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阿阮想的不同,乐无异并没有回应她的呼唤,而是与他的师父一边说话一边走着。
阿阮与乐无异不是很熟,数年前也因为乐无异勤奋的缘故没有见过几面,本来是觉得好歹一起玩过顺带打个招呼,意思意思也就可以了。
没想到对方竟然不理她,连意思意思的回应都没有!
谢衣们碍于有太多外人在场,整条路都温文尔雅不疾不徐,走出了流月城高阶祭司的风度与气势。
等终于到了附近,想打招呼时,就见阿阮微微鼓着腮帮子:“肖叶·子!你……你怎么不理我啊?”
正在努力逗师父笑的乐无异闻声不禁望去,就看见多年未见的阿阮,茫然的看着对方生气的样子:“这个这个……你在叫我?”
“当然啊,你不是叫小叶子吗?”阿阮点点头,不明所以的开口。
乐无异目瞪口呆的看着阿阮,挠了挠头,转念一想毕竟多年未见,对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也无可厚非,遂认真的开口再一次介绍自己:“我姓乐,名无异,而不是叶无异。”
“乐……叶……乐?哎呀好麻烦啊,我就叫你小叶子,好不好?”咬着指甲思索了一会儿,阿阮开心的双手合十置于脸庞,笑眯眯的看着乐无异。
“你——啊,算了,阿阮高兴就好。”本想反对的乐无异,看看身旁淡定的师父,思索着这并非什么大事,随即一叹点头认了,自己也笑了起来。
“小叶子真好~”得到肯定的阿阮顿时雀跃起来,乐无异见此有些不解,装作不可思议的开口:“为什么是小叶子真好?不应该是——小叶子最好了,这样吗?”
“乐兄!”夏夷则突兀的喊道,随即被阿阮插了话:“当然不是,夷则才最好,谢衣哥哥第二好,你嘛……勉强第三好好啦~”
“咳咳……阿阮……”听见阿阮的话夏夷则单手握拳挡着唇,假咳两声,阿阮见状看去:“夷则又害羞了~”
夏夷则微微瞪大了眼睛,一脸严肃:“休……休得胡言!”
相处多年早已熟知夏夷则秉性的阿阮没有丝毫害怕,依然笑眯眯的:“好啦,我不说就是了。”
“晚辈奉师尊之命在此迎接,请谢前辈们跟晚辈来。”夏夷则行礼,带走了四只谢衣。
阿阮看向乐无异,点点头:“我们走吧,去夷则的房间等他。”
“好。”乐无异应一声,随阿阮离去。
一别数载,三人好好叙了旧,而谢衣们与清和真人相谈甚欢,对太华山的一部分机关给出了些许提议,晚上在太华山住了下来,准备次日再去看望阿阮。
次日清晨,太华山又迎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经常来太华山,倒也没人觉得奇怪。
慕容紫英心中偶有所感,遂来了太华山,左右无需劳烦他人,便未曾递交拜帖,直接进得观中,只觉心中一动,一股淡淡的属于古剑的气息遗留在空气中,不禁抬步寻去。
“好香的鸡腿~”少女崇拜的声音响起,随即是少年有些得意的声音:“哼哼~作为一个偃师,怎么能不会烧菜?”
听见这句话,慕容紫英顿时想到一位姓谢的前辈,不由得沉默了一会儿,下一秒只听见开门声响起,一身熟悉衣物的男子走了出来,那人脸上还戴着……单片镜。
乐无异提着食盒准备给师父送饭,开门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立于院子门外,满满的出尘气质令他想打招呼却不知究竟该如何开口。
“乐兄?这是……晚辈见过真人。”夏夷则不知乐无异为何停下脚步,走出来看看,就见到了紫胤真人,遂拱手一揖道。
慕容紫英点头应了,旋即对乐无异说:“这位公子身上,似有一线锐利剑意,必是身携名剑无疑,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啊?剑意……”乐无异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思索一会,才恍然大悟,取出晗光:“前辈说的是这个?”
明明之前未曾见过,却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正思考间,一道雷劈了下来。
“又是你!”带孩子带到有些火大的禺期,偶然间一瞥外界,就见到在定国公府想带走晗光的家伙,新仇旧恨一起,干脆利落的挥手一道雷劈了过去。
见到攻击慕容紫英利落的后退一步,终于想了起来,原来这就是在长安时,他想带走的那柄剑。
“禺期……”有些微弱的声音响起,另一个长得同禺期一模一样,看起来却没有什么攻击性的人走了过来,见到禺期的样子,手一挥昭明便出现在手中,进入戒备状态。
看见神剑昭明时,饶是见多识广,素来淡然无比的慕容紫英也不禁眼睛一亮,对铸剑的痴迷令他忍不住想看得仔细一些,再仔细一些,然后……听见一句话,背后一凉。
“慕容公子?”欣喜的声音传来,差点没吓得慕容紫英落荒而逃,他努力镇定的转身,就见到四位谢前辈皆是笑着看他,那真切的意味令人不禁动容。
当然,如果对方不是想以糕点做赔罪就更好了。
不知留下当如何拒绝的慕容紫英面对着四位谢前辈的好意,拱手深深的作了一揖,随即转身离去:“突然想起晚辈尚有要事在身!便不打扰谢前辈们了!”
禺期本想与那人比试比试,见到谢衣们歉意赔罪的糕点,连忙拉着昭明回去,昭明变回剑,而禺期则回到剑中,装作自己没醒。
“他还是这般忙碌,难怪不过百年已有如此成就。”谢衣3.0一叹,真诚的开口说道,目送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