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过去:“清姨,当干女儿是不是可以免了住宿费和吃饭的钱哪?”
清姨很高兴,大手一挥:“免免免!”
我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腿“干娘!”
我本来以为清姨就这么说说,谁知在讲究他老爹的规矩上面还是一套一套的。她告诉我说,作为干娘她很早就赏识我做家常菜的手艺,打算将他老爹书上写的的药膳技能的藏书倾囊相授于我看,需要我正式的拜娘。
这辈子,拜过神佛,拜过师傅,拜过皇城圣旨,这一次,也要拜了干娘。
就这样,择日不如撞日,我的”拜干娘大典“终于在请到了神女老人之后终于到了。
那一日春光明媚。我一大早就被从神女老人被窝里拖了出来,由她亲自给我梳洗打扮,我本意想穿清姨那普通的布裙子,但是不知道清姨从哪里找的金丝拉花刺绣的衣裳,让我突然顿感这仪式的严肃性。
仪式做的要求是一丝不苟,神女老人她捏着梳子抓着我的头发然后猛地往上一梳。我发出惊天动地地惨叫声。
清姨淡定地在外面敲门两声:“小歌儿啊,后面你还要忍住,我当年也是这样的……”
我说:“还忍什么?”
神女老人拍我一下,说:“要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哈,小姑娘。”
神女老人到底姜是老的辣,任我鬼哭狼嚎,下手丝毫不软,终于领略到什么是后悔二字。
等到我顶着一个极其复杂、极其重、极其让我看起来像大头娃娃的头发,我看到镜子的那一刹那我只能觉得自己是神经病。只能对着窗外的天空四十五度明媚忧伤。
等我老了,这个仇一定要报。然而还需要等待一时三刻,到了那午时才能行礼。
我靠在床头上面,头发重的直不起脖子,时时刻刻让我有想要去就义的心。
我问清姨:“清姨,你说这一时三刻有多长?”
清姨道:“这要看你是蹲在茅厕里,还是等在茅厕外了”
回答得真精辟!
一头,神女老人穿着稍微有一点夸张的纯黑大袍子,端着一杯茶,看着我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轻逸地喝了一口茶,对着我俩道:“人生就象草纸,没事尽量少扯,你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就该拜干娘了。”
姜还是老的辣,我一个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