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士林士人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然而真正的有学之士却是少之有少。
求学!求的乃是大治之学,求的乃是名师之学!
前者乃是从天下中学习,后者乃是从名师名师中求学。
前者学的乃是大治之学,后者学的乃是治理大世之学!
虽然看似相同,但却有着不同之处!这前者深入民间,了解民间疾苦,总会多出几分人情味,若是只有后者的话,则考虑的是纯粹的利益得失,从而丧失人情味。
大世之争!虽说不需要多余的情感,但荀爽却不希望陈修变成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虽然有利与国家,但却不利于人民!
利与国者,犹如江水浪花,数之不尽,但奈何利与民者,却犹如鲲鹏稀有的可怕。
立于洛阳之城,遥望远方,陈修明白接下来他的路该怎么走了。
陈修这一走,就是数年,从光和六年后,天子刘宏为了********,改光和为中平,意味着大汉中兴,天下太平之意,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往往极度的残酷。
自张角起义到覆灭这些日子以来,天下九州中有着不少的黄巾余孽怎么剿都剿不干净,不过天子刘宏却是丝毫不在意,依旧寻欢作乐,处于醉生梦死之中。
这一年又一年的春花盛开,到在凋谢,而后冬雪初临,四季不断的变化,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五年。
在这五年的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就不一一诉说,在中平六年二月,皇甫嵩在陈仓大败凉州叛军王国等人。三月,幽州牧刘虞平定张纯叛乱。
然而在四月十日这一天,有些寂静的洛阳城迎来了一人。
来到洛阳城中,按照惯例,守卫搜查了一下过往的行人,突然见到一个身着素衣身后背后这一个书架子,眼眸清澈明亮,眉宇之间一股平静淡泊之意让守卫楞了一下,本来想下意思的去阻拦,突然他的同伴身后拉住了他。等人离去后,年轻的守卫才茫然的回头问道。
“王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徐小子你就小子今晚可要好好请你大哥喝一顿酒,要不是他拉你这一下,你可是要犯了大错。”
“此话何解?”
姓徐的守卫明显有些迷糊了,怎么这个普通的书生,难道身上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做咱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劲,虽然刚才那个书生穿的很平常,但他身上你发现有没有却是非常的干净,而且他腰中的玉佩,我可是知道这洛阳城中只有一位身上有这玉佩。”
“王大哥这玉佩还有玄机不成?”
不少的守卫一听,纷纷的凑含艳羡之色,让王守卫心中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随即轻咳一声,沉吟了一下,等到有人把一杯小酒递到王守卫的手上的时候,王守卫一饮而下,眼中微微一眯,颇为满足的叹了口气:“你们应该晓得我最初是在颍阴当值的,不过最近几年才转到洛阳城当了守卫。”
“额,这个我们都知道,难道刚才的那个书生是颍阴人士不成?”
不少机灵的守卫瞬间反应了过来,于是纷纷开口,求证自己的猜测。
“恩,的确是颍阴人士,说起来给他玉佩的人其实你们也晓得,就连这个书生,你们也应该听过他的名字才对。”
王守卫头微微一扬,颇为的骄傲看着众人,不过这一次不少守卫却是起哄了起来,有点怀疑王守卫的话,这洛阳城中有几号人物,他们还不清楚,就算是颍阴人士,除了荀家几个兄弟,还有荀家的那位外,难道还有谁不成?
听了这些人的话,王守卫摇头一笑,这些年轻守卫中,唯独一个人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随之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王大哥说的可是当初拒绝天子授官的陈修陈敬之?”
“哦,原来徐小子你还是知道的,不枉费我浪费这一番口舌。”
王守卫颇为惊讶的看了徐姓守卫一眼,按照他的想法应该是没有人记得才对。
这五年的时间过去,当初在大将军府上一鸣惊人,而后又拒了天子授官,从而闹得满洛阳城沸沸扬扬的陈修突然回到颍阴静修,而后在五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不显声明。
“王大哥可晓得这陈敬之是去了何处,这五年来竟然一点风声都不曾听到。”
徐姓守卫眉头一挑,颇为疑惑问道,徐姓守卫这一问,恰好问道了王守卫的痒处,随即喝一口那些听故事的人早已经准备好的小酒,轻轻的呡了一口,算是润了喉咙后,才缓缓的开口:“这要是问其他的,我还真的不清楚,但唯独这件事情,我却是清楚一点。
陈修陈敬之咋颍阴中的名声可比洛阳城中响亮,颍阴中没有不知道陈敬之的。
尤其是当初陈敬之出颍阴的那个时候,那个场面,啧啧...我到现在还记得。
荀家几兄弟和荀郎中都纷纷下马相送,那个时候颍阴可以说是人山人海,这样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后来听人说,这陈敬之是去游学去了,至于到底去了那里,去了那个地方游学,我却不清楚,五年来,这个突然声名鹊起的少年,似乎从人间消失了一般,再也听不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不少的人还以为他死了。
但现今看来他的确是游学去了,不过和我们所知道的那些士子不同就是。”
王守卫的话引得不少守卫纷纷点头,这拒绝天子授予的四品大员御史中丞的人岂能是普通人?
而徐姓守卫眼中