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手忙脚乱之后,我们终于到了刘老五曾经休息过的石洞,而断崖下的毒障离我们栖身的石洞已经不足十米,我们都能看到来回翻动的毒气了。看来就算下到石洞中,我们也是死路一条,我们头上的白色大雾已经吞噬了断崖,此时正飘浮在我们的头上等着于下面的毒障汇合,我们被毒障和大雾夹在了中间,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石洞也早已破坏的不成样子了,粗大的裂缝像蜘蛛网一样遍布四周,石壁上只要能入眼的地方全部都是孔洞,一个挨着一个,这些孔洞“滴滴答答”的往石洞里淌着水,这些雨水又顺着洞中的裂缝流向悬崖,我们根本没有藏身之地。
在石洞的最里面我们发现了一条一人多宽的大裂缝,这个裂缝“呼呼”的往外透着风,乍一看,甚是吓人,裂缝中漆黑无比,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深,我们打开了狼眼手电,在手电的照耀下,这个漆黑的裂缝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裂缝里面处处都是孔洞,这些孔洞一直延伸到我们手电光照不到的深处,我们估计,这个裂缝应该是活的。
现在毒障已经上升到了洞口,在洞中我就已经看到了飘飘浮浮的毒气了,断崖上的大雾也好像感应到了毒障,垂下了几条瀑布搬的雾丝,这些雾丝与下方飘忽的毒障连接在了一起,竟然想形成了一张白色的雾气网,这些雾气随风而动,飘飘洒洒,仿佛仙境一般,而这些雾气在我们手电的照耀下,竟然在石洞中反射出了一条条七色彩虹,这么多彩虹聚集在一起,居然形成了一个七彩石洞,就连我们,仿佛也变成了七种颜色,而那石洞中滴下的水珠,好像水晶球一样凭空飘浮在空气中,闪耀着七彩光芒,那一刻,我惊呆了,这种景象不是一个“漂亮”所能形容的了的。
正在我惊叹之余,忽然刮来一阵狂风,一瞬间,石洞里的七彩慌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我就感觉鼻子一阵奇痒,里面好像有很多虫子在蠕动,然后我就咳嗽了起来,很快,石洞中的其他人也和我一样,都没能幸免。
黑暗中不知谁喊了一句:“都******快打开手电,快往大裂缝里躲。”
一束束手电光在石洞中亮了起来,我看到,在小叔子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这些粉末在强光的照耀下像汗毛一样附在脸上,整张脸都变的苍白无比,不用想,大家肯定也是这样。
石洞里已经充满了白色的毒雾,现在我们都站在裂缝的边缘,毒雾把我们一个个呛的晕头转向,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整个石洞中,只有这个裂缝干净异常,没有一丝毒雾,裂缝里“呼呼”的风声证明这里与外界相连,
我们一下子就看到了希望,都把背包往裂缝里扔去,紧接着我就第一个爬进了裂缝,好在裂缝不是很宽,正好夹住我,我利用这个天然的优势,慢慢的往下滑去,我抬头往上看了看,小叔子他们也一个一个下来了,我们一人一个狼眼手电,在这漆黑的裂缝里以手电的光柱作为自己安全的信号。
裂缝里并不光滑,粗糙的是石壁反射着我们的手电光柱,我被晃的头晕眼花,要不是裂缝的宽度正好卡住我的身体,我估计我早就掉进大裂缝当中了,有时候我还要用两只手臂撑着身体,以防滑的太快收不住力而掉下去。
这样的裂缝仿佛是自然生成,因为整个山体就像是被人生生撕裂成了两半一样,边缘处很是整齐,可最让我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样的一个大裂缝竟然是在山体的内部,没有一点痕迹留在外面,如果单从内部来看的话,这个裂缝又像是发生地震时被震裂了山体,而时隔多年后才形成了这条大裂缝一样。
我仔细观察着这条裂缝,忽然,在裂缝的底部出现了一柱光亮,这柱光亮很微弱,但还是我还是看出来了,因为这种光亮我太熟悉了,这正是狼眼手电才有的独特光柱,狼眼的手电光不像其他手电光一样呈扇形分布,恰恰相反,它的手电光亮聚在一起呈柱形,不管照多远,他的光从来都是聚焦成一个点,聚而不散是它最大的特点,就像狼的眼睛一样,天越黑,它越亮,就算在极少电的情况下,把它调成弱光模式依然能够坚持三四个小时,它最大的缺点就是充电时间太长,强光聚焦模式一般三个小时就能把电全部用光。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非常确定这束光亮就是狼眼手电发出的,大概过了两秒钟,亮光抖了两下就消失了,我一开始以为是我们手电光的折射造成了我的错觉,可随即我就意识到不可能,我们的手电全部都是强光,在手电电足的情况下,它的光刺眼的是纯白色,根本不会发出黄色的光亮,我突然就意识到,谁的狼眼没电了。
我下意识就抬头去看上面的人,不料,还没等我抬头,忽然一阵风就从我上面吹来,紧接着一个黑影就从我眼前飞过,裂缝中很快就响起了“哒哒哒”的跑路声,裂缝中的回声很大,这种声音充满了我的耳膜,使我分不清声音的方向,不过听它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能感觉到它正在渐渐跑远。
“谁?谁?”我大声喊到。
“大侄子,大侄子,怎么了?”在我上面的小叔子也冲我喊到,同时几束光亮就照在我身边的石壁上。
我抬头往上数了数,没错,是四个手电,“小叔,你刚才有没有,有没有感觉到有个人从上面掉了下来?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问道。
“没有哇,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