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缓缓初升,明亮的如一面镜子,洁白的月光不一会便流泄而下,洒遍清风谷四处,十分祥和。
入夜微凉,不时一阵冷风吹过。
花九躺在小山坡上,嘴里叼着一根嫩草细细的咀嚼着,旁边,一只毛茸茸的大白虎静静的趴着。
“小白,你说师傅和楼枭月是什么关系,而楼枭月又似乎对师傅很是尊重。”她一脸困惑的望着旁边的白虎。
不过白虎哪知道,闷吼了声后便不再理睬花九了,自顾自的眯着眼打盹。
花九嫌弃的看了它一眼,嘀咕道:“比我还笨。”
此时千百个疑惑让她的心头是极痒难耐的,只见她一会蹙着眉,一会又站起来来回反复走了两圈。
眼下,段锦空和楼枭月在竹屋里举杯畅饮,两人不知谈的多欢,期间,段锦空似有意支开花九,不想让她听到些什么。
什么事情不能让她听到?花九越来越觉得这两人似有古怪,好像正密谋着什么事,而且还是件大事。
“男儿家谈话,你个姑娘家瞎听个什么劲,去去去,和小白玩去。”每次花九一靠近竹屋,段锦空就这样说道。
“什么事我不能听。”花九瘪嘴,一脸不甘自己是女儿身。
这时楼枭月慢条斯理的说道:“谈婚论嫁,生儿育女。”赤裸裸的眼神扫了过来,本就一双勾魂的眼睛,如今再配上这种轻佻的话语。
花九脸一红,顿时没了踪影。
留下段锦空一脸佩服的朝楼枭月望去,似乎在说,我这难缠的徒儿你一句话就打发走了,真是厉害。
花九是又羞又恼,决定再也不要跟楼枭月说话了。
不过楼枭月虽然是人人畏惧的对象,江湖公认的魔头,但他似乎也没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这一点花九是肯定的,因为相处的这两天下来,她发现他并不是传说中的那种杀人如眨眼的魔头,甚至都没见他动过刀子。
也许魔头都是不正常的,令人难以琢磨透的。最后,花九这么总结着。
不过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花九再也不像初次见楼枭月时那般怕他了。
一夜很快过去了,翌日,楼枭月一早就离开了清风谷,还在熟睡的花九恍惚间似听到一阵刺耳的马叫,然后是马蹄声,过后四周围又安静了下来。没想那么多,她又翻个身继续睡,直到段锦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臭丫头,日过三竿了还在睡!”
这声吓得花九直接一蹦,顿时没了困意。原来真正恐怖的不是楼枭月,而是师傅。
她揉着耳朵,小声的抱怨道:“那么大声干嘛。”
“你嘀嘀咕咕什么,赶紧洗把脸,我有事和你说。”段锦空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继而催促道。
一听到有事,花九便一下来了精神,片刻功夫就衣冠整齐的站在段锦空面前,等待下文。
“为师有一个任务要派你去做。”段锦空突然面色凝重了起来。
“什么任务?”花九一脸好奇。
“去西域寻找玉城安,尽快带他来中原。”
花九一脸不解的问:“找他干嘛?”
“让你去找你就去找,哪有那么多问题。”段锦空凶道。
在江湖,除了论武功高低之外,毒术、暗术、琴棋书画等,也都行行有高手。
而玉城安,便是西域鼎鼎有名的琴师,他的琴音在普通人听来如同天籁之音,但对于心术不正之人听来却是魔音。人人称其为断弦公子,因为他的琴只有三根断掉的弦,有人会疑惑,弦断了如何弹奏的出曲子?江湖人笑笑,对于玉城安而言没有弹不出的曲子,只有自己想不想弹。
花九对玉城安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不理解师傅找他干嘛,难道师傅想听听他的天籁之音?
不过师傅交代的任务,那就一定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一拍胸脯,花九自信满满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师傅你就等着吧。”
找人这种事比偷东西肯定容易的多,她这么想着。
段锦空看她那样子还是有点不放心,当即从腰间摸出了个铃铛递到她面前,吩咐道:
“这个你收好,若是找不到玉城安,你就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摇它三下,他三日之内绝对会出现。”
这么神奇?花九两眼放光的盯着那枚小小的铃铛。
师傅什么时候得到的宝物都没跟她说,她心里又在抱怨了起来。
“速去速回。”收好铃铛,花九就被段锦空推出了谷外。
好像又想到什么,她说:“师傅,我的小毛驴弄丢了,你好歹给我找个赶路的骡子,我晕马。”
“什么?!那么大的个驴你怎么就给弄丢了……”段锦空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望着正在检讨的花九。片刻只能无奈道:“骑小白吧,别又给弄丢了。”
就这样,一人一虎磨磨唧唧的上路了。
但,从这里到达西域还要好几天的行程,花九一路上边赏花边看风景,这简直就是一趟游山玩水的旅途。
话分两头,陆风云带着一批人马在去往万魂谷的途中发生了点意外。他们遇到了毒蛇林里毒蜂的攻击,除此之外,食人花正从四面八方向中靠拢着。
“大家不要慌,拼住呼吸。”略有经验的陆风云立即说道。
众人听后纷纷捂住口鼻,果然,食人花停止了继续向前的动作,慢慢散去,但毒蜂并未全部飞走,而是一直盘旋在他们上方。
这时,定力较差的几人快缓不过气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