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还有事?”淡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老人身体一个激灵,后背猛的出了一层冷汗。他恭敬的低下头,“家主,告退。”
恭敬的从门口跪着退出去,老人拉上房门站起身,轻轻松了口气。
他们的家主的确出色,但是为人实在太过冷漠,即便是说一句话也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凉薄的寒意。
老人走后,正厅中静悄悄的,只有潺潺的流水声。
流水声很轻,似乎是细流拍打在石山之上,让人心旷神怡。
“岚君,你就这么把土田一郎放走了?”一个清朗的男声悠悠开口问道。
“不过是乌合之众,脏了安培家的地方。”被叫做“岚君”的人,正是安培家的当代家主,安培岚。
雪白色的屏风之内,一个白色的身影背对着大门席地而坐,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两个人之间放着一张小桌子,桌面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棋盘,黑白分明的围棋棋子错落有致的排序着。在棋盘的旁边,是一套上好的茶具。茶具之中,潺潺的流水缓缓从精致的小滤网中流出,精细的流进杯盏之中。
中年男子将手中的黑子放在棋盘上,抬头看了安培岚一眼,眼中带着笑意。
“你就不怕安亦晴和顾夜霖对付完土田家之后,转过身来对付你吗?”
安培岚落子的手一顿,“不会,他们不是土田家那群垃圾。”
“岚君,你想的太好了。自古以来华夏国和我们国家可是有着血的仇恨,即便你什么都不做,在华夏人心中也是一个罪人。”
“中信君,你的想法有些狭隘。如果安亦晴和顾夜霖两个人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就不会是华夏国最优秀的俊杰。我无意于两国之间的爱恨情仇,只要他们不动我安培家,我便不动。”
说罢,一子落下,安培岚胜!
被叫做中信君的中年男人无奈的笑了笑,他看着仍然淡漠的安培岚,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岚君?你和安亦晴在某些地方的确相似的很。”
“哪里相似?”安培岚垂眼问。
“你们都是那样的……寡淡……对,就是寡淡。我曾经在京都见过安亦晴,当时我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你。她和你简直太像了。”中信君深深叹了口气。
安培岚没有抬头,一边专心整理棋子,一边说道:“中信君,你该回家了。”
“额……好吧,我的确该回去了。岚君,后天我再来跟你杀几盘。”
房门一开一关,中信君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安静的房间里,安培岚独自一人坐在小桌前,棋盘上的棋子已经被他一颗一颗全都收到了盒中,那份珍贵就好像是在对待自己的爱人。
静坐了片刻,他缓缓从身边拿出一个古朴的羊皮本。轻轻翻开羊皮本,在那泛黄的纸张上,贴着十数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物,赫然就是安亦晴和顾夜霖!
安培岚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照片中笑靥如花的安亦晴,粉红色的嘴角轻轻勾起。
“和我很像么?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
三天后,华夏国,上沪市古玩街,玉元斋的开业典礼就定在今天。
一大早,张玉生便带着安之风等人忙忙碌碌的准备着需要的东西。八点半,安亦晴到来,九点,典礼正式开始。
因为初来乍到的关系,前来观礼的人并不算多,更多的是前来凑热闹的。大家都想看一看,这个北方最热门的翡翠品牌在面对上沪市的行业一霸时,究竟该如何处理。
开业典礼缓缓往前进行,当进度已经到达*的时候,安亦晴等待已久的那个声音终于出现了。
“玉元斋果然是好本事,竟然没经过我邵氏的允许就擅自开业。你真当这里是你们北方吗?”
人群忽的一下散开,露出一条宽敞的通道。身着一身黑色西装,脖子上带着金链子的邵强带着一批人马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邵强是个光头,长相有些凶狠,倒三角的眼睛,嘴角下垂,法令纹很深。再加上膀大腰圆的身材,让人看了巴不得转身就跑。
“邵经理,华夏国可是法治国家!”张玉生厉声喝道。
“别给我扯那狗屁法律,老子只信拳头!”邵强眉头皱的死死的,他本来就没念过几天书,初中毕业之后就辍学了。所以他最烦别人跟他文绉绉的说话,这会让他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前几天我给你们的合同呢?签了吗?赶紧给我拿出来!”
张玉生冷冷一笑,“呵,真是不好意思,那合同我当成废纸给扔了。”
话音刚落,在周围默默围观的同行们全都惊悚的看着他,有的人目光中带着佩服,有的人却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竟然敢这样跟邵强说话,张玉生绝对是这条古玩街的头一个!
果然,张玉生的话彻底激怒了邵强,他恶狠狠的笑了笑,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不是京都,收起你们那套!老子不管你们是什么司令的孙女,在上沪,青帮说的算!老子说的算!”
“好一个你说的算,邵先生果然是大家风范。”
安亦晴清幽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大家闻声望去,看到的是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长相绝色的年轻女子。
“小丫头,你存心跟我找茬是不是?”邵强看见安亦晴,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他不是傻子,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份他都一清二楚。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