时对答如流,沈夜没有察觉到不对,一教就是一下午。
夜晚,沈夜将初七赶回寝殿,随后找了自己的一件旧的黑色祭司服,看看满意的拿了出来,准备像破军祭司服那样改一改给初七穿。
不过这般损坏形象的事情,当然不能在初七面前做,好在沈夜虽然多年未曾动过手,可手艺依然在那里,配合着法术,很快就改出一件符合自己审美的劲装。
至于没有量过是否合身……这几天相处已经成功的用手测出了初七的三围,令沈夜不满的是,于下界多年竟然瘦了不少!所幸流月城有矩木,想必无需多久,也就能养回来了。
再修了修线头等一些看起来不怎么好的地方,最终收起了压箱底的工具,带着衣物回了寝殿。
另一边,初七见主人离开,乖乖的窝在被子里暖被窝,虽然没听见脚步声,依旧时不时悄悄看向门口,希望主人下一秒就能出现。
等待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煎熬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主人,初七的心底就一片宁静而安然。
他的主人强大而又温柔,做得再多也不为过。
突然,初七的表情一僵,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那般熟悉,随即心中一暖,他不禁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心。
那里很干净,少了固定唐刀的指环同时,也少了一些地方的薄茧,一个每天花大量时间练习刀法的人,手不应该是这种样子。
初七试图抓住脑中那一点感觉,但是那感觉去的太快了,此时已然消失无踪,扭头茫然的看着门口。
快回来吧,主人……
心中的想法刚出来,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巧合到若是常人必然以为自己出了幻听,初七却期待的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为这巧合感到开心。
沈夜带着衣物进门,见到的就是正喜悦的看着他的初七,对方似乎等了很久,有些僵硬的想起身,又顾忌着自己的命令缓缓躺了回去:“主人,属下已经完成任务,可以睡了。”
“……哼,嗯。”沈夜的脚步顿住了,静静的看了初七半晌,温柔的哼笑一声,点点头,走去将初七的衣物与自己的衣物一起摆好,进到暖暖的被窝中,把人揽入怀中,亲了亲初七的额头:“晚安,初七。”
“晚安,主人。”
次日清晨,依旧是初七率先醒来,感到些许好奇的越过主人肩窝处的缝隙看向熟悉的衣物,他记得以前自己穿的就是这样的劲装,而且还是主人亲手改制的,由……主人穿过的衣服改制而成。
思及此,初七的眼睛仿佛映入了点点星光一般微微亮起。
大祭司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只觉身边之人有些蠢蠢欲动,看去就发现初七期待的看着他身后,可却不敢有所动作,只怕吵醒自己。
感到初七未免也太过可爱了些的同时,不禁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坐起身来准备穿衣:“初七,在看什么?”
“!”初七一惊,为自己竟然错过了主人的醒来而自责的同时,颇觉忐忑的开口起身服侍主人穿衣:“属下在看主人昨夜带来的衣物。”
“那是给你的,喜欢吗?”沈夜任由初七动作的同时,问着即将得到那件劲装的人。
正仔细给主人穿衣服的初七手中不停,身体却出卖了他的主人僵硬了一瞬间,随即连同眉眼一起柔了下来:“无论主人给什么,属下都喜欢。”
“嗯……”得到答复的沈夜嘴角翘起,待初七服侍自己穿好衣物后,走向了木椅坐着,欣赏初七穿衣服。
初七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妥,将这件与以往穿着并无差别的劲装快速套上,又把一些地方紧了紧,就已经穿好了,速度之快看得沈夜都微微瞪圆了眼睛。
再来一番幸福的一梳到尾,二人终于出门。
此时天色尚早,流月城中本就人少,街道上更是一片寂静,一路走向今日应去的地点,却听见远方传来了脚步声。
“嗒嗒嗒”有些活跃的脚步声响起,之所以说活跃而非急促,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