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神,我先离开啦~”复活后与神农关系更加亲密的巫山神女,笑弯了眼,转身跑开。
离开了父神的视线后,她悄悄的躲了起来,手一挥,取出一件饰品。
饰品呈暗色,已经很旧了,由骨珠串成,它做工粗糙,价值也不高,唯一的特点就是,串成它的骨珠是上万颗纯手工精心打磨圆滑的。
这是一件来源要追溯到太古时期的作品,只能一个人完工,因为它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送给对制作者来说最为特殊的人,将被赠与者在心中的位置告知对方。
巫山神女轻轻擦拭着骨珠上的灰,她总觉得这上面的气息很熟悉,可是完全想不起来,就好像她忘记了什么一般。
但是会忘记的……应该不重要才对啊。
她不解的歪了歪脑袋,把这串在墓室外面角落里捡到的骨珠戴在手上,绕了好几圈,觉得看起来还不错,遂开心的跑去下界玩。
人界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巫山,虽已被毁了个差不多,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巫山现在的样子。
结界已被天雷破开,整个巫山从中间被切去,灵气逸散,再加上剑心的消失,树木疯长,一派惊险又巍峨的景象。
“哚哚哚”规律的声音传来,她不禁好奇的向前走去,就见到一位虽在砍树依然令人感到一股超然气质的男子。
男子个子挺高,足有一米七八,一身深褐色粗布短打,地上摞了一捆柴,一个箩筐。
走进了就发现对方砍的不是一整棵树,而是那些粗壮的树枝,基本一斧子就能砍下一根,然后砍成几截捆好,树叶一类易燃物质则放入箩筐中。
“喂,你是谁?怎么会在巫山?”巫山神女只觉对方很熟悉,又是一介凡人,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啊……”骤然听见悦耳的女声,思巫疑惑转身望去,顿时屏住了呼吸,生怕吓跑面前的女子。
仔细观察,直觉得那女子生得极美,手间挽着柳条般的披帛,没有任何依托的情况下竟然朝天飘着,好似天女下凡,他喃喃自语着:“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咦?这是在说……我?”看过长相更觉熟悉,再加上对方容貌英俊,又添了几分好感的巫山神女奇道,她上前几步,丝毫不在意面前的是凡人。
“……抱歉,是在下唐突,一时不察,竟……说了出来。”思巫不禁郝然,看见对方的一刹那,似乎有什么画面涌上心头,令他不敢造次。
可因为太过缥缈的缘故,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感受,没曾想女子长得极美耳力也好得惊人。
“唐突?你说的话,难道不是在夸我?”巫山神女皱了皱眉,分明比思巫要矮,却是气势迫人。
“啊?在下不敢!”闻言思巫有些哭笑不得的单膝跪了下来,“唐突非是表明在下前言是贬义,而是事出突然,也未曾想到神女耳力过人,竟能听见……”
“……你怎么知道我是巫山神女的?”她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对方企图分辨对方没有说谎。
思巫在“神女”二字脱口而出后,感到些许后悔,只望女子不会将他当做登徒子才好,可随即一惊,诧异的抬头望去。
无论衣着发饰,还是身上的饰品,衣物的布料,都不是人间该有的,不说他们村中,就是村内册子上描述的长安贡品也没这么好。
最重要的是……心底隐隐有一种感觉,谁都可以不信,面前的女子却是不会骗人的。
“原来是巫山神女大人,在……在下思巫,思念巫山的思巫……”知道面前的是巫山神女,他本想将自称改作小人,又见对方并无不喜之意,遂依然自称在下,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于神女。
“思念巫山……思念我吗?”巫山神女更加觉得好奇了,干脆的开口调侃起对方来。
“不是!是……不……这个……”思巫瞠目结舌,阅历还低的他语无伦次起来。
见到对方的样子,巫山神女皱起眉头,认真的问着:“到底是,还不是?”
脑中纷乱立时冻结,仿佛等待了千万年那样久的一个字,从口中吐出:“是。”
分明是初次相见,明明是一句看起来并不重要的话,二人听后皆是一顿,静静的望着对方,伤感不知从何而来。
“司……思巫……跟我回去好不好?”她柔和了眉眼,一个名字将将脱口而出,可最终还是落回腹中,换成了面前之人的名字。
“好。”出乎巫山神女意料的,思巫竟然点了头,看着对方诧异的神情,他淡笑着:“在下自幼父母双亡,家中并无亲戚,再者一见姑娘便不禁倾心,惟愿……再不分离。”
得到回答,巫山神女仔细的观察着思巫,确认对方并没有说谎后,眼泪倏然而下,却笑了起来,明媚宛如绵绵春雨中的阳光,又有些俏皮:“这可是你说的!”
“自然。”“不后悔?”“永不言悔!”
时如逝水,几月后,一起住在巫山的二人想到一个问题,那便是思巫的寿命问题,思及此,巫山神女带着思巫去找神农,企图得到一个办法。
只是思巫身为凡人并不适应上界,二人又在人间待了一段时间,最后到达神农屋外,得了一份装着功法的锦囊。
本来修炼应当从小时候开始,彼时骨骼未定型,无论修什么进展都非常快,不过好在思巫天赋过人,年近弱冠的身体修炼起来一点也不比幼童差。
凡人不能住在上界,并不只是天规的缘故,还因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