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二十一世纪,她的认知中:古人的思想一直都是保守的,甚至对于lún_lǐ道德这方面最是重视。可现在呢,所有她所知道的、看到的,简直将她的三观都颠覆了,她不禁想问,自己到底穿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国度啊?
时光如同白云苍狗,一去不复返。转眼又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元鸿轩的那封信给妙芷吃了一颗定心丸,这几|****终于不再心慌慌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了,吃香睡饱将前段日子消耗了太多的精气神一并好好恶补了一番。
元鸿轩那边让她没了后顾之忧,她这边也该尽快着手解药的事儿了。终归那半瓶子冰陌花的丹药也只是起一个抑制作用,归根结底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解毒,还得把心思全都放在这倚南圣药上来,况且不光是元鸿轩,还有审玉谦也需要这解药。
要是谈起她的娘亲霜凝诗,妙芷不得不在心中给她点个赞,虽说圣女肩负的责任重大,可是就这么些日子她在宫中的下人口中听到的那些零零散散的话语中,明白了她娘不仅要打理圣女管辖的份内事儿,连那种村里两户人家为争一只鸡的小事儿都要亲力亲为,怪不得在这圣女宫住了快三个月了,她也只见了她几面,连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正主不回来,她跟湘嫣也只能另想办法,毕竟是在这圣女宫中服侍多年的宫女,见没见过圣药暂且不说,可多多少少都应该知道些细枝末节吧!
可谁成想,问那些年纪稍大的老宫女吧,她们一个个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根本不爱搭理她俩。问那些资历尚浅的小宫女吧,一个个又是摇头晃脑一副你问什么我都不知道的迷茫样子。
妙芷一度认为自己如若再同这些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待在一起,自己怕是迟早便会进疯人院的节奏。这么多天的情绪压抑,让她在北新学士府生活的那段日子,所锻炼积累下来的老气横秋,只一个眨眼便通通不见了,连湘嫣那种沉着冰冷的性子都被逼得爆了一次粗口。妙芷不得不在心中再一次为她娘点赞,为她这训导下人的本事点赞。
两人累的半死不活折腾了几日,又是献殷情又是耍心机,事情却没有丝毫进展,与其这样,还不如等霜凝诗回来当面问来的痛快。索性也不再想什么旁门左道的歪点子,天天坐在圣女宫门口等着霜凝诗回来。
梁文一直没接到朝廷召唤他回京的消息,连前些天的新帝登基他还是后来才知道的,明摆着将他不放在眼里。
连日来,月落那边都没有动静,就好似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涟漪。梁文总算收到了妹妹的书信,信中只草草写了一句话:“事态严重,速归。”他再也坐不住了,只将边陲的任务交给几个手下,自己则带了三千精兵便踏上了返程的归途。
战事虽然一直不温不火,可到底别国那么多大军直逼边境怎么都让人舒服不起来,审丰毅自动请缨前往月落谈判。而东元那边,在大公主接到元鸿轩派人带去消息后的第二天也派人踏上了前往北新的路途。
明日,审丰毅便会启程。初夏的脚步早就踩着春尾巴悄然而至,小径两旁一簇簇一团团的迎春花此时花苞已谢的差不多了,只余下一些倔强的还梗在枝头不肯落下。
审丰毅深衣深靴,操着惯有的一脸严肃由刚上任不久的总管太监西子引路前往宣德殿,他步态稳当,眼眸漂过身前恭敬领路的太监,瞳孔不由深了深。
只一月不到的时间,事情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他也总是在这夜幕降临的时候来到这里,路还是一样的路,可领路人已经不是那多满,而他也不用一袭黑色斗篷罩身,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这里。
宣德殿中没有丝毫改变,除了北熠耀将那有些陈旧积灰的帷幕换成了晃眼的明黄色,本就金碧辉煌的内殿在这些颜色扎眼的帷幕衬托下,没了原先的雅致,堪堪走上了暴发户的显摆路线。
审丰毅微微皱了皱眉头,抬腿进了殿中。原本在长榻上跟一个姿容清秀的宫女调笑的北熠耀突然瞧见他进来,慌忙将那宫女推开,尴尬咳嗽了两声,摆手让那宫女下去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审丰毅身后的西子一眼。
果然是个火候不到的奴才,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北熠耀整了整衣衫上的褶子,这才一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审爱卿,这么晚了,找朕有事儿?”他虽一口爱卿,一口朕的说着,到底语气还是一副谦卑的姿态。
“我明日便要启程前往月落,我走期间,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不可莽撞,你登基时日不多,位子坐的不稳,别出什么大纰漏。”审丰毅也不再客气,端出一副父亲的架子譐譐告诫起来。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北熠耀那高傲自大的性子,虽然他此去时日不多,可不来嘱咐几句心中总归不太踏实。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北熠耀即便这般应承着,可心中那份不快却是又加深了些许,自己明明已经是北新堂堂的皇上,却还要整日对他人俯首帖耳,做什么事情还要征得他人同意,真真窝囊。
“您这次去是跟月落谈判撤兵?”北熠耀敛下心中不畅,开口将话题叉开。
“也不是什么谈判,说到底我跟月落的王有约定在先,他布兵挑起边界争端,我事成之后也需要兑现给予好处的承诺。只是他们到底要什么,当时却是没说,所以我亲自过去跟他谈。”
审丰毅背着手,也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