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的眉头挑了挑,视线朝她看过去:“你想要我拿出什么样的本事?”
那姑娘依旧是扬着下巴:“不拘着什么,只要叫我们心服口服就成。”
凤瑶想了想,拿起杯盖,目光一凝,顺手将杯盖甩了出去。正好练一练,她的内功学习得怎样了?
顿时间,杯盖飞了出去,擦过说话的姑娘的耳际,削断了她的耳坠儿。耳坠儿被杯盖狠狠地砸入门框之中,发出“咚”的一声,然后杯盖嵌入门框半截,静止不动了。
三花见状,不由得都吓了一跳。被削断耳坠儿的姑娘,此刻则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但是神色仍旧倔强,强撑着道:“只有武力,却不算本事!”
凤瑶倚着靠背,脚尖轻点,发现这三位姑娘有些棘手。她们就像野性未驯的野猫儿,爪牙尖利。
“依你之见,怎么才算得上本事呢?”凤瑶缓缓问道。
“我们的主子,至少要能够辨别得出我们来。只要夫人说中我们的名字,我们往后就死心塌地跟着夫人。”被削断耳坠儿的姑娘昂首说道。
话音刚落,另外两位姑娘也抬起头来,目光坚定,显然是同意。
凤瑶轻轻晃动着脚尖,不急不缓地问道:“若我认不出呢?”
“若是夫人认不出,也别强留我们,还叫我们回玉公子那里去。玉公子虽然把我们送给夫人,却没有说从此就不管我们。”被削断耳坠儿的姑娘底气十足,昂首说道。
半晌后,凤瑶蓦地笑了,仿若芍药盛放,端的是矜贵美艳:“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不过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被削断耳坠儿的姑娘,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与轻蔑,说道:“夫人口中这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是许多人都做不来的呢。”
她们生得相似,穿戴打扮又一模一样,便是亲娘来了,若是不仔细辨认,只怕也分不出来。何况只在进门的时候报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又笑闹一番变幻了位置。
此刻,竟然叫凤瑶分辨出她们谁是谁来。若说不是早有准备的刁难,又是什么呢?
她们就是故意要试探凤瑶,就是想叫凤瑶下不来台。最好恼羞成怒,把她们遣送回公子那里,她们可不想离开公子。
“这有何难?”凤瑶微微挑眉,从椅背上起身,伸出手指从左到右挨个点过去,分别叫道:“花蕊、花露、花芯。”
什么?顿时间,三花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全都不敢置信。
“如何?我说对了吗?”凤瑶一只手肘撑在桌案上,支起脸颊,微微侧首看着她们。
“夫人说对了。”花蕊轻声说道。
花露与花芯,则咬着嘴唇,不肯吭声。在她们的脸上,满满都是不服气。方才质问凤瑶,被削断一只耳坠儿的姑娘,就是花芯,只见她抬起头又道:“如果我们连续变换位置,夫人还能够猜到,我们就服气了!”
“看来你们是不信了。”凤瑶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散漫,檀口微张,貌似不经意地道:“这样吧,我闭上眼睛不看,你们随意变动位置,若是排好了便叫我。”
说着,果然闭上了眼睛。然后,仿佛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花芯的耳坠儿断了一只,不如其他人也都摘了,免得说我钻空子。”
闻得此言,三花不由得又面面相觑起来。要知道,就连玉无忧第一眼都没有分辨出她们来,都是叫她们佩戴不同的首饰,才叫得出她们的名字。
带着对凤瑶的好奇与不信,三花迅速摘下耳坠儿,然后重新排列了位置。为了避免凤瑶听声辩位,她们足足转了十几圈才停下来:“夫人,可以了。”
凤瑶睁开眼睛,目光淡淡地扫过去,然后抬起手指,从左到右依次点起名来:“花蕊,花芯,花露。”
三花顿时大惊:“不可能!这不可能!夫人是怎么辨认出我们来的?”
“就是,我们再排列一回,夫人若是仍旧猜对了,我们就认赌服输。”花露说道。
凤瑶却松开支撑脸颊的手肘,站起身来,淡淡地道:“我忙得很,没时间陪你们玩。”将三张身契往桌上一拍,转身往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