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芷还在他的怀中抽噎不止,元鸿轩不知道怎样让这个哭泣的小女人停下来,他只能用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中,用身体传递讯息,他一样不想跟她分开。 ?.ranen`
等到妙芷的抽噎声渐渐小了下来,元鸿轩才将她的脸颊捧起,细细端详了起来。而后,他猛地凑上前去,深深的吻上了她晶莹红润的双唇。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霸道而温柔的将她的丁香|小舌卷至口中。
“唔......,鸿........。”妙芷瞪大眼睛,没想到元鸿轩会这么毫无预兆的便吻了上来。
两人分别已久,又是即将离别,男人要的也格外多。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封住她的唇瓣,一次次裹着她沉沦翻滚,直吻的她脑袋晕晕乎乎忘了哭泣。
绵长悱恻的一吻终于结束,妙芷浑身软弱无力,只柔顺的倚在他的臂弯,元鸿轩抚着他的长发,低声道:“你只要安心去倚南,不用替我担心。我不在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让我放心。”
男人温温润润的语气在耳边响起,热烫的气息掠过她的面颊,她双颊绯红,只抬起头看着他的唇瓣开开合合,然后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多加小心。”她也出声嘱咐着。
元鸿轩将她放开,自怀中摸出一个掐丝桂花珠翠簪子,那簪子上的桂花花瓣由上好的蓝宝石镶嵌而成,色泽圆润饱满,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好看极了。
“这是母妃的遗物,也是她生前最喜欢的头饰,是外祖母在母妃出嫁前给她的,今日我将这个簪子送给你,希望你好好保存。”元鸿轩目光深沉,说完就将那簪子插在了妙芷的发间,他嘴角上扬,道了句:“好美。”
妙芷如水的眸光划过男人噙笑的面颊,元鸿轩将他母妃的遗物送给她,无疑是在告诉她,他的心中只有她。她妙芷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位好男儿宠着、爱着。
“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不过在宁儿那里,一会拿给你。”妙芷突然想起自己绣的荷包,虽然叮当猫的造型她只绣出了轮廓,蓝色的皮肤跟红红的鼻头还没来得及填色,不过也算是她在古代唯一用心做的东西。
停歇在山脚另一侧的两队人马聚集在一起,霜凝诗看着不住在她身旁打转的秦观,似是有什么话想同她说,可又有着些许顾虑。
她一使眼色,身旁的团织立马领会,遂是起身上前询问了起来。
“这位先生,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对这位老先生印象还不错,算是这一行人中最谦卑有礼的人了。
秦观见霜凝诗身边的婢女专门前来搭话,犹豫再三,还是一狠心决定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哪怕殿下责罚他也认了。
“老朽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他径自上前,朝着霜凝诗弯腰拱手道。
“先生但说无妨,如若凝诗办得到,定会相助。”霜凝诗这般说道,先前她边从前者那闪躲不定的眸光中捕捉到了一些讯息,他的请求定与那元鸿轩有关,而这个请求,也断然是元鸿轩不愿意让其讲出来的。
“我们想跟您这里求取几颗倚南的圣药,以解去殿下身上的奇毒。”没等秦观开口,人群后的湘嫣已快一步上前,单膝跪地请求道。
霜凝诗没有说话,只将美目一瞥,视线便落在了面前的女子身上。
连芷儿身旁的婢女都是他的人呢!她脸上轻轻柔柔的,眼角的余光又是瞟过一旁眼睛肿的跟核桃似得宁儿身上。
秦观见状,面色微微一窒,先是默了默,方才说道:“圣女大人请放心,我们殿下与妙芷小姐情投意合,早先并不知晓您跟妙芷小姐的关系,就是前番知晓了,也并未想过让妙芷小姐做什么。只是,只是老朽实在不忍看着殿下每月毒发时被折磨的样子,所以才冒昧向您提出请求。”
秦观语气诚恳,顿了顿,又说道:“至于小女,她既跟在妙芷小姐身边,就是小姐的人。若说今日的举动,纯属我们父女两的个人诉求,真的与殿下无关。”
妙芷跟元鸿轩两人携手而来,元鸿轩看秦观父女跪地不起,突然眉头蹙起,沉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妙芷一头雾水,扶起地上的湘嫣也是一脸奇怪的望着几人。“这是怎么了?”
本来两人好容易将离别那伤感的气氛淡化了不少,想过来跟宁儿要了她绣的荷包给元鸿轩带上,怎的眼前又是这样一副景象,到底是怎么了?
几人都没答话,妙芷只能转头看向了霜凝诗,一双眸子无声询问着。
“秦观,此次回去去刑堂领罚,本殿下亲自来。”元鸿轩黑眸中透出不容忽视的压迫之感,吐出的话也毫无感情可言。
“殿下,不可。”刚被妙芷扶起的湘嫣突然一喊,着急上前跪倒在地。
这一次殿下是真的发怒了,竟然要亲自执罚。
“殿下,一切都是因湘嫣而起,请不要责怪父亲,父亲年事已高,刑堂的任何一种责罚都会要了他的命。请责罚湘嫣,此事真的与父亲无关!”
“不,殿下,是我自作主张,请您......。”
“殿下,真的不关父亲的事儿......。”
妙芷拽了拽冷脸站在一旁的元鸿轩,小声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是殿下用来克制毒性的药没了。”秦观索性也不再避讳,视线直直射向妙芷。“因为那药全都给了您的大哥,殿下只留了几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