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林凡嘲讽道:“如果现在能让我选择回去的话我二话不说就回去,有谁拿着自己的性命当赌注露这么大的营的?”
薛仁贵嘿嘿笑着没有说什么,沉默会,忽然认真地对林凡说:“林凡,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林凡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说什么笑话,按辈分说,你是我叔,你有什么事还要拜托我么,这么客气干嘛,说吧,什么事?”
薛仁贵沉声道:“如果我···无法回去了,可否帮忙照顾我妻儿,我······”
“不要跟我说这些。”
林凡豁然坐起来,指着薛仁贵不客气道:“我告诉你薛仁贵,赶紧把这话吞回去,我不想听到你这些屁话,当时你参军时是怎么说的,要取军功光宗耀祖,如今才刚刚打战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你的勇气哪去了,你当初的信心哪去了,亏你还是特种兵出身,这种话也是你一个特种兵该说的?
什么都不要跟我说,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得给我好好走下去,谁给你照顾妻儿,我可没这个义务,要照顾你自己去照顾,不管怎样,你都得为你的妻儿好好给我记住,上了战场,只许安全归来,只许竖着出去竖着回来,不可横着回来,听到没有!”
薛仁贵被林凡这么一骂,心中倒暖和和的,挠挠头嘿嘿笑道:“我这不是说万一吗,战场流箭无眼啊。”
“管你什么万一还是一万,必须给我好好活着,薛涛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我可不想让她连后生连一个娘家的地方都无法回,连婚礼都没有人主持,薛仁贵,你若敢弃他们而去,我会追杀到阴曹地府找你算账!”
薛仁贵心里越发暖和,依然是那张厚脸皮的脸:“我这不是只是说说嘛,至于······”
“别废话,赶紧给我唱《精忠报国》,你这个杀才太不合格了,士气不够,给我好好唱!”
“狼烟起,江山北望······”
薛仁贵唱着《精忠报国》走了,林凡这才松了口气,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态,他可不希望薛仁贵被自己提前召唤出来而短命,那这大唐就少了一个优秀的军事家了······
“你的样子越来越美越来越可爱
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偷偷望着你
你的歌声越唱越美越唱越动人
唱到哪里都会有人偷偷流着泪
好久不见的你是否别来无恙
是否心里有时还在偷偷想着他
年复一年岁月无声改变了我们
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又有谁知道
好久没到这个地方来唉咿~
这里的人每个每个变了样
是否记得当初我为你们唱的歌
是否记得一路花儿为我们盛开······”
当苍穹再次展现它最美丽一面的时候,林凡的心情也随之而变,之前被薛仁贵搅乱的心情又恢复如初了,瞅着暗红的天际,温暖如舒的夕阳洒在身上就情不自禁的唱起后世的这首《好久不见》,相比《精忠报国》,他更喜欢这首《好久不见》来调整此刻的心情······
一首唱完,又坐起来唱了第二遍,这样的歌比较适合在草原上欢唱,似乎在童年的记忆里,有一个美丽的牧羊姑娘在草原上快乐的翩翩起舞,而你在高山上为其唱歌,最后两人从相识到相爱,一起在草原上度过那段刻骨铭心的最难忘时光······
一望无际的草原,广袤的苍穹没有一丝白云,天际一抹暗红,如画如梦···瞅着夕阳下的如此美景,林凡竟有些痴了,唱着这歌,幻想着这里的美丽爱情故事,心中不禁又有些怅惘,如果薛涛此刻相伴身边一起欣赏这草原风光,那该多么美好啊。
这种事只能幻想,为了将心中的这份惆怅从心中挥洒而去,林凡选择了转移注意力之法,他的目光飘向另一边的远处,那里荒草凄凄,战马所过之处全部凌乱,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巨人那许久未打理过的头发。
渐渐地,林凡的眉头紧蹙起来,他忽然发现,那几个杀才居然不见了,环视四周一眼,林凡发现薛仁贵等人正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也不知他们要去干嘛,林凡轻喝一声追赶过去。
等到到了近前,他才发现,众人里多了两人,那两人都上了年纪,打扮朴素,也未穿铠甲,其中一人似乎为人处世不行,身边没有人与他相聊,倒是另外一个年纪较大的比较待见,尤其是老牛,似乎与他极为熟悉,哈哈笑着与他闲扯着。
与苏定方聊了几句,林凡才知道来者是吕国公唐俭,据他说他这次是奉李老大之命前往颉利那里当说客,劝服颉利投降,一直被冷落的那位是昭武九姓胡人安修仁将军,他这次是负责唐俭的安危工作,作为唐俭的贴身保镖一同前往颉利的军营,毕竟这是深入虎穴。
老牛在与唐俭嘻哈一阵后,忽然渐渐收起笑容,凑近唐俭低声问道:“吕国公,你可否不去说服颉利?”
老牛声音虽小,但大家都听得很清楚,唐俭听老牛这么说,先是一愣,旋即狐疑地反问道:“牛将军何以出此言?”
老牛的目中露出一丝狂热:“颉利那兔崽子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如果你这么去说服他,他若答应投降,那这个仗不就没得打了······”
“你们说是不是?”
他又看向薛仁贵、苏定方,眨眼示意他们也加入当说客。
薛仁贵立马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